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可卡因
猫给庸俗的文字写下了刻苦铭心的题目。
你是我的可卡因。
我们或许还是更了解罂粟,有人说那是妖娆的毒,说这话的时候猫已经不能自拔了,她狠狠地吸了口烟,吐出白蒙蒙的烟圈。她用这个两根手指夹住烟蒂的动作让我们明白,成熟不代表成长,或许仅是自我的消遣,用这样的方式怀念过去的幸福,铭记永远的忧伤。
我想起了去年的那个故事,我们把它们放在某人的面前。那是用锡箔纸小心包装好的白色粉末。有人明明知道这只是那只能继续贬值的白色粉笔灰,可是某人还是宁愿自以为是地相信它们是妖娆的毒。这就好像这文章里冗长的句子,总是被人骂得体无完肤,但是它们终究还是烙印在了纸上成为了铅字,只能被撕得粉碎或者被烧成灰却没有人能忽视它们曾经存在过,尽管它们存在的时候不是那么光荣,单凭这厚实的脸皮闯荡这文字的世界。
猫说,她住在城市某座破旧的电梯公寓的顶层。电梯的爬楼速度足以让拄着拐杖爬楼的老奶奶都崩溃。环城的那条河从她家楼下缓慢的经过。猫之所以说是缓慢的经过,其实那分明是滩死水,刺鼻的味道足以让人想起化学实验时候老师的教诲。猫就是在这个城市的这个偏僻却不压抑的角落里度过了两年,两年的时间的确是很痛,但是并不快乐。
我们走在梧桐树叶泛滥成灾的校园里,那满地的落叶多得让人伤心。我们的生活真的离不开难过,看到太多楚楚伤感的文字,看到太多类似于电影剧本那样的离别的情节,除了可以止住泪水,我们真的无能为力。其实这个世界原本就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好多的事情都事与愿违,我们本能不愿意谈起离别,似乎真的都满足的安逸的现状,可是人从相遇开始就摆脱不了分别的苦果,即使有人相信来世会把我们的友情继续编织成为纪念册里最温情的那段文字,可是我们却都不相信那迷信的谣传。
生活的乏味把我们推到了世界的边缘,除了看别人写的文字,然后厚着脸皮把自己的话写在这张纸上,我们再没有其他排挤内心抑郁的消遣。猫说,我们都是自私的,不愿意分享内心里最纯洁和最诚实的独白。可是独白终究只能是自己念给自己听的文字,我也不要知道、也不想知道那么多别人的事情,生活是要快乐,分享别人的快乐会让悲伤的人越发的无能为力,感受别人的悲伤则是让我们有些雪上加霜。这就是文字,妖娆的毒。
猫在某个偏僻的角落看到了自己的文字,然后发现署名的地方被换作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她只是浅浅地微笑,用牙齿咬咬下嘴唇,她没有办法把写在纸上的文字都烙印下自己的名字,猫说她也无意出名。于是,文字开始通过抄袭或者那些假惺惺的借用、模仿泛滥开来,于是有个女人只能站在窗台下,看着灰暗寝室里那台闪烁的显示器束手就擒。
有些时候我们真的是那么的脆弱,就好像字典里的文字任人宰割。猫说,我们的文字都是荆棘里的刺客,有些人会迷惑以至于看不懂这些生僻的词,有些人会读到心疼不愿意再将它们记起。于是,我们还是孤单地写字,与这些陌生的字打交道,从没有张扬幸福,偶尔淡淡的伤会淹没我们的心房触痛我们生疼的心而感觉到细微的幸福。
猫站在窗口看着楼下穿梭的汽车,看不到车里人的表情,就连汽车的轮廓也不是那么清晰,只是夜晚刺眼的光芒穿行而成的光线让我们感觉这个黑夜不是那么的寂寞。猫总是孤单地生活,脱离父母的管束就像这个城市之中无数流浪猫里的某只,用多愁善感的前爪敲打着键盘排列出不同的文字。
我不知道此时的猫是否是在想念。想念其实总是伴随着分离,那些分离之后的美好才会成为我们笔下永远挥之不去的惦记。我给他们的同学录里留下了参差不齐的文字,人生总是在两个人或者熟悉的一群人面对分开的时候才会显得有些让人珍惜。还好,我还有那帮兄弟。还好他们还足够充斥我的生活,想起今天的事情,想起郁闷的表情。我不知道安慰是否还是那么管用,不知道在这里提及这些是否会帮他排解忧伤。我只是想说,你们都是我的兄弟。
猫的头发被窗口涌进的风吹得乱蓬蓬的,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写什么字了。或许这是感情的积淀,是短暂时间的酝酿。我其实也很就没有东西拿来见人了,我是完全没有什么心情写东西,很多事情被反反复复拿来写了又写我感觉真的没有什么的意义。文字是毒,看多了,写多了只会感觉厌恶或者麻木,厌恶起码还有半点良知警醒自己不可以再说些废话,然而麻木却真的让人没有感觉了。
猫压低声音给我打电话,我听她说话的声音知道她是感冒了。沙哑的发音把每个音节都说得那么地苍老。还好我已经习惯了她生病,习惯了她每次受伤之后的大病一场。每个人难过以后总有太多的事情要表达,文字又一次被我们想起,不管我们是不是写了通顺的话,哪怕它们仅仅是我们可以读懂的,至少我们的伤痛被我们用句子记下来了,然后时候的成为我们的警醒,尽管我们还是会不停地犯错,犯相同的错误。
猫说我们终究不能幸免,不能幸免于只言片语编织起的悲伤,只能像吸食妖娆的罂粟那样明明知道疼痛却依然想念。我安静地听完猫的电话,想起塞宁的话,刮骨的痛/孩子的笑/可卡因般的诱惑/只为相逢瞬间/我们没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