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诗画组合
当夜拉开了帷幕,生命便逐渐入睡,白日里的喧闹也渐去渐远。汽车就像一个一个帐篷卧着路旁,又像一个一个微胖的睡美人。远处的、近处的,高楼里的、平屋里的,一切通过窗台透视出的灯光,一盏一盏渐渐拉灭。屋子内人以入睡,谁还要灯光。屋内温暖人的不是灯而是心;照亮心路的,不是光而是希望。无数街灯还在寂寞地照着夜行人的路,好在还有点点星星之光在空中眨着眼和街灯遥相辉映,否则夜就会寂寞的可怕。望着点点的星光,我的耳边似乎又听到郑智化的歌《星星点灯》。……曾经在满天的星光下做梦的少年……满天的星星请为我点盏希望的灯火。
卡拉OK厅,霓虹灯还再不停地摇闪,还有人在撕扯着喉咙呐喊。没有腔的调,没有调的腔打破了夜的宁静。也许没有听众,但一定是一颗流浪太久的心,在找寻归家的路;一定是一颗受伤太重的心在用歌声哭诉;一定是一颗寂寞太久的心在召唤天边另一颗心。歌声是一种表达,是一种倾诉,是一种宣泄。
当目光穿透城市,穿过山林,落入乡村,我才发现还有几盏渔火还再燃烧。渔火亮敞着捕鱼人的心。天空中的星星或是眨累了眼,渐渐地睡去,最后竟然熟睡在瓜棚下。当最后一丝荧光消失的时候,乡村、城市开始沉睡。
不知是何时,晶莹的露珠垂落于草尖、叶尖,只要有绿的地方就会有露珠的身影。如果要去追寻露珠的足迹,那就做个夜行人吧,或许可以从中探出个究竟。而我在想:泥土是否太累,因为要孕育那么多的生命,承载着那么的负荷。累得汗涔涔的泥土,不小心把汗珠洒落在草叶上,成了晶莹的珍珠。
街中心的钟,铛……铛……铛……响过三下,突然从各个方面有几盏灯亮起,原来是早餐点的叔叔阿姨开始了一天的活儿。早餐点的灯熄了,东方出现了鱼肚白,那些个帐篷似的小车动起来了。原本熟睡的美人着上了彩妆有选择地在道路上流畅,黑的、白的、红的、蓝的,用五彩的颜色点缀着坚硬的水泥路,让路也有了色彩,装点着城市的风景。车是河流,红灯是堤岸,红灯亮起时,匆行的人群如洪涌向对岸。洪流中有红带飘起,此红点缀着彼洪,洪流似得人群便多了许多活泼,或可言为珍珠在跳跃。
城市的广场上,一群老人手舞者剑,目光朝着剑所指向的方向,一投足,一举手,轻柔中带着钢,目标健康。此时此刻,我在想或许生命越是到了日落西山时,越是明白将要失去时,才知道要分外珍惜。
一轮红日跳上山岗,穿过林子,来到了升起袅袅炊烟的乡村。此刻,农人一肩扛犁,一手牵牛,嘴里嗨……嗨……目标田野。一群农妇一手夹盆,一手拿着捣衣棒,目标村头小溪。不一会儿,捣衣的声音和着流水声奏起一曲悠扬的歌。岸边枝头上,小鸟也亮起了歌喉,乡村在歌声中顿时醒了。
男人犁地,女人捣衣,溪水叮咚伴奏,小鸟林中鸣唱,生活每天就这样演绎,如歌如画。
城市是诗,因为城市总是多愁善感;乡村是画,因为乡村总是色彩迷人。诗画组合,才成了生活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