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战争需警醒的8个字眼
以1894年7月25日丰岛海战的爆发为开端，至1895年4月17日清政府被迫签订了中日《马关条约》，这场在中国人民内心怀有深深痛楚的甲午战争中，被视为中国近代海军图腾的北洋水师全军覆没，这支曾经拥有两艘装甲舰，十余艘巡洋舰，威震东亚的庞大舰队烟消云散，成为中国海军历史上的一大恨事，同时也是中国迈向现代化进程的一次严重挫折。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日益崛起的中国人民并没有淡忘这场影响深远的战争，一直以来，举国上下深刻检思并纷呈强国之策，彰显了无数爱国和有识之士的拳拳赤诚。120年的伤与痛，120年耻与恨，120年的警与醒，正积聚献身强国强军梦想的奋发力量，在或艰辛或坎坷的民族复兴征程中前行。
1.懈——忘战必危是古训。鸦片战争以后，清廷吸取有海无防的教训，花大价钱建造了亚洲一流的军港，拥有当时亚洲最大铁甲舰和最强大的海军。在1890年时，北洋海军2000吨位以上的战舰有7艘，共27000多吨。正当清政府自以拥有不俗海军洋洋自得之际，日本自明治维新之后，提出“开拓万里波涛”的口号，全力扩充军力，举国上下以赶超中国为奋斗目标，自1890年后，日本以国家财政收入的60％来发展海军、陆军，准备进行一场以“国运相赌”的战争。并提前完成了自1885年起的10年扩军计划，到了甲午战争前夕，日本已经建立了一支拥有6万3千名常备兵和23万预备兵的陆军，和排水量7万2千吨的海军，超过了北洋海军。面对日本的奋起直追，中国一些有识之士对此有清醒的认识，如沈葆祯、刘铭传等看出“倭人不可轻视”，但朝廷和大部分政要对日本的认识还停留在“蕞尔小邦”的阶段，李鸿章也认为“倭人为远患而非近忧”。特别是慈禧太后60寿辰，竟将建军之大量军费挪用，先是修三海即北海、中海、南海，共花费白银600万两，其中挪用海军经费437万两。紧接着开始修建颐和园，耗资1000万两，挪用海军军费750万两。当御史上奏请求停止建设以保军费时，慈禧大为恼怒说：“今日令吾不欢者，吾亦将令彼终生不欢。”反观日本，1887年3月，正当中国准备挪用海军购舰专款之际，日皇谕令从皇室内库中提取30万日元（相当皇室经费十分之一）作为购舰用费。谕令即出，全国响应，至当年9月，集资即达100余万日元，形成了鲜明对比。1894年11月7日，是慈禧太后寿诞的正日子，颐和园里大宴群臣，喜庆非凡。也就在这一天，海军基地大连陷于敌手，热闹的庆典与纷飞的战火成了甲午败战的奏鸣曲。
2.私——腐化堕落毁长城。《北洋海军章程》规定：“总兵以下各官，皆终年住船，不建衙，不建公馆。”实际情况是“自左右翼总兵以下，争挈眷陆居”；水师最高指挥者丁汝昌，在刘公岛盖铺屋，出租给各将领居住，以致“夜间住岸者，一船有半”。章程规定的舰船保养也形同虚设，保养经费普遍被挪作他用。英国远东舰队司令斐利曼特谈过他的观感：“中国水雷船排列海边，无人掌管，外则铁锈堆积，内则秽污狼藉。”舰船不作训练而用于它途，已非个别现象。如用军舰载货载客挣钱和从朝鲜走私人参牟利等屡有发生。据史料记载，丁汝昌在海军基地刘公岛营造店铺敛财，因此还与部下发生龃龉；他自蓄优伶演戏，生活骄奢淫逸。章程规定不得酗酒聚赌，违者严惩。但“定远”舰水兵在管带室门口赌博，却无人过问。北洋舰队后期，“操练尽弛，自左右总兵以下，争携眷陆居，军士去船以嬉。每北洋封冻，海军岁例巡南洋，率淫赌于香港、上海。”济远管带方伯谦在威海、烟台、福州有5套公馆，娶有两房姨太太，在舰队常去之地金屋藏娇。威海之战的紧要关头，来远、威远二舰的管带邱宝仁、林颖启还在岸上嫖妓未回，二舰无人指挥，都被日军击沉，数百官兵殉难时二人尚在灯红酒绿中。
