百城烟水·闽南之旅
2006年8月6日阴星期天七月十三日
上午,陪柴棚周玉梅送姚筱琼散文集《远山阳光》到芙蓉楼李慧仁处,共计四十本书,李慧仁处留二十本,另外二十本送去节孝祠陈志明处。
下午,返苏园。打电话给湖湘行云戴波涛,托他代买从怀化去福州的1024次贵阳——福州列车卧铺车票,订了后天凌晨的卧铺车票。
8月7日阴星期一七月十四日
上午,整理曾钰年谱资料。
下午,坐车到怀化市。
晚上,在唐子炎家晚餐之后,就前往火车站外的“好朋友网吧”上网。戴波涛送车票来,一同聊天。
8月8日晴星期二七月十五日中元节
凌晨五点半,坐上1024次贵阳——福州的普快列车,离开怀化市区,天刚亮。
会同王小姐在福州大学读书,与我一同上此车,她睡上铺,我睡中铺。日子平淡地过着,交谈也平淡地进行着。手挥五弦、目送鸿雁的故事,离我们很遥远。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的故事,离我们很遥远。在这车里,没有涉江采莲的浪漫,没有踏雪寻梅的情调。尘在平淡里,彼此是相邻而居而谈而活的过客。
列车经过娄底、湘潭、株洲、萍乡、宜春、樟树、丰城后,在向塘踅道往进贤、鹰潭,再转邵武、来州、南平、古田,最后抵达福州。这些城市,就在我们的交谈声中悄悄溜过。今天虽然是鬼节,我们却在谈着人话,说着与鬼无关话题,似乎鬼离我们的生活还很遥远。
8月9日晴星期三七月十六日
抵达福州时,凌晨五点半,天刚亮。离开火车站,打的往金源国际大酒店,不见曾昭洵,许是还窝在梦中?借ic卡打电话询问,才知改住台湾饭店,遂步行前往,找403号房间。
给我开门的,是一个头发散乱,衣服凌乱的矮小伙子。他自我介绍,他名字叫郑长峰,是曾昭洵的小弟,负责接待我到来。我随他进了房间之后,发现是双人间,一张床没有人,另外一张床上面,还有一缕黑长发。我悚然一惊,回头睨视郑长峰。他咧嘴对我尴尬地笑笑,说:“是我女朋友,她叫小洪。”我於火车上与在福州大学读书的会同王小姐聊天实在太久,又不敢睡觉。到了现在,心情放松了,就只想休息睡觉,实在太瞌睡了,就倒头大睡下去。在朦胧之中,仿佛听到不断有吸吸吮吮的声音、洗漱的声音、洗涮的声音传来。我隐忍不发。
休息一会后,曾昭洵前来台湾饭店,殷切询问我的近况。须臾,曾昭洵夫人黄丽萍亦来。黄丽萍是个漂亮的女律师,气质很高华,也很健谈。用她的姓名,为她写藏头七绝一首:
黄钟大吕几时还?丽质天生不一般。萍水相逢诗唱和,好音如籁悟玄禅。
之后,谈及黔城古城投资事宜、李慧仁相托事宜,以及曾钰年谱资料收集事宜。得七绝一首,以纪曾钰:
曾经沧海几回还?铁马金戈梦里山。玉树临风诗酒误,衍承石友砺臣难。
中午,大家一起到温泉大酒店午餐。席间,与各界名流交谈,竟然有向我索书者,大奇。
晚上,往“盛世名门”曾昭洵豪华居所晚餐,多海鲜类食物,我不喜欢吃这些。黄丽萍遂另外为我炒了一盘日本豆腐,才稍可入口进腹。
8月10日晴星期四七月十七日
上午,坐车离开福州市,经过福清、莆田,到达惠安。一路光秃秃的山峦,没有树木,看着我就不爽。尽管我知道,福清县在近年来出产僧人,莆田有著名的广化寺、南少林寺。
曾昭洵开着车,郑长峰坐着前排。而在后排,依次是郑长峰瘦弱的女朋友小洪、曾昭洵的夫人黄丽萍,以及我。小洪靠在车上窗边,一路无话。黄丽萍戴着茶色博士伦坐在车中间,作深沉状、作矜持状。时而抿嘴一笑,时而仿有所悟,更加多的时间,是在发手机短消息。
到达惠安县城前,踅道参观了维修中的曾钰墓地,并浏览了施琅的儿子施世纶的陵园。风水不错,气势也好。离开陵园,进惠安县城,参观了曾氏祠堂后,和大家小吃一顿之后,再往曾昭洵母亲的家。在曾昭洵的出生地住所,看他与黄丽萍结婚的录像片,的确热闹非凡。
晚上,在曾氏祠堂“三省堂”晚宴。看“三省堂”的对联,出语不凡,有大家气度。
佩程子四箴,方能克服;
遵晦翁家训,斯致自齐。
