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阳光,二十公分距离第一章--那些一起流失的岁月
自从高中以来,甄林总觉得自己世界一片灰蒙蒙的,犹如江南七八月梅雨天气的天空。第一次住宿,早起晚睡,假日补课,就一个目标高考。高二分班时选了生物,因为觉得物理跟男生竞争不过,化学太枯燥,又想读理科,就只好选它了。许久以后,高中舍友云芬一直遗憾地说“你本应该选物理的,你物理那么厉害!”的确,进入生物班,毫无优势,对生物也不怎么提起兴趣,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只能硬挺。
甄林就是在那枯燥的班级认识林峰的,刚分班时,一片鱼龙混杂的局面。他就坐在教室靠角落的座位上跟人聊天。刚碰见时,他正在微笑,一个很阳光很恬静的微笑。有种“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总觉得这笑容很熟悉,后来甄林跟他说,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邻居,所以觉得你很亲切。
后来甄林才发现,这个貌似很阳光的男孩性格其实天真性格很怪,比如他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笔套,会用一毛钱折心形图案,身上老是带纸巾,总是很小气不肯请客吃饭等等。更可恶的是,他总喜欢把“林”字拆开读成“木木”,把“甄”写成“真”,每次老远望见我,便大声嚷到“真木木,真木木!”从此我便无奈地改名换姓,简直对他恨之入骨!没想到,他还说,事实证明,真木木还真是木木的哎,傻B一个。
学校领导都是把升学率重任放在物理,政治班上,对于生物班只要不拖后腿便可。因此我们是一身轻松。铁三角同桌陈安琪是一个典型的盛唐大美女,人长得丰满性感,脸白白净净,珠圆玉润的。但当我们戏称其为“杨贵妃”时,她却很不高兴。这厮很诗意,很小资。记得她空间里写过,有一次她爸妈在厨房里炸东西时,她随口发出一句:空气里弥漫的一股油香的味道!太会享受生活了。
生物是越学越难了,真木木的成绩一落千丈,但还是在前十几名内。因为真木木觉得尽管再不喜欢某一个东西,当你别无选择时,你得死撑烂挺,绝不允许自己堕落。可出乎意外得是,林峰的成绩却一跃成名,成为班上的尖子。真木木很大胆地说,以后生物科目我有不懂的地方就问你啊。没想到,他很爽快就答应了。以后我便隔三差五地问他问题,没想到后来还上瘾了,一遇到题也不思考一下,立马跑到他桌前问。害的每次他都用鄙视的眼光打量我,这么简单的竟然不会!不会就不会呀,不过想了一会好像又挺简单的,真木木借口说道。
高三以后,林峰几乎每次晚自习都坐到我旁边。由于陈安琪不是住宿的,他就每次坐到她的位置上。那时候的真木木有点马马虎虎的,现在的男生几乎都很细心会随身带纸巾,真木木就每次跟林峰要纸巾。林峰总是摆出他一贯的鄙视的表情,然后乖乖掏出纸巾。林峰真的很孩子气,每次都喜欢跟人斗嘴,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而斤斤计较。比如他会有事没事翻一下你的书,动一下你的胳膊,调调皮捣捣蛋呀。每次我都很气愤地说,你还吃奶呀,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这么讨厌!可偏偏人家不生气,还嬉皮笑脸地说,我就喜欢看你生气。当一个人气急败坏的时候,他(她)就容易露出他(她)的真面目。真受不了他,我反问道,那你现在看到我的真面目啦,我现在气结。
挚友李瑛有一次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他了,怎么听你老是提起他?”我立马回道“我呸,我凭什么喜欢他呀,他那么小气那么爱斤斤计较,谁会喜欢他!是因为他每次自习都坐在我旁边,我很烦他,好不好!”她说,我只是稍微问了一下,你用不着动那么大肝火吧。没有最好,以后你们要注意一点,免得背后遭闲话。原来我跟他一直很张扬呀,其实我只是把他当朋友,别想多了。说完,自己都觉得有点怪怪的。
原来自己已经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不过,那时的氛围不允许自己胡思乱想,真木木赶紧打断了思路,一切等高考完再说。
真木木那是考虑更多的是友情。唐苏是一个很活泼很开朗的女孩,身材圆墩墩的,脸也圆圆的胖胖的,经常混入男孩堆里,她的兄弟们都戏称她为“Suger(苏哥)”。真木木已经不记得怎么认识她了,好像是被她特别灿烂的笑容所打动的。这“小子”很会玩,也很有决心,是一旦找到目标便会奋不顾身地去追的那种。有段时间,她的成绩突然飚升,我就诧异道,你肯定是找到目标了?她说,是呀是呀,为之奋斗。后来看到她经常跟林峰在一起讨论问题,也不避闲话,我终于忍不住打探道,你说的目标就是林峰?由于关系够铁,她就不避讳,坦言道,是呀。林峰的微笑很特别,犹如一缕阳光照进了我原本毫无生机的心灵,刹那光辉却很温暖。从此我就对自己说,他就是我奋斗的方向。不过,现在除了你,其他人都不知道,我跟林峰就跟哥们一样,一起疯一起玩,这样就已足够。因为他是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女生的。我为她争口气道,傻瓜,你不说,他怎么知道。谁不喜欢你这样的女生,我若是男生,我就喜欢你。她无奈的笑了一下,可惜你不是男生,你不明白,男生都喜欢漂亮的瘦瘦的女生。
我疑问道,我觉得我看不透林峰哎,他性格好像挺天真的,但又很隐忍,好像藏了什么心事一样。苏哥颇有同感,他这人有心事就自己藏着捏着,不肯跟人分享。
的确,林峰就像一个谜,让人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