3.劣——疏于建设酿败局。不可否认，人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决定性因素，但武器装备也是战争胜负的重要因素。甲午海战前夕，号称是世界第八，亚洲第一的清政府海军已被日本赶超。当李鸿章预感到危机，拟为北洋海军换装21门新式火炮，但因海军衙门与户部意见相左，只能为“定远”“镇远”两舰购买12门快炮。此时，日本诸多主力舰均已安装速射炮，这为黄海战败埋下隐患。在事关海战成败的装备几个关键指标上，一是吨位，北洋水师除了“定远”和“镇远”2艘七千多吨的巨舰外，其余10艘舰船排水量全在3000吨以下。而日本联合舰队，除了3艘战舰外，期余9艘战舰排水量全部大于3000吨。二是航速，机动性能对于海战中排列阵型、抢占有利攻击位至关重要。北洋水师舰船速度慢，机动力不如日本联合舰队显而易见。航速在18节以上舰船对比，中日之比2：5。三是舰炮，当时的海战，舰船装备的主要武器为火炮和鱼雷发射管，其中最主要的是大口径火炮，装备的速射炮数量比较（120mm口径以上），中日之比0：97，日本占压倒性优势，而这也是北洋水师最致命的差距。装备的大口径火炮数量比较（150mm口径以上），中日之比42：43，日本也占优。四是射速，北洋水师普遍装备的是克虏伯150mm后膛炮和210mm后膛炮，射速为1发/分钟，“定远”和“镇远”的305mm主炮射速更慢，每3分钟才1发。日本联合舰队装备的150mm和120mm速射炮射速为8－10发/分钟，若以10分钟内发射弹药计算，中日之比是33：185，日炮火力之猛，可想而知，北洋舰队的水兵就是在冒着这样猛的火力下坚持装弹射击的。之所以有这一悬殊差距，是因为北洋水师自从1887年“致远”、“靖远”、“来远”、“经远”到华后，直至甲午战争爆发，再未购置一舰一炮。1891年，慈禧转发户部的奏疏，“南北洋购买外洋枪炮、船只、机器暂停二年，解部充饷。”从1888年开始停止购进军舰，1891年停止拨付海军器械弹药经费。而日本直到战争爆发前仍然则在一直购舰，“吉野”就是原本属于中国订购的战舰，但是由于没有经费被日本买去。中国就是在这样一种混噩无备、自废武功的状态下，迎来了一场命运攸关的战争。
4.弱——战力低下尝苦果。由于清政府控制力减弱，地方和军队便自成体系，各行其是。加之列强进行渗透，在中国培植代理人，派系更为复杂。军队内部平时争权夺利、互不统属，战时互不配合、各自为阵，导致无法形成统一的组织指挥，给日军造成了极大便利，使其各个击破的战略每每奏效。如日军在荣城登陆，李鸿章因为那是山东巡抚李秉衡的防地而不伸援手。等到荣城失守，威海危在旦夕，李秉衡又因为那是李鸿章的领地而漠然视之。南方调来的援军又不归二李节制，于是出现了威海孤军作战得不到增援。当北洋水师大败时，广东水师不仅坐视不救，反而暗自嘲笑。更荒唐可悲的是，当北洋水师的舰只濒临灭亡时，正在附近游弋、实际也落入日本海军包围圈的鱼雷巡洋舰“广丙号”竟然向日方提出：本舰属于广东水师，正在拉练，而非参战，日方“应予放行”，令日本人惊愕和耻笑。作战缺乏部署安排，组织指挥无代理人，一开战，丁汝昌负伤，不久旗舰“定远”舰信号装置被击毁，失去了指挥能力，而在以后5个小时的海战中，竟无一管带挺身而出，接替指挥，一直在无人指挥的混乱状态下作战。北洋水师指挥层战术思想落后，战斗队形呆板，缺乏协同意识。在发现日本舰队来袭时，丁汝昌下令改为双横队应敌，但却变成了“人”字阵形，原因是各管带“勇怯不一，勇者过勇，不待号令而争先，怯者过怯，不守号令而退后”。各舰在海战中也是各自为战，互不相救。旗舰管带刘步蟾在距敌5300米时擅自下令开炮，提前发起攻击，其余各舰跟着开炮，“炮弹尽落于海，无一命中”，致使队形来不及调整而大乱。北洋舰队的一艘鱼雷快艇在距离敌舰西京丸号40米处发射鱼雷，竟然未能命中，使敌舰逃逸，而日本海军部长桦山资杞正在此船上督战，失去了绝好的歼敌机会。
从史料中发现，北洋海军后期军事训练形同虚设，有时为了应付上级视察弄虚作假。打靶演习时“预量码数，设置浮标，遵标行驰。码数已知，放固易中。”来远大副张哲荣在战后反思：“我军无事之秋，多尚虚文，未尝讲求战事。在防操练，不过故事虚行。故一旦兵兴，同无把握。虽职事所司，未谙款窍，临敌贻误自多。”北洋水师平时不重训练，训风演风考风不端导致战斗力之低下从中可见一斑。
