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马尾辫姑娘
束强烈的阳光透过窗帘射到我菜色的脸上,我讨厌这张因缺少津液而显得枯槁毫无表情的脸。窗外小贩已经开始一天的忙碌了,车轱辘碾踏泥片的啪啦声昭示着美好的清晨来到。稀落的街上,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佝偻着背从网吧匆匆走出。
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人们用各种疑惑的目光注视的我——一个愤世嫉俗偏乖暴戾的社会边缘混混。你们不要看着我,我要用我的手 把我的脸遮起来,我讨厌你们假模假样的关切内心却在揶揄我攻讦我,我恨透这个世界——它实在太丑陋了。我要隐居到地下伴随着忠诚的老鼠,把这双看尽世间丑陋的眼睛退化掉,化做一只盲螈取笑那瞎蚯蚓一个劲 的往上爬就是为了享受光的照耀。我习惯黑暗,我渴望黑暗,我要躲在阴暗处睥睨俗人俗世,哪怕有一点阳光我也要双手挡住。
八点的太阳就像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年,用俊美的脸庞笑迎出门 的劳动人民,朝九晚五的人们身披着一层光晕幸福的朝美好的希望奔去。我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把一具肉体放进冰冷 的浴缸中,油腻的身体泛起彩色的油花挥之不去。凉水一激脑子清醒了,随之而来的是裂痛,脑干就像一朵猩红的花开在脑颅里开的一瓣瓣的开的快要炸裂了。我赶快蒙了一大口烧酒,顿时一条火龙只奔胃脘,麻木了胃部的神经末梢,慢慢的,慢慢的,脑子里像塞了块海绵不断吸着浴缸里的水越来越沉使劲甩头也摔不掉。 恍惚间,想弄明白昨夜到底作了些什么,就像儿时抓田鸡远听着一片嘈杂,走进却一片寂静。偶尔见了一只伸手去逮,它却跳进稻田无所踪影——忽然阴翳中显现一个柔和的光点,晃悠晃悠的,我,我寻着它走去 —— 深陷在迷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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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一抹残阳似血,整个世界染了个通红。太阳公公是眷顾每个人的,他还是赐给了我美丽的阳光,柔和的光线就像个孩子爬上我的床头,在 我的手臂肌肤上嬉戏,耀着润泽的线条在透明的体毛间跳动
绿色的植物经过一天的光合作用显得的那么精神,苍翠欲滴。孩子陪着父母在馥郁芳香的草地上沐浴着春风好是惬意,每张笑脸像一朵花点缀在绿色的绸缎上,熠熠发光的眼神总让我遐想和沉思。那圆润的光点又闪烁在我的脑海中,无论在我闭眼深思还是谈笑间走神的瞬间它总是一闪一闪的跳动在我眼前,它是谁?
浑浊迷蒙的双眼附了一层晦涩的膜,深邃幽远穿越了无尽黑暗。什么都像被披上了薄纱显得虚无缥缈
,窗外迁徙的云不断向天际飘去,天空很蓝,真的很蓝。水杉上的麻雀飞走了一只又来了一双,是不是刚才飞走的一只带来了情侣呢?树梢虬枝在微风的吹动下微微的摇曳,落下的一根根松针飘啊飘啊直到飘离我的视线,我的视界被教室窗户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天空也成了一块块的蓝绸缎。陆老师讲着无聊的语法知识而我的心早就飞到了美丽的加州阳光沙滩上。那光点果然在跳动,一起一浮,左右摇晃——哦,那是一头黑亮 的头发,扎着马尾,其实辫子短短的倒像麻雀的尾巴,不过很可爱。光线照着头发上聚成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