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是对是错》之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
是对是错
文/石柏甘泉
三十七
夜色已浓,盼盼喜欢的电视剧也已播完,但盼盼还毫无睡意。她走到她的大玻璃窗前,在二十四层上静静地观赏滨海的夜景,真养眼啊!
远处的大海是一望无际的黑色绸缎,近处的霓虹是瞬息万变的多彩繁星,还有一些小黄光亮在移动游走,那是行驶在路上的汽车灯光吧?低头俯瞰到的人间烟火,比抬头仰望到的天空夜景,迷人生动得多。怪不得七仙女下凡尘,只慕鸳鸯不羡仙呢。
这些天盼盼思考陈智,思考谢远,都不如对自己的思考更多。毛阿敏在《渴望》中唱的那首歌,总是苍凉地飘进自己的脑中,“漫漫人生路,上下求索,心中渴望真诚的生活,谁能告诉我,是对还是错,问询南来北往的客……”尤其是这一句,一直在她的心中唱个不停。是啊,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房子、车子、孩子、票子”,这是大多数俗世男女的毕生追求,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追求这四子,追求活得好一点,有什么错呢?自己就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和大多数人一样是庸俗的。自己干嘛要充当视钱财如粪土的清高之士呢?自己有钱财嘛?自己有什么资本超凡脱俗呢?那样不可笑吗?
自己就是渴望好日子的俗女,自己竟然做了小三儿,轻易换来了工薪阶层可能一辈子也换不来的“四子”中的前两子,现在的自己当然是不光彩的。不过,自己就应该永远是挣扎在温饱线上的,苦命的,受陈智父母那样的人歧视的孤女吗?
盼盼不信!不服!不甘!她就是要把自己的苦命变成好命!
当然盼盼现在不会以这样的身份示人,自己不会和任何以前的同学朋友联系,更不会告诉任何亲戚街坊自己的现状。自己要把自己雪藏,直到自己大放异彩之时!
小三儿肯定是软体动物,要依附在实力强大的男人身上才能怡然地活着。当然,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自己也是个软体动物,但是,自己不会像别人一样,越来越柔软,越来越失去直立起来的能力,正相反,自己会努力长出硬壳来……
夜深了,不想了,睡觉吧。明天,谢远就回来了,该发生的,都会发生。
三十八
第二天醒来,盼盼吃过早餐就把自己泡在加了牛奶的浴罐里。淋浴是快乐,只有这样的泡浴才是幸福。洗澡最应该是一件精心雕琢的事,花瓣浴、牛奶浴、草药浴、精油浴、绿茶浴、葡萄酒浴……这些以前,只能在盼盼梦中出现的泡澡“盛宴”,这一个星期,盼盼都享受了一个遍。她让她的皮肤接受着营养液的滋润,她的鼻子吮吸着,在各种芳香里陶醉,她的耳朵欣赏着音乐的优美……她想,那位奢侈的杨贵妃也不过如此舒服吧?所有的思虑与惆怅都无影无踪了,留下的只有从每个毛孔里透出的放松与畅快,仿佛骨头都松掉了。
盼盼躺在浴罐里,正享受着泡澡脱胎换骨,美丽无比感觉的时候。谢远已经站在浴室门口欣赏她很长时间了,性感曼妙的曲线,像丝绸一般的飘逸长发,光滑柔软牛奶糖颜色的肌肤……“太美了!”谢远不由得脱口而出。
盼盼惊慌地睁开黑宝石一样的眼睛,“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不是说下午才来吗?”盼盼两手快速交叉抱肩,两条手臂,正好遮住了两个翘翘的乳房。
谢远不顾盼盼的惊慌和羞涩,径直走到浴罐旁边。“我忍受不到下午了,这些天我的心里眼前都是你,我一下飞机就来了。”
说着他已经用一大块浴巾把盼盼包住,一下抱了起来,向宽大的双人床走去。盼盼躲在浴巾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回到了童年,抱着自己的,不是谢远,而是爸爸,小时候,每次洗澡,都是妈妈在大木盆里放好水,帮她搓,洗干净了,就像今天这样裹上大浴巾,然后,由爸爸把她抱到床上去,那时候的盼盼是多么幸福啊!