5.惧——不战而逃最耻辱。甲午战争中，北洋舰队官兵在装备不如人的情况下奋勇杀敌，不可谓不英勇，先后有7名管带以身殉职。但在甲午战争中亦不乏“怕死畏葸”的将领。平壤之战中，大同江南岸、玄武门外、城西南三大战场，只有玄武门陷落，此时对清军来说，战事尚有可为，但清军总指挥叶志超却竖白旗停止抵抗，并下令全军撤退。6天里，清军狂奔500里渡鸭绿江回国，日军占领朝鲜全境。在旅顺附近战斗中，日军分三路向大连湾进攻，清军不战自溃，日军又开始向旅顺进逼。当时旅顺地区清军有七统领，道员龚照玙为前敌营务处总办。当日军前锋进犯土城子时，龚照玙竟置诸军于不顾，乘鱼雷艇逃往烟台。黄仕林、赵怀业、卫汝成三统领也先后潜逃。清军群龙无首，成鸟兽散，日军只用了6天就攻占旅顺。鸭绿江防线清军4万余人，兵力多于日军，但不到3天就全线溃败。敌人进攻义州，只放了一排枪，义州守军便弃城逃跑。日军转攻大连，守将赵怀业毫无抵抗之心，高竖降旗逃跑，其私产提前装船运走，但大批军械，计有大炮130多门，步枪600余支，炮弹、子弹240万发，以及各种军用物资全部被敌缴获。更有甚者，赵怀业逃跑时，连清军的水雷分布图都没带走，使得日军依图轻松清除了大连湾中的水雷。日军进攻辽东，清军有7万多人，日军只有2万人，而且补给线拉长，后路也有被切断的危险，是一次反败为胜的机会，但清军毫无斗志，抵挡不住日军的进攻，不到10天就从辽河东岸全线溃败。
于是临阵脱逃，贪生怕死成了当时一些清军的可耻写照。在激战中，致远、经远二舰不幸被敌军击沉，济远、广甲、扬威三舰惊恐万状，仓皇逃窜，济远还可耻地挂起白旗。4艘鱼雷快艇有3艘慑于敌威，一直躲在远处不敢参战，没有发挥任何作用。1895年2月7日，日舰总攻刘公岛，北洋海军十艘鱼雷艇在管带率领下结伙逃跑，最后“或弃艇登岸，或随艇搁浅，为日军所掳”，一支完整无损的鱼雷艇支队就这样丢脸地毁灭。
事态发展竟到了集体投降。刘公岛兵士水手纷纷请降，丁汝昌下令沉船、突围均不听从指挥，最后丁在部属的威胁下“入舱仰药死”，使“镇远”、“济远”、“平远”等十艘舰船为日海军俘获，显赫一时的北洋舰队，就此全军覆灭。
日本《日清战争实记》这样写道：“支那大将身形高大，力气超群，貌似可指挥三军，然一旦开战就变成弱虫一条，尚未听到枪声就逃之夭夭，甚至披上妇女衣装，企图蒙混过关。”以至于战后在日本儿童游戏时，辱骂失败者是“支那”。惨痛的历史启示我们，一个国家的尊严是用奋斗进取的精神力量支撑的，一个军队的荣耀则是用英勇无畏的虎气血性浇铸的，国威军威是打出来的，拼出来的，战斗精神沦丧，是不可能赢得世界尊重的。
6.守——坐以待毙空叹息。1894年10月24日8时许，驻扎在普兰店貔子窝的捷胜营马队从渔民处得知，有多艘不明船只泊于花园口外，便派骑探侦察，途中捕获3名日本间谍，掌握了日军将在花园口登陆，尔后攻占金州、大连湾、旅顺口的重要情报。但是，面对这一重大敌情，驻守三地的清军将领却仍奉行“防御至上”，坐等日军进攻。
而花园口并不是一个理想的登陆地点，此处沿岸海滩很浅，大船不能靠近，军队与物资需换汽艇和舢板转运。日军36艘运兵船在军舰的护送下，2.4万人及大量军马辎重，整整登陆了15天。清政府事先得到了这次日军行动的情报，如能派一支劲旅凭险扼守海岸，海军攻袭敌舰，则可对敌形成两面夹攻的致命一击。但奇怪的是，岸边小股清军放了几枪便了无踪影，海军根本没有出动。日军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得以从容登陆。很快，清政府经营20多年，耗银数千万两的重要军事基地旅顺陷于敌手，大量船只、武器、装备、粮食被敌缴获。随后日军残忍屠城，旅顺数万军民被杀害，全城仅有36人幸免于难。
