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之行
曾经听过这样的话:如果世界上真有称得上情死之都的地方,那就是丽江。如果问爱神居住在哪里,那肯定在玉龙雪山。
据说,玉龙雪山还是一座****峰,还没有人能够登顶,在少数民族的眼中,它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的确,远望她,已经觉得它是那样的脱俗。
就这样,带着对雪山的神圣向往,我们出发了。
先是驱车前往,我们到达雪山脚下的小村。小村宁静祥和,鹅卵石铺就的路面,石头搭建的房舍,还有一些年岁大的老人在阳光里懒洋洋的晒太阳。丽江是时光静止的地方。
走过蜿蜒的小路,石头房子,然后才能到达山脚下。
这路是不好走的,石头很咯脚。山脚下像是一片荒原,上面有怪石,三月的新草和枯草交替生长,期间交杂着小小的野花。他们那么顽强,是在马蹄和人的践踏下还依然顽强开花的小东西。山风凛冽,吹乱我的发,在风里肆意飘扬。
上山的路是马道,也就是说是马走的足迹。让我想起南方的丝绸之路——茶马古道。当然,这不是那个古道。却应该是同样的艰难吧。我们没有选择缆车或者骑马。我们选择了徒步,要自己去征服一座山峰。
硕石和土的沟壑就是全部的路途。在走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会有一条山泉,从石子上汩汩而下,石子在高原阳光的照耀下熠熠闪光。在路上会遇到骑马上山的游客,马是在小村租来的。当地的牧民大概以此为生吧。牧民家犬会一路跟来,一直在蜿蜒的山路上执着的尾随主人上山。执着而痴恋。有这样痴恋的人么?一个人对一件事情,或者,另一个人?
沿路是丰盛的植物,有棕榈,核桃,云杉,还有我不知道名字的带刺的树和肥厚叶片的植物。茁壮的顽强的成长着。半山腰有一大片的杜鹃花,淡白粉红,掩映你的艰难行程。山风在耳畔,回头望山下,是一片飘渺的远山和旷野。半山上的马厩,蓝色的房舍,还有早已破旧废弃的小屋,在风中诉说着沧桑。
翻过这道山岭,才能够到达雪山脚下。疲惫袭来,我开始听《为谁疯狂》,一路只听这一首歌。在苍茫的山中,只有自己的心跳。我想,心里装着一个人,便可以千山万水,带着他走。多么孤独的旅程也不觉得孤独。我想起一个人。
和朋友聊天,在剧烈的喘息中,在石头上小憩,说起安妮。说她的阴郁,和对现世的厌弃。我看她的东西,看的有点众生颠倒。真的,如此的女子呵。朋友看不下她的破碎。
我们渐渐远离了大部队,因为我的体力不支。连累了我的朋友留下来和我在后面走。高山的缺氧,一路摸爬的疲惫,饥渴,阳光的曝晒。有种窒息的炫目感。
雪山脚下,我们躲在山石的背后补充能量。喝水,准备对玉龙的冲刺。雪山的路更加艰难,因为道路泥泞,依然是马道,碎石,很滑。到处是大的山石,上面爬满苔藓类植物,黑色的,同灰白的山石呼应,像是自然巧夺天工的画。越是往上,雪山离我们感觉越近,雪在灰白的山体上闪闪发光,真的感觉她美的发亮。山上的云被风吹着走,迅速地在你眼前跑开。那么澄澈的蓝天,和迅速游移的白云。旁边是壁立千仞,陡峭的岩石和那些嶙峋的不群的孤杉。
然后是扇子陡。斜斜的平面,上去如此艰难并且危险。海拔4800米的时候,雪山如此美丽!真的感觉神圣不可侵犯。在海拔5300米的时候,我和朋友们打雪杖,拿了木棍拄着,手脚并用。我们在这个高度上,在雪山上面写下心中的名字。大声呼喊。
雪山,我们来了。爱,我们带你来了。
下山的路一样艰难。有句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体会倒了。要克服地球引力和泥泞湿滑的山路,是很费力的一件事情。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午后高原的阳光依然强烈。一路无言,或者唱一段喜欢的歌曲。在走到山泉那里洗手和脚。鞋子已经被雪水打湿。拾山石,留作纪念。我们来过这里。
山下的小村庄边,有一座湖。叫玉湖,湖如其名,一池碧水微波。清透纯洌。据说这座湖还有个美丽的传说。少数民族王子与公主的爱情传说。看,这里到处都弥漫着爱。山花烂漫,水里的鱼自在的游弋。阳光从很近的天空洒下来,一米阳光的幸福。
山村里有古老的书院。村民信奉的东巴,民居,狗,马厩,还有洛克的故居。
渺远的远古和未来的呼唤,全在风里,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