东鲁传一贯,师孔、友颜,道学直开思、孟;
南丰齐八家,追韩、步柳,文章并驾欧、苏。
后一长联,用曾参、曾巩的故事,说明曾氏的荣誉,显得别出心裁,却又恰如其分。
8月11日晴星期五七月十八日
上午,到惠安县博物馆查阅《道光续志》。惠安县的文化局因为地方经济发达的原因,在文物管理方面,也有很可观的表现,譬如《惠安文物》的出版,文保单位的不断升格等。
惠安在全国的出名,似乎与舒婷的诗歌《惠安女》有些关系。所以,我到了惠安以后,自然也很留意惠安女了。其实,惠安女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说到头饰、服饰,也没有阿拉伯人民的那种神秘。说起来,还应该归功于文学作品的魅力。
下午,与美女律师黄丽萍一起,坐车到泉州市,会见二十年前老友、澳大利亚广播电台听友曾文泽,并送书给他。在十五年前,我就到过泉州市拜访了曾文泽,在他的陪同之下,参观开元寺、清真寺等比较著名的建筑。那时候,正是我在“闽南金三角”一带打工的时期。他是澳大利亚广播电台的老听友,有着很好的人缘关系,与澳大利亚广播电台的节目主持人、听友,都保持着纯洁而持久关系。他还创办了一种不定时会刊,除了刊载流行音乐的歌词外,也间或刊登听友的文学作品、书信以及征友启示等。在当年,我的许多散文和诗歌,都刊登在他创办的会刊里,可惜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够保留。
8月12日晴星期六七月十九日
上午,与曾昭洵、黄丽萍夫妇一起,前往海边浮山村獭窟看海、看岛。黄丽萍的衣服,是一日一换,今天穿的是黑色的长裙子。一个小小的黑色挎包在身,就是她所有的行囊了。在烈日之下,我与曾昭洵走家串户不停,她就卸下了我所有的赘物,譬如手机、钥匙、本子,放进她那小小的包里,让我轻松而安心地游走。
穿行在陌生的海边山村,对海滩、海浪、海岛,有着莫名的兴奋。时而看曾昭洵在海滩上挖螃蟹,时而与黄丽萍上海礁合影。有时,还脱下鞋子,赤足走在沙滩上,体味那柔暖。在这海边,原有防海堤坝,有如城墙。曾昭洵说:“盛世修史,乱世拆墙,这是千古定律。”并介绍说这墙在文化大革命拆掉之时,当地老百姓的反响如何,作为共产党的领导又如何。
走访了曾氏祖祠,在巨大的榕树下合影留念。看那残缺的门楣、对联、房舍、老树时,心中莫名其妙地悲哀。与海搏斗的渔民,有着坚强的生命力和体格,却缺少应有的文化修养,这不能够怪他们自己,他们可以与大海搏斗,却没有能力与时代、与社会、与命运去抗衡。从他们沧桑的脸上看,他们不是海明威笔下的老人,也不是邓刚笔下的渔民,他们是他们。
在我的心里,突然就想起了台湾“南方二重唱”的歌曲《七月的心情》,这首由施孝荣作词作曲的老歌,在“南方二重唱”的《回归线一》专辑里。歌词是这样的:
又到了凤凰花开,蝉声绵绵的时候;又到了骊歌轻唱,挥别说再见的时候。一千多个日子,已悄悄的划过,四季轮回依旧。看着你织弱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我心底掠过一阵,难以言喻的隐痛。今后的日子,我不在你左右,未来的路,要自己去走。莫回头,别停留,将关怀和祝福藏在你的心中,愿你能拥有自己的梦。
又到了凤凰花开,蝉声绵绵的时候;又到了骊歌轻唱,挥别说再见的时候;一千多个日子,已悄悄的划过,四季轮回依旧。看着你织弱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我心底掠过一阵,难以言喻的隐痛。今后的日子,我不在你左右,未来的路,要自己去走。莫回头,别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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