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与寒雪
梅花与寒雪同班同坐同学六年。梅花高小毕业考入了初中,初中毕业后分派当教师返原校指教。
寒雪年年降级,断断续续的扔在六年级做学生。
梅花当了寒雪的老师。寒雪又和梅花在一起了,但彼此话语少了。在教室里梅花做完教师应尽的职分就在讲台旁坐着无聊。寒雪在学生座位上坐着也无聊。两个人一对眼就互看个不够。
寒雪爱叠飞机玩。他能让纸飞机在空中飘游一分钟。梅花很羡慕,就学着叠,在黄昏时去操场上放飞。寒雪已在那里满天飞飘了。
一架白色飞机从梅花头顶飘过,梅花抓在手里嬉笑着显摆着自己的才第一。
有一架飞机向她头顶飞去,她没抓着,回头看身旁是否落地。感情仰起脸来一时惊慌了,寒雪的动作贴近了她的身。她趔趄后退倒在地上,扬起的双脚踹到了寒雪的膝盖。寒雪控制不稳身体前倾,扑在梅花怀上,自然而然地无法逃避地抱住了。梅花撒开了手。寒雪还不依不饶的在梅花头上摘啊摘阿……
摘什么?摘飞机,扎进梅花头发里去了。
梅花欠起身,指点寒雪下身。寒雪亦感觉到了自身的突出点,站起来低眉查看,一看,慌忙用衣襟遮着逃遁了。
教室里梅花总要与寒雪对视,每逢相碰要碰出火花时,梅花总要先闭上双目,闭好长时间,她在想什么呢?
有一天,梅花自愿申请调到别的班级任教了。仅过了一个月,梅花又自愿申请调回来了,一见面就腼腆着说了一句,“离不开你。”
寒雪应还了一句,“离不开你。”
在教室里,寒雪埋头写作业,梅花坐在讲台前总在神秘的端详他,是欣赏吗?有时绕到寒雪身后,长时间站着凝视。
寒雪问梅花,“我的作业你批了吗?”
“都给你批了,”梅花急的说的。急,她没把字音咬准,把“批”字叠音成“B”音了。她敏感到一急说漏了嘴,脸刷的红了,慌中双手捂脸,“妈呀我怎么说出来了呀!”慌不择路的逃掉了。
羞了!羞了……
有两天,梅花不敢碰寒雪的眼神。慢慢的又恢复了自然表态,梅花如往一样盯着寒雪赏识不够,寒雪如常回敬频频。就当观赏自家心爱的宠物。
在静悄悄的时候,寒雪感应到耳边贴近一张嘴,低低的爽快的说:“咱俩结婚吧!”
还未等寒雪听后反应时,梅花先惊叫起来,“妈呀!我怎么说出来了?”她双手捂住嘴特别害羞的逃跑了,看后身影,表现出特出特别的讨厌自己。几天以后,梅花坐在书桌前正全神贯注叠飞机,忽觉耳边凑过来一张发热的嘴,说:“咱们结婚吧!”
“啊……”
梅花惊讶了,回眸望寒雪透心明的眼睛,张着嘴,感情在云里雾里寻找的就是他,痴呆了半响,寒雪先吐为快,走脱开了,梅花还痴呆的望着他。梅花慢慢的堵耳朵,堵着耳朵从寒雪身旁走过,从容不迫,从办公室回教室。梅花在教室一坐下来就会习惯的审视寒雪脸上的秘密,现在又添了个小动作,不住的抠耳朵眼,抠哇,抠哇,也抠不出什么东西呀?可她食指扣完了中指扣,中指扣完了无名指和小手指轮换抠,抠一指头往外弹一下,眸子深隧灰暗,蕴藏着云遮日月的光。一直把寒雪看的闭上眼睛从心里回敬她好啦。
第二天还是那样抠耳朵眼看人,想似把眼里看到的东西从耳眼里抠出来扔掉。
这天下午开完高小六年级毕业典礼会了,梅花一反常态,不抠耳眼不甩东西了,瞪大了眼睛,望着寒雪说:“结就结,谁怕谁!”
寒雪不说话,慢慢起来了,慢慢往外走。梅花起来了,慢慢往外走,同寒雪肩并肩走,走出了教室,走在通往婚姻登记处的路上,默契的肩并肩,两个人手拉在一起了,不知谁先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