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者言
你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兄弟,更是我最强劲的对手。
——题记
今晚下班按照往常一样进入QQ空间,被他的一片日子所吸引了目光——《移动工作有感》,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点了进去。文章写得很真实,辞藻平实而又不是乏味。看着看着变沉默了。我输了,输得彻彻底底,虽然我不肯接受这个事实。整整较量了八年,最终我还是输了。
曾记否,那年彻夜长谈?他说他要当一个律师,因为他希望别人伸展正义;我说我要当一个医生,因为我希望挽救那些即将支离破碎的家庭。就在那晚,我们说好要一起努力,相互鞭策,相互比赛,于是游戏开始了。初中三年,我们一起经历着考入尖子班的兴奋,跳入垃圾班的失落,冲入中等班的愉悦。他的“三个代表”是我永远也无法读通的句子,我的“界门纲目科属种”是他永远无法正确排列的词语。
零八年的中考,虽然他的总分比我少四十几分,但他还是如愿考入了南雄中学,而我则留在市一中。他是村里十八个人中唯一考入雄中的人,而我则是分数最高的那个人。“我赢了吗?”我心里反复问自己,“没有,我们只不过打了一个平手。或许是天意吧,上天故意安排我们在两所不同的学校,让我们在不知对手底牌的情况下各自备战。
高一那年,我们依旧根据自己的优势不谋而合的选择了做课代表,分别作了政治课代表和生物课代表。我们是如此的默契,我们可以在文章的开头使用同一句话,甚至默契到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孩,虽然她最终像一整风一样飘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高二那年,他为了寻求挑战,毅然放弃了政治课代表跑去当了语文课代表,而我也阴错阳差的被点将成了语文课代表。接着便是他竞选副班长成功,我竞选纪律委员成功。一场看不见的较量依旧在进行。当得知他在为提高全班语文成绩以获得一种成就感和存在感而大刀阔斧的进行语文训练时,我也开始不断向老师提出建议进行我的全班语文强化之路。虽然依旧能通过各种各样的途径得到彼此的最新信息,但我们都选择了另辟蹊径,避开对方所采取过的方法。是的,我们都想让对方输得心服口服。在管理主张上,我们的主张也是背道而驰。他主张苦口婆心的劝,是仁政;我主张没有选择的执行,是专制。我们笑着说如果实在春秋战国时期,我们一定一个属于儒家学派,一个属于法家学派。我们都急于向对方证明自己的管理主张优于对方。结果证明我们依旧是平手。随后在高三那年,我们各自辞去了班委职务,只保留课代表一职。
高考如期而至。高考的结果是我多了他五分,但语文不相上下。我们拿着对方的成绩单相视一笑。在我看来,又是一个平手。大学,他去了中山,而我最终去了佛山。
在大学中,我们依旧相互竞争,因为我们认为如果我们两个人不再竞争了,那将会少了很多乐趣和激情。我们不约而同的去竞选班长。最终他得到了认同,再一次成为了副班长,而我却迎来了学生时代的第一个耻辱,仅仅得了两票(自己一票,高中同学一票)。在大学的第一次较量中,我惨败。虽然后来班长推荐我取代现任副班长,也获得了全班的通过,但是最后我还是拒绝了。一方面是我对这个班早已死心,另一方面是结果已出,何必再做挣扎。
在社团中,我选择了文学社,他选择了青协。我说我要在语文这方面继续深造,拿语文打败你。他说他要拿综合实力战胜我。大一的社团生涯,他跟着外联部不断丰富自我,而我也协同或独立策划了文学社全部活动。我们在为彼此取得的成绩而高兴的同时也在加快备战步伐。大一第二个学期的干部竞选,我们再一次不约而同的把目标放在了社长一职。最终他因为挂了一次科而屈居副社长,我因为没有经常在公共场合露面而做了组织部部长。虽然职务不同,但是我们的职责还是基本一样的。我原以为这又是一个平手,我错了。二零一二年的年底,我成为了文学社字创办以来第一个被开除的社团,而且还是部长级别。学生时代的第二个耻辱就这样发生了。他说不是我的问题,我只是一直替罪羊,我只是没有做到“禽鸟择良木而栖”罢了。我明白纵使理由多么充分也无法改变我输了的事实。人生如棋,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或许是因为我一开始选择文学社就是一个错误。
大学,他选择了物流,而我选择了模具。我们都因为现实而放弃了自己最初的梦想。我们也都自嘲自己是最可怜的人。现在他凭借着在青协的工作经验和交际能力在中国移动上班,而我则因为大学什么都没有学到只能当一个学徒。
看了他的那篇文章,我自问自己是否还有那样的文笔。没有,我早已写不出那种文章了。
胜负已分,我是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