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是错 之十九、二十、二十一
各位看官:
我经过思考,决定把“席远”改为“谢远”。如给你的阅读带来不适,见谅!如能烦劳编辑把前几章的“席”字改为“谢”字,多谢!
石柏甘泉
2009、6、20
是对是错
文/石柏甘泉
十九
盼盼慌乱地抽回自己的手,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这是怎么回事?盼盼不知所措。
谢远说:“盼盼,只有你能把我从痛苦里救出来。你愿意吗?”
盼盼似乎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了,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谢远接着说:“盼盼,知道吗?自从我上次在你们学校看到你,就没有一天不想你的,就没有一天不想要你的。我也努力克制我自己,我也想做大丽忠诚的好丈夫,但是,我真做不到啊!我每时每刻都疯狂地想你,我到赢在起点幼儿园找过你,但她们说你去北京学习了。我甚至奢望,你哪一天会拿出我给你的名片,突然打电话联系我……今天,也许是我对你的思念感动了老天,老天把你送到了我的身边。”
盼盼打断谢远的话,突然说:“今天早晨,你救了我,帮我逃过了那个臭流氓凶险的一劫。是不是,我现在又落入了你温柔的陷阱,要做你见不得人的小三儿呢?”
谢远一愣,他没想到盼盼会这么说。
“盼盼,你这么说,我很伤心。因为,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想爱护你,不会伤害你。你的眼睛也告诉我,你是信任我的,是不讨厌我的。我需要你!你是拯救者,而不是入侵者,你怎么可能是小三儿呢?你那么美好,怎么能用这个难听的词儿说自己呢?再也不要那么说了,我不许。”说着,谢远的那双大手又紧紧地包住了盼盼的纤纤玉手。
盼盼感到了谢远的巨大温暖,但是,她还是缓缓地收回自己的双手,低下头,不说话。
谢远接着说:“我不会强迫你,我有两个建议供你选择。”
盼盼抬起头问:“什么建议?”
谢远说:“刚才你说,要辞去赢在起点幼儿园的工作,远离吴梅,远离陈智。我的第一个建议就是,你到我们蓝海来工作,月工资三千元。”
盼盼问:“那第二个建议呢?”
谢远说:“第二个建议就是,你做我的拯救者,我的天使,我的宝贝。我供应你的吃穿住行,一切费用,每月我还照样付给你三千元。并且你不用上班,我建议你去电大继续读大专,读本科。当然,这两个建议,你也可以一个都不选,我说了,不会逼你。”
盼盼不说话,时间都仿佛凝滞了。
二十
突然,盼盼清楚地说:“我选择第二个建议。”
时间又恢复了它滴滴答答的活力,谢远就像一个突然被宣布无罪释放的囚徒,眼中闪现着激动的光彩,他问:“你为什么选择第二个建议?”
盼盼回答:“因为那段话,‘我们这些出身底层的小人物,在开始的时候,都不得不向金钱妥协。只有现在妥协了,将来才有可能成为金钱的主人。’”
谢远说:“盼盼,你有着一般十九岁女孩没有的成熟。”
盼盼一字一顿地说:“我还有更成熟的条件,那就是咱们得把双方的权利义务,用合同的形式明确下来。”
谢远睁大眼睛,有点不相信这句话是从眼前这个十九岁的漂亮女孩嘴里说出来的。
谢远说:“签合同?好啊。”
盼盼说:“首先,你得用我的名字,给我买一处至少五十万的三室楼房,这个楼房要在大海边,窗户就是一幅活动的海景图。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我的梦想。”
谢远说:“好,我一定让你的梦想变成美丽的现实。不过我也有条件。”
谢远说:“你至少得做我十年的拯救者。”
盼盼说:“好,一言为定,就十年。不过,你能相信我一定信守十年的承诺吗?”
谢远盯着盼盼的眼睛说:“我相信你,因为,我知道你会越来越喜欢我。”
盼盼逃开他的眼睛,接着说:“我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就是,我不会给你生孩子。”
谢远听了,笑了起来,“哈哈哈!”还是那男人特有的放肆的性感的大笑。
“我不会要求你给我生孩子的。不过,你也永远不能要求我娶你,即使有一天,你真正地爱上了我。我们都要永远记住,我有个傻瓜老婆,我的老婆永远都是田大丽。”
盼盼冷笑了一下:“看来你还是有良心的,放心吧,我不会爱上你,我也不可能破坏你的婚姻。我们是各取所需。”
谢远站起来,走过去,一把就把盼盼拉到了他的怀里,低头去捉盼盼的嘴唇。
盼盼用力推开了他,说:“对不起,我还没有心理准备。我们只是达成了口头协议,还没有写下来。”
“哈哈哈!”尴尬之后,谢远又是一阵朗笑。
“小女孩还这么认真?”
