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依旧笑春风
桃花已红了
云已变淡了
往事已飞了
飞过那忘川
——歌词
面对一树桃花
那天也是个晴和的天气,黄灿灿的阳光和蓝幽幽的阴影一缕一缕地相互交织。不知为什么,她望着不远处一株开满艳丽花朵的桃树出神。那神情就好像她由一个单纯的姑娘变成了一个复杂的妇人,脸上映出了沉思的符号,假如说话,那声音也一定是忧伤的音调。脸更富有表情,外貌更加楚楚动人,在我看来近乎于完美了。我注视着她沉默文静的神态,猜测着她在想些什么。
她突然问我:“我会老吗?”
现在想来这是个既简单又现实的问题。当时我似乎忘记了心理学的原理,也忘记了哲学中“变”与“不变”的辩证原理,脑子里却被格言圣训强有力的占据着。
“嗯。”我诚实的回答。
她脸一下子便被阴云笼罩着,神情忧郁。
我怎么知道,她当时正以哲学家的眼光幽深的从桃花里来观察岁月的循环……
桃花又开了。
粉色的希望
好像春天都到这里来了,明丽的春光聚集在红艳艳的桃花上,淋漓尽致地展现她的美好。观念这时候很苍白,诗句这时候很抽象,歌唱这时候很单调,唯有这里的静美,是那样具体而充满勃勃生机。温婉的风爱抚地轻轻摇动花枝,没有朦胧意念,没有欲望萌动,只有一种不可名状的韵味在流动。不曾有半片花落,不曾有丝毫衰败,只有一种美的张扬和充实。
她在桃树不远的墙根发现了一株刚破土的小桃树苗,那个翠嫩的小苗晶莹可爱,于是她掏出修剪指甲的小锉刀在用力的挖。
“你做什么?”我问。
“我把它移到我家的小院里……”
“做得对,姑娘。那样你每年都可以吃到它结的桃子。”一个老人在我们身边突然说话了。
“那要多久呢?”她问。
“三年。”老人答。
“哦,三年。”她想了下说:“我只是想看到她每年开的美丽的花,并不是想吃她的桃子。”
年年岁岁花相似
今年的春天她去了外地,她发来短信说:尽管这里春天姗姗来迟,还看不到柳绿桃红,但我想,现在你那里桃花已经开了。去那个山前看看吧,别错过了季节。
今年和去年没有什么不同。桃花依然那么美。
今年和去年已经不同了,因为只有我自己来看桃花。
实际上,今年跟去年就是没有什么区别,桃花依然在春风里微笑,像极了她灿烂的容颜。
我站在那株开满粉红花的桃树前停了片刻,转身离开了。这时候我想到,其实,每年的桃花都是一样的开。心里有桃花摇曳,人就和春天一样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