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离,迷离在迷人的夜色中
又是一个静谧的夜,月朗,星稀,风也柔和。
喜欢这样的夜,更喜欢在这样的夜里,拥有一份无人扰的清静。这样,我可以一个人,坐在月下,静听时光流动的声音,或者,随心所欲地做一回梦里的自己……
并不是刻意要忆起什么,却总有一些人,一些事,或者一段旧时光,在这样的夜里,不期而至。他们就在夜的深处,闪闪烁烁,依稀还是就是的神韵。而我,只安静地坐着,怀想着,与窗内的空气一样沉静着。痴然一笑,或是让泪盈了眼,都有幽邃的夜掩着,不会担心有谁偷窥了去。只是偶尔我会揣想,我这染了月色、拢了眉睫的微笑,是否让这夜色也多了一份静美。
那首《昨日重现》的曲子,就在耳边缭绕着;岁月深处的某声轻唤,也在莹莹夜语般呢喃。不知是曲子感召了我,还是我的心境吻合了那段曲子,我说不清。尘世间本就有许多无法言说的因缘,我又何必去探究?只管用心地听着,感受一份心情,也感受一份宁静。常常觉得,在这样的曲子里,温暖地回眸,一点波光,一瓣桃红,都会蘸满了诗意。至于那隐隐约约不忍诉说的感伤,只因昨日的旧曲里,仍有丝丝缕缕的牵念……
从不担心有谁会打扰,因为此时,独守的常常是属于自己的一片静谧。一盏灯,一杯茶,一本书,便是全部的场景了。静静地,我把自己放进去,或低头啜饮,或读书页里的悲欢,周围,只有淡淡的茶香,以及书页翻动的轻响。一直认为,那一刻的自己是娴静的,一如诗词中的那朵古莲,不沾一丝凡尘……
那盏灯,给了我满屋子的清亮。书页里的长词短句交错,隐隐有悠长的笛声,踏风而来。滞留在这样的墨香里,常常让我忘了所有的红尘琐碎,只留一颗如洗的心,澄明、恬淡。待醒转过来,才发现时光飞逝这个词,一直在眼前不离不弃。扭头看窗外,路灯都睡了,只有柔和的月光告诉我,外面还有一个世界……
于是,展开信笺,邀那一弯朗月,走进我的文字。我将所有的心事都笼在银色的月光里,试图借那层薄纱,让它们透出一种隐约的朦胧美,也让我的那些密密匝匝的心思,能够飘出一缕婉约的暗香来。至少,那些字,有了夜的晕染,都着了一层月色;至少,我可以让那些旧时光,在我的文字里优雅地走过。
我知道,我无法还原他们最初的美丽,心底的声音,却一直沿着笔下的痕迹游走。立在风中,就可以聆听,因为它们,就挂在檐前的风铃上,或隐在窗下的花影里……那是心底最本真的东西,即便是隔着层层墨染的夜,其间的深意,仍会绵绵不绝地透出来……
星也赶来,以若即若离的距离,装点我的梦。我将点点滴滴的感触倾注于字里行间,当这些文字穿过夜的眼眸的时候,我的梦里又多了一些暖、爱、以及快乐。一一捡拾,那些零零落落的碎片,拼将起来,就是一段平平实实的日子。如桌上的那杯茶:杯中有水,水中有茶,茶中那淡淡的香是真实的,那浅浅的涩也是真实的……
行文至此,忽然意识到有些文不对题!其实,夜,并不迷离。迷离的只是我此刻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