盼盼清楚地说:“当然要认真,因为,你我在做交易。”
谢远笑着说:“对,要认真,请拿纸笔来。不过,我要更正你一点,我们不是交易,是
情意。”
盼盼从包里拿出纸笔递给谢远。
一会儿,谢远就把协议写好了,写上日期后,又顺手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了盼盼,盼盼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盼盼问:“我和幼儿园签协议,都是一式两份,难道,我们这个不需要吗?”
谢远还是笑着说:“我们这个协议不需要两份,只要一份,你留着就行了。我不保留,我相信你。”
盼盼打开包,那张谢远的名片,还在包里静静地躺着。盼盼就把这份协议放在了名片的旁边。“人生是多么奇怪呀,三个月以前,她和谢远初识在学校的毕业汇演现场,谢远送给她名片的时候,她哪里能想到,今天她会和这张名片的主人签署一份这样的协议呢?”
“嘿,心眼儿多多的小妮子,不要再想心事了。把你的身份证给我吧。”
“为什么要把我的身份证给你?”
“办房产证时要用身份证的。”
盼盼拿出身份证,递给了谢远。说:“我现在想去赢在起点幼儿园辞职,再去宿舍拿走行李和书籍。”
“那我陪你去吧。”
“好吧。”
“你在这等着我,我去开车,一会儿来拉上你。”
“好吧。”
二十一
谢远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一会儿就返回来了。盼盼一看车标,是奔驰。当然,这车标的常识,也是董明明刚刚普及给她的。除了出租车之外,她还没有做过任何牌子的轿车。
谢远为她打开车门,盼盼上了车。车里很精致,比出租车讲究多了。前面玻璃下方,还放着一个摇头晃脑的玩偶小狗。
谢远见盼盼盯着那小狗看,就说:“这是环保的,太阳能动力的,只要有阳光,它就动。”
“哦,真可爱。”
幼儿园越来越近了,盼盼很担心遇见吴梅,她真是太不想见她了。
盼盼让谢远把车停在离幼儿园大门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地方。
他们步行进了幼儿园,盼盼没往教学区看一眼,快步走向园长办公室。
园长办公室的门敞开着,园长一抬头,就看到了盼盼和谢远。园长是个三十多岁的精明能干的女人。
“盼盼,你回来啦!可把我们想坏了!在北京学习得怎么样?”园长还没起身,热情的话已经飘了过来。
园长走过来,和盼盼拥抱。
“这位是谁呀?”园长问。
“哦,他……是我的表哥。”
“哦你好。”园长热情地和谢远握手,但谢远知道,园长的心里一定在想:“表哥来做什么呢?”
谢远说:“你好,园长,我是陪盼盼来辞职的。”
“辞职?”笑容在园长脸上凝固了,“为什么辞职呢?园里这么培养你,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盼盼没想到谢远会这么开门见山,既然谢远已经替自己开了头,那自己就说下去吧。
“园长,我在园里做得很开心,我也知道,有很多老师盯着这个去北京学习奥尔夫音乐教法的机会,而您把它给了我,我知道您很器重我。我只能对您说声对不起了,我辞职不是园里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原因。”
盼盼话音刚落,园长就说:“盼盼,你辞职是你自己的主意吗?不是受谁蛊惑吧?”园长对盼盼说话,眼睛却斜瞟着谢远。
谢远说:“园长,你别指东说西的。现在,盼盼已经向贵园明确提出辞职,请你批准。”
盼盼也说:“园长,辞职是我自己的主意,我正式向您提出辞职,请您批准。
园长看了看谢远,又看看盼盼,想了一下说:“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们幼儿园就不强留你了。不过,你到北京学习的五千元培训费,你得赔偿给幼儿园。你辞职不提前一个月告知幼儿园,违反劳动合同,已经发给你的八月份九百元工资,还有九、十这两个月幼儿园还没有发到你手里的一千八百元工资,哦,还有,你到幼儿园第一个月工作的,七月份的作为保证金的那九百元工资,我们都一并按规定扣掉了。哦,还有,七月份,你当班时,有个小朋友头磕了个小口子,医药费就算一百元吧,也要由你来出。”
