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蛋壳》第四十节

四十

赖蛤蟆和天鹅们看到赖蛤蟆四号时，纷纷向赵玉柱投去了愤怒的目光，林晓冲上去大声责问赵玉柱，“你怎么把东西全给一个人背了？看你把他累成什么样了？”。赵玉柱冷冷地看着林晓，“你好象是请我来向导的，我没有义务给你们扛东西吧”。赵玉柱把脸转向赖蛤蟆和天鹅们，“想喝啤酒的，你们怎么不等我就走了？是想坐在山头上，等着别把啤酒给你们送上去吗？”。赵玉柱的话让赖蛤蟆和天鹅们的火气更大了，集体几乎要上前把赵玉柱揍一顿了，林晓看见了赵玉柱腿上包着的衣服，“你腿怎么了？”，赖蛤蟆四号很敏感地看着赵玉柱，赵玉柱说没什么。

赖蛤蟆和天鹅们知道赵玉柱受了伤，看来是错怪他了。林晓扶赵玉柱坐下，把赵玉柱腿上的衣服解下来还给了赖蛤蟆四号，然后从背包里拿出纱布帮赵玉柱把伤口包好了，赵玉柱很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赖蛤蟆四号穿上满是血污的上衣，赖蛤蟆和天鹅们只当是赖蛤蟆四号是替受伤的赵玉柱背了背包，把赖蛤蟆四号围在中间说着一些赞赏的话。天鹅三号说：“这么好的衣服，给那个人弄脏了，真是可惜”。 赖蛤蟆四号说：“不就是一件衣服嘛，算不了什么”。林晓朝赖蛤蟆四号喊道：“谢谢你啊”。 赖蛤蟆四号回过身看了一眼赵玉柱，很不自然地说：“说这话就见外了，说起来，我们都应该谢谢大叔呢”。赵玉柱冷笑了一下，赖蛤蟆四号赶紧低下了头。

天异常闷热，能看到远处的树枝的摇晃，但是就是感觉不到风。赵玉柱说不能在这里停留，否则人会中暑的。赵玉柱站起身，慢慢走到断崖那里，伸手抓起一根垂下的树藤，“赖蛤蟆们谁有把握能上去？”。赖蛤蟆一号走过来， “我先来”。蛤蟆一号双手抓起树藤，赵玉柱简单地给他讲了一下动作要领，蛤蟆一号顺着开凿的窟窿上去了。蛤蟆一号上的时候，蛤蟆二号和三号也上去了。赵玉柱说：“我低估你们了，身手不错”。 赖蛤蟆四号走过来，赵玉柱伸手拦住了他，“你最后一个”， 赖蛤蟆四号乖乖地退了回去。

赵玉柱帮天鹅们一个个地把树藤系在腰间，由上面的赖蛤蟆们拉了上去，林晓也上去了。赵玉柱拉过树腾，对赖蛤蟆四号说“我上去以后，你把背包捆在树藤上面，等把所有的背都拉上去以后，你再上”。 赖蛤蟆四号知道为什么赵玉柱会把他安排在最后面，赵玉柱不再信任他了。赵玉柱上断崖的时候，他的左腿在不停的哆嗦，上面的林晓为她捏了一把汗。

赵玉柱上了断崖，顿时觉得凉快了许多，阵阵凉风吹过来，觉得很舒服。背包一个一个地被拉了上来，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赖蛤蟆们突然一阵骚动，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坏了，掉到山涧里去了”，所有的人都在往下看着。赵玉柱不顾腿疼，急步走上前，赖蛤蟆四号好好的站在那里。赵玉柱松了一口气，“什么掉下去了？”。林晓很心疼地说：“是我的背包，就是你给我背的那个背包，赖蛤蟆四号没系紧，掉下去以后，顺着山坡滚到山涧里去了”。赖蛤蟆四号一脸无辜的样子，给林晓不停地道歉，赵玉柱满脸狐疑地看了赖蛤蟆四号一看，看不出有什么情况不对头。终于轮到赖蛤蟆四号上断崖了，赖蛤蟆四号心里想着，早知道这么简单就能摆平，何苦跟那个老家伙作对，自讨苦吃。

赵玉柱指着不远处一片树林说，咱们到那里休息，大家喝点水吃点东西以后再上山。大家各自背起背包走了，林晓的包掉下了山涧，赵玉柱再也不用背什么东西了。赵玉柱刚走了几步，就听见天鹅二号说：“我们的啤酒怎么办啊？谁来搬？”。赵玉柱转过身，他看见除了林晓以外，赖蛤蟆和天鹅们都在看着他。赵玉柱说：“看我干什么，把箱子拆开，谁想喝多少，就拿多少”。 天鹅三号说：“我们凭什么听你的？”，其它的赖蛤蟆和天鹅也跟着说：“是啊，我们凭什么听你的”。赵玉柱看了看他们没说话，转身向那片树林走去。林晓的脸色已经阴得要下雨了，她上前把啤酒箱打开，拿出两罐啤酒放进双肩背背包里。跟着赵玉柱向树林走去。那些赖蛤蟆和天鹅们见确实没有人替他们扛啤酒了，也各自取了几罐啤酒放进背包里面。

树林里很凉快，赖蛤蟆和天鹅们一对对地坐在一起，天鹅们从背包里取出了吃的东西，殷勤的往各自的赖蛤蟆男朋友嘴里塞吃的。林晓递给赵玉柱一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赵玉柱对林晓说：“这么热的天，你们到这里爬野山，我看你们真是疯了”。林晓说：“开始，我倒没觉得爬山是疯了。从市里出发以后，我知道了他们爬山的目的，我才觉得他们都疯了。林晓似乎是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