但是今天抱着自己的确实不是爸爸,而是谢远,因为,他已经开始吻她。他热力十足的唇,由轻吻到劲吻,由发迹到脚趾。最后集中在她双乳的两朵花蕾上,盼盼迷离绵软地松开紧搂双肩的双臂,放开整个的自己去迎接他。盼盼那两个红红的花蕾,仿佛也在徐徐绽放……
谢远开始吻到那对男人最具吸引力的地方了,盼盼一阵挣扎,因为,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地方也可以亲吻。
谢远不管不顾,他的舌头竟然伸了进去,一阵阵酥麻顿时从那里传到盼盼的嗓子眼,盼盼开始呻吟,她的身体开始蛇一样地扭动,盼盼被自己的变化吓到了,她闭紧嘴唇,禁止自己出声。
谢远趴在盼盼的耳畔说:“宝贝儿,为什么不出声呢?别害羞,想叫就叫吧。”说着,谢远也呻吟起来,盼盼感到,那粗壮坚硬的代替了火热的唇。
盼盼惊叫:“要体外释放!我不要怀孕!”
谢远一愣,停下了行动。转瞬,他就明白了盼盼的意思,“哈哈哈!”放肆地朗声大笑,用手指刮了一下盼盼的小鼻子说:“小东西,这个时候,还这么理智,好,我会保护好你,还会伺候好你,我会做得恰到好处,来吧!”
奇怪,完全没有和陈智第一次那样的疼痛。是因为贞洁已经奉献走了,就不疼痛了?还是谢远是个成熟的男人,他懂得怎样唤起女人的情欲?
盼盼此时已经不能自主地想清楚这些了,谢远的风格已经由温柔变成了强悍。他勇猛的动作与力量,像虎赛豹,在她身上狼吞虎咽地暴饮暴食,盼盼的血已经沸腾起来,她爱死了他如此地疯狂,如此地掠夺,如此的霸气。他在激烈刺激着她的每一根最细小的神经,她不能遏制的舒畅地喊叫起来,那韵律配合着身体的颤动。
“叫得好,小宝贝,再大声,再大声,比什么流行歌曲都好听,叫吧,尽情地叫吧……”盼盼越叫,谢远越来劲儿,盼盼用女性的血肉之躯细细领会着这个劲头。盼盼明白了,谢远为什么能把生意做大做强,赚到大钱了。男人在床上的作为肯定和在事业上的作为有相同的特点,谢远就是一头猛兽,他勇于进攻,拼尽全力地厮杀、捕获,他喜欢当众长啸,喜欢突然出现,喜欢居高临下地俯瞰,喜欢高高在上地给予。
盼盼的起伏和谢远的抽动一样,越来越快速,越来越疯狂,谢远引领着她来到不可言传的美妙境界,享受着最惊险处的无限风光。
谢远的呻吟突然变成虎豹的大吼,他的宝贝也灵巧地适时拔出,一股力量无比的白色闪电,喷射而出。他没有食言,更没有吹牛,他在两人共同享受到高潮后,体外释放。他确实做得恰到好处,尽善尽美。之后,他气喘吁吁地稍稍安稳下来。
他太棒了!他就是盼盼的主宰,盼盼的天!盼盼自己都奇怪自己下面会那样做?盼盼起身,又扎下头,无比爱抚地亲吻起谢远的宝贝来,嘴里喃喃地说:“我就是你的奴隶。”谢远也喃喃地说:“我也是你的奴隶。”
盼盼享受谢远的凶暴,也用温柔的身体安抚他。她尽情地抚摸着拥抱着谢远结实成熟的男人身体,他们贴着说娓娓动听的情话,她突然叫他“爸爸。”谢远就亲一下她的花蕾,叫她:“妈妈,让我再吃口奶。”盼盼嗔怪:“你比我大那么多,谁是你妈妈?”谢远就赖皮地说:“那就是小妈妈。”
他们说着说着就甜甜地睡去了。难怪人们说蜜月,真比蜜还甜哪。
三十九
睡醒了,他们接着说甜蜜的情话。
谢远问:“我很棒吧?我让你很享受吧?”