盼盼想起来了,那个磕破头的小朋友叫李泽宇,是个小男孩。那天正是自己和吴梅当班。事情出在吃饭的时候,盼盼、吴梅,还有一个保育老师正忙着给小朋友们盛饭,盛菜,突然,李泽宇站了起来,摇晃着小碗,向饭车走过来。盼盼赶紧迎上去,可盼盼还没有走到他跟前时,他一不小心摔到了。头正碰在方方正正的桌脚上,头磕破了一小块皮,出血了,小泽宇哇哇大哭。盼盼和吴梅都很心疼,很内疚。
不过,小班教室桌脚不是圆滑的弧形,不符合幼儿园设施规定的问题。盼盼、吴梅刚上班的时候,就跟园长反映过,因为,她们幼师的教科书上,明确写着这方面的规定。当时园长说:“现在,园里经费太紧张,等过段时间,园里就会想办法,给孩子们调换桌子。”
园长说的“过段时间”,就是在李泽宇小朋友磕破头之后,园里才为小朋友们换了新桌子。现在怎么能够让自己赔偿小朋友的医药费呢?再说,当时只是在园里的医务室包扎了一下,并未外出就医,怎么产生的一百元医药费呢?盼盼和吴梅当晚就向家长赔礼道歉了,也取得了家长的理解。
盼盼对园长说:“李泽宇小朋友磕破头,主要原因是园里桌子不符合规定,这个您是了解的,怎么能让我个人赔偿医药费呢?”
园长说:“不是只由你一个人赔偿,吴梅辞职时,也被扣了一百元。”
“啊?吴梅这么快就辞职了?”盼盼心里一惊。
最后,算来算去,在幼儿园工作了三个月的盼盼,只有付给幼儿园六千元,并补上辞职书,才能正式辞职。否则,幼儿园就不会返还给盼盼保留在幼儿园的中专毕业证、幼儿教师资格证、健康证、普通话等级证。
盼盼想想可真伤心,昔日和蔼可亲的,整天把“幼儿教育事业”挂在嘴上的园长,怎么在钱的面前,一下子就变成了个压榨血汗的地主婆了呢?自己的包里只有不到一百元钱了,又到哪里去给她弄六千元呢?
园长最后留下一句话,起身走出了办公室:“园里的规定就是这样的,你交六千元和辞职信辞职;或者明天来上班。你们自己考虑吧,我有事,失陪了。”
盼盼气愤地说:“你凭什么扣我的证件,你违反劳动法,我要去告你!”
园长停了一下脚步,不过,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远走过来,扶着盼盼因气愤上下起伏的肩膀,竟然又是一阵“哈哈哈”地放肆大笑。“你还能笑得出来?”盼盼生气地看着谢远。
谢远说:“没看出来呀,你还是位敢于挑战权威的巾帼英雄哪,我问你,你知道到哪里
去告她吗?”
盼盼说:“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就不相信,没人能管得了她。”
谢远说:“嗯,说得好!这样吧,我在劳动仲裁委员会、市教委都有朋友,你就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我吧。我保证把你的证件和三个月的工资一起要回来。”
说着谢远还举起了他的右手,盼盼终于被他的这个动作给逗笑了。
随后,他们来到盼盼的宿舍收拾行李,盼盼一眼就看到吴梅的床铺已经空空如也了。
有一位休班的老师正在宿舍休息,一见到盼盼就说:“哎呀,盼盼,你可回来啦,陈智天天来找你,你怎么不和他联系呢?”
盼盼说:“我辞职了,来收拾行李。”
“啊?吴梅刚辞职,你也辞职了?这是怎么回事呀?陈智每天来咱们宿舍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要不要给陈智留个条子啊?我可以帮你转给他。”
“不用了,谢谢你,我会和他联系的。”
走出赢在起点幼儿园的时候,盼盼又看了看幼儿园的教学区,心里说:“再见了小朋友,我再也听不到你们叫我‘老师’了。再见了,同事们,但愿,你们不要受到园长过分的盘剥。”
盼盼最后还是往园长办公室的方向看看,心里说:“园长,可能确实如你所说,幼儿园的经费确实紧张,是因为缺钱,才把你由教育家变成地主婆的,我还是原谅你了。谁让我们都没钱呢。”
“走吧,盼盼,难道这家幼儿园还有什么值得特别留恋的吗?”谢远催促盼盼快些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