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触诗人探摸自然的脉搏
我不会写诗,但我喜欢,我喜欢诗,但我不会写。
从浩瀚的文海中,翻阅历史的长卷,从历史的长河里,撷取美丽的浪花。我分明看见,在那浪花的巅峰间,在那长河的低谷里,文字,记录了历史,文字,澎湃着自然。历史是昨天的事情,是沉淀的昨天,这是做学问的人研究的事情,而我更喜欢历史里咏颂的自然。
历史是固定的,而先哲诗人笔下的自然,还在鲜活的存在着。存在着连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业已成为了历史,而他们咏颂的自然,至今仍在生息,经他们生花妙笔打扮过的自然,成为了后人追捧的圣地,而他们,被铭刻在历史中,成为了人文景观。
诗人,首先是人,然后才会写诗。诗是他们对人生的感慨,诗是他们对自然的提炼,诗是他们对人生自然浓缩的精华。于是,因为人们喜欢,这些文字被留了下来,因为人们爱戴,他们的名字被载入史册,因为贴近生活,他们的文字被口碑传送。试问,有多少脍炙人口的诗句,至今不是还被人们当成经典吟唱吗?
我喜欢自然,当然还是偏袒倾向描写自然的诗句。从东晋田园诗人陶渊明说起,这位开宗的大师,生在长江边,长在庐山下,他的祖辈为官做仕,在学而优则仕年代,他也不得不走这条路。然做过一任小官后,便“不堪吏职”辞隐了,在田园牧歌中寻找精神寄托。他的《桃花源记》,他的“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日荷锄归。”他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他的“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满堂前”。
江南水土的养育,愤世嫉俗的经历,饮酒豪爽的性格,都化作了对自然的热爱,演变成文思喷涌的奇才。在古稀有六的年龄,他偎着长江,枕着庐山静静的睡着了。至此,历史上少了一位官,多了一个诗人,在中国历史的文坛上,他以自己的辉煌,奠定了百世田园之主的地位。影响着诸如李白,杜甫这样的诗坛大家。
不禁想到诗仙李白,这位让人记不起唐朝,记得起李白的诗圣,更是追寻山水,歌咏自然的霸主。“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仅此两句,大气回肠,神来之笔,可谓集天地之灵气,昭日月之精华。他的诗太多了,太美了,轻柔的可听见声响,涌动的可看见激流,描绘的可走进其中,奇思构想的如入仙境,一缕仙气飘渺而来,聚集成一股霸气,一股无人超越的霸气。
诗人欣赏自然是抒发,诗人抒发来自自然的灵感。他们视天地是万物的旅舍,看光阴为匆匆过客,更把人生比作南柯一梦,不失时机的相聚桃李园,赏花吟诗,相邀明月,把酒问青天。
捧月的众星罗布天际。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多么令人叫绝的诗句,诗情画意,画意诗情,后人因此而作画追寻那诗中的意境,这字字珠玑真的是来自天籁之音,真的是无与伦比的境界。那“涧底束荆薪,归来煮白石”的豁达心境,或人或仙的情怀,想象力之丰富,比拟之奇妙,韦应物先哲同样奠定了自己唐朝诗坛的应有地位。
太多了,不胜枚举。即使挂一漏万,即使管中窥豹,即使信手拈来,自然的诱惑,诗人的情怀,已经密不可分的联系在一起了。
历史在走,一页一页的再翻过,再续写。先是诗人后为散文家的徐志摩先生,本来学的不是文学,他本来可以走上另一条路。但他接受新事物,不耻社会的丑陋,不满束缚的婚姻,拜梁启超为师,崇拜留学国度的浪漫诗人雪莱和拜伦,崇尚大自然的唯美,走上了文学之路。
《康桥月色》,《再别康桥》,融进异国他乡的情调,更抒发自己的情怀,赞叹自然的美丽。《雪花》,那纯情的诗句,《我来扬子江买一把莲蓬》,那思念与怀情,读起来层层入境。
自然山水,在他们的笔下灵动升腾。翻阅着,捧读着,崇拜着。感慨着,思想着,澎湃着。我喜欢真实的自然,我同样喜欢神游在文字的自然里,我不由的妄想,我真的似乎探摸到了诗人的脉搏,他们分明在轻轻的搏动,穿越了历史,跨过了时空,在搏动,在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