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次失败第十六章-再做“勤杂工”

第十六章 再做“勤杂工”

工资的风波很快平息了，充其量只是同事内部之间的牢骚而已。Y县的项目是一个五层楼的商业楼，一楼是商场，二楼是办公楼，三楼是电影院，四楼、五楼也是办公楼，我们刚去的时候，主体框架工程刚刚结束，办公条件非常艰苦，没有像样的办公场所，只是在二层空旷的地方摆几间办公桌；住的地方更没有，在一间四面透风的大房间里搭几张床，和工程部其他的人员混住在一起，好在是冬天，人多反而更暖和一点。

刚去的时候，其实我也没什么事情，只是领略到了北方的寒冷，办公室、宿舍四面透风，更谈不上空调、火炉，无疑更增加了寒意的任意肆裂。可能是因为我比较老实的缘故，也可能是我是建筑院校的大学生的原因，老板并安排我到工地上帮忙，到工地上真是什么事都做。

首先当起了监工，当时旁边还有一个附楼，一楼存放了很多土，需要全部清理出去，我的工作就是监督民工好好干活，不让他们偷懒。其实这些民工非常辛苦，每天早上6点多钟就要起床，在寒风中骑车要走几十里的路程还打工，挣一天十几块钱的工资，的确不容易，所以我在监工的时候基本上没做太严厉的要求，甚至还身体力行，和他们一起干活。可我的这种做法是错的，老板并没有表扬我，还在一次会议上含沙射影地批评我，说我应该更好地让民工去做，而不是自己去 做，自己做的再好，也不如一个民工做的好。老板的意思很明白，我一介文弱书生，做体力活怎么能赶上一个身强力壮的民工呢，而我的工资虽然不高，但总比民工高，这样做得不偿失。我还有一个另外的任务就是给运土的拖拉机司机发票，每拉一车发一张票，这不单单是发票的问题，最主要的是拖拉车司机为了节约时间，多挣票，经常车子装了半车土就走了，公司是凭票和司机结算费用的，一张票5元钱，也就是司机拉一堂，可以挣5元钱，这样如果装不满，公司会多支出很多费用的，这可不是老板愿意见到的，因此，每次装车的时候，我都要求民工把车装满。可能是他们看我很斯文，很容易说话，每次都和我嘻嘻哈哈，想让我睁只眼闭只眼，民工也是这样，总是在偷懒，甚至出工不出力，你看他在忙，可半天挖不了一片图，老板来看了几次，就训几次，搞得我都心惊胆跳，也害怕老板过来检查。原本善良的民工们在干活和经济面前也会显得猥琐，真是让人感到“可怜又可憎”。

另外还做起了库管。当附楼一楼打好地坪后，好多建筑材料都搬到了那里，还是我比较老实的原因，老板又把这件事交给我，其实，也就是晚上在里面睡觉而已，为了打发时间，我租了好多本武侠小说，正好过足武侠瘾。这件事本来很简单，可也出了一点波折。一天晚上，大雪纷飞，大概四点多钟，来了两车瓷砖，当时我正在值班，这件事自然落到我身上，当时同值班的还有一个人，据说是老板娘的父亲，可当时我并不清楚。深夜四点钟，我哪来人手安排卸货呢，再说我根本没有调动人手的权力，这时，那位老人在走的时候摞下一句话：如果出现货物丢失，你负责！那时我那个气啊，顶了一句：关我什么事！话是这样说，可我还是没敢离开，就在这寒冷的雪夜里，看守着那两辆装满瓷砖的大货车，直到天亮，有人来卸货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回去睡觉了。

我还做起了监理，这恐怕是当时我自己要求的，毕竟自己是学建筑方面的，经过1年多的挫折，想从事本专业的愿望又开始复苏起来。做监理我的工作主要是，一方面跟在监理人员后面帮忙量尺寸，一方面监督建筑工人按图纸要求施工，还有一个方面就是夜里值班，对夜里施工的项目进行监督，印象最深的要算5楼楼顶的钢筋焊接了，钢筋焊接的要求是钢筋焊接的长度最少是10公分，少于这个长度为不合格，我竟然拿着尺子去量，其认真劲儿让那几个焊接工既佩服又埋怨。

在到Y县的最初1个月时间里，我简直像个勤杂工，除了以上的事，杂七八拉的事也没少做，这样一直持续到商场快要开业时才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