盼盼想到了自己刚才放荡的样子,脸红透了,赛过西红柿,扎在谢远怀里不肯抬头。
“哈哈哈!”谢远的朗声大笑,才渐渐让她不那么羞窘了。
她缓缓抬起头来问:“你是怎么做到让我那样的?你怎么那么有经验?”
“我是怎么做的?你还不清楚?”谢远调皮地说。
“你那么有经验,是不是你有过很多女人?是不是现在你除了我之外,还有其她许多的小三儿?”
谢远一听,马上严肃起来:“盼盼,我不允许你再自我作践,说自己是小三儿。你是我的天使,救我出苦恼的安琪儿。盼盼,我再次告诉你,除了田大丽,我的妻子,你是我碰过的唯一的女人。我也曾无数次梦想,田大丽也会像今天的你一样,在我的给与里尽情反应,尽情享受,同时,也尽情地给与我,让我满足。可是,她回报我的多是傻笑,甚至是呆滞的面无表情,无动于衷。有表情了,就是小女孩看着爸爸的样子,让我没法做下去,只好搂着她讲故事。”
“我刚才不也叫你爸爸吗?”
“不一样的。”
谢远看着盼盼的眼睛问:“你能理解我的苦吗?”
盼盼也看着谢远的眼睛回答:“我能理解!”
谢远说:“如果田大丽好好的,咱们是不会有故事发生的。如果田大丽好好的,我会是比我岳父还顾家还恋家的好男人。”
“盼盼,你今天的反应让我满足,我是第一次看到感受到,我梦想中深爱的女人如何回报我,如何肯定我,如何让我拥有英雄、君主的感觉。盼盼,我只要你,从今以后,我只做好大丽的另一个‘爸爸’,这可能也是大丽最需要的。当然,我更不是个沾花惹草的人,如果是那样,我也等不到今天,等不到最可爱的你了。我有了你,今生再无他求。你相信我说的话吗?盼盼。”
盼盼点点头,“我信!”其实,盼盼在毕业汇演那天,第一次见到谢远,就有一种朦胧的信任感。
谢远又问:“知道我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吗?”
盼盼摇摇头。
谢远说:“那天,我从蓝海驾校我自己办公室的大窗户往外望,正好看到你们学校操场上飘扬着的那两个大红气球和两条大字。我想,驾校办公室正好缺一名主管接待的文员,要不就去幼师招一个活泼漂亮的女孩吧。”
盼盼问:“那你后来怎么没招啊?你开出月工资三千的待遇,肯定有人愿意去的。”
“后来,看见了你,我的魂都被你勾走了,哪还有心思招人呢?你拒绝了我,我也只好回去了。”
“尽胡说,谁勾你了?”
“好好好,不是你勾我,是我主动想让你勾。”
“盼盼,你别插话,听我往下说。我走进你们学校礼堂时,正看见你在舞台上跳独舞《蒙古人》,真美呀!我被你那抖肩膀的蒙古舞经典动作吸引了。我由此推断,他们在一起,一定和谐。当我走进你,和你搭话时,你身上特殊的香味,一阵阵让我激动。”说着谢远把头扎在盼盼的怀里吮吸着,“就是这个醉人的味道,我的鼻子,我的眼睛,都告诉我,你应该是我的女人,今天,我终于如愿以偿了。”盼盼一边笑骂一边捶打他,“好啊,原来,你一见我,就不怀好意了,你那是用眼睛,用鼻子占我便宜。”可谢远却一把抓住他的粉拳,把她揽入怀里,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这种感觉,你也应该有吧?”
盼盼垂下羞红的脸颊,不回答。虽然盼盼嘴上不说,但她在心里佩服谢远的直觉,因为,谢远确实猜对了。盼盼想到了,初次见面时,那股随谢远而来的,让盼盼脸红心跳的味道,那种怪怪的,却让盼盼不自觉地想多感受了一下的舒服味道。以后,这种味道就可以常常包裹自己了,盼盼感到愉快、安全、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