山东荣城距北洋海军基地威海仅有30海里，是日军袭击威海的必攻要地。1895年1月29日，日军联合舰队掩护50艘运兵船共3.4万人，用5天时间便在荣城登陆。清海军近在咫尺却不能主动出击，因为李鸿章命令“以舰队全力坚守刘公岛”，于是清守军龟缩于威海坐以待毙。日军舰队司令伊东佑享后来承认：“如丁汝昌率舰队前来，用鱼雷艇对我袭击，我军岂能安全上陆？”此时，困守刘公岛的北洋海军已成瓮中之鳖。最后收获的结局是：军舰大部分被击沉，剩余镇远以下十舰被日军俘获，海军提督丁汝昌、定远管带刘步蟾自尽捐躯。变节将领率众投降，计5124人。2月17日上午，日军举行受降仪式，旗舰松岛军乐队高奏日本国歌“君之代”，全体日军齐集甲板，欢呼雀跃……
7.赔——国力衰退丧尊严。甲午战争失败的直接后果就是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这是中国近代史上最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严重破坏了中国的主权与领土完整，祖国宝岛台湾也沦为日本的殖民地，遭受了长达半个世纪的殖民统治。同时，向日本支付战争赔款2亿两和“赎辽费”3000万两白银，相当于清政府3年的财政收入，对当时每年国库收入仅为8000万元的日本来说则是4年多的财政收入。巨额的赔款，使清政府不得不靠举借外债应付，列强则通过贷款控制中国的经济命脉。这也加深了中国的半殖民地化，中国的国际地位急剧下降。而这些赔款为当时只有4000万人口的日本提供了近代化所需的所有资金，使其迅速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跻身于世界强国之列。日本84.6％的赔款直接或间接用于军事扩张，1896年伊藤博文内阁制定十年扩军计划，40％的经费直接来于中国的赔款，为日本进一步侵华打好了基础。
特别要提的是，从这场甲午战争后，日本人的意识形态发生巨变，从谦卑、自矜逐渐膨胀成傲慢、自大，对中国、朝鲜等国也滋生了歧视心理。日本社会主义运动的先驱者、评论家荒畑寒村在《寒村自传》里记述，“在（甲午）战前，在日华人相当地受欢迎，在横滨卖衣服的来自中国的人，可比在横滨卖药的来自富山的日本人更受优待。”然而战中，“各地上演的甲午战争剧目里，扮演中国士兵的日本舞台剧演员一登场，就有观众向其扔花生壳和桔子皮，有的演员忍无可忍，甚至在舞台上对着观众大喊，‘我们也是满怀爱国心的日本人。’”而战后，许多日本人甚至公然以“豕尾奴”之类的字眼直接辱骂首批中国留学生，使后者因无法忍受此种侮辱而愤然归国。可以说，正是这场打败了曾经崇敬有加的中国的甲午战争，点燃了日本人的所谓“爱国心”和自大感，为后来的军事扩张和侵华战争提供了精神鸦片和财政来源，这也是日后给以中国为代表的亚州人民带来深重战争灾难的重要因素。
8.殇——切齿伤痛昭后人。在甲午战争还有一个不能忘记之处是——定远馆。1895年2月4日，定远舰在威海卫遭日军鱼雷艇偷袭重伤搁浅，10日，为避免被敌俘获所用，管带刘步蟾下令炸毁定远号，随即自尽，实现了“苟丧舰，必自裁”的誓言。此后将近百年间，中国海军中再没拥有过如此吨位的主力战舰。一年后，日本富豪小野隆介出资两万日元（相当于今天的两千万日元），从日本海军手中购买了定远舰残骸，从上面拆卸材料，运到其故乡福冈太宰府，建造了这座名为定远馆的别墅。府内的天满宫，至今仍保留定远号军舰两块布满弹痕的装甲板。
“定远”号铁甲舰的排水量达到7335吨，装甲厚度12至14英寸，4门305毫米口径主炮是当时最先进的舰载火炮，日方叹其为“东洋巨擘”，号称“亚洲第一巨舰”。定远舰曾巡航日本东京和长崎，日海军元帅东乡平八郎参观定远，竟然发现清兵在主炮上凉衣晒裤；明令规定官员水兵必须住船，但“自管带以上皆住岸上”，这让日本人看到了定远舰巨大身躯背后的孱弱。
在整个甲午战争中，作为北洋水师旗舰的定远舰可谓中国海军的中流砥柱。大东沟海战中，日军也把击沉定远舰作为目标，甲午战争前，日本国内流行的儿童游戏就是“打沉定远”。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日军中依然有一首军歌长期传唱，题目就叫做《定远还没有沉吗？》。而甲午海战一开战定远舰的信旗系统即被击毁，但定远舰官兵前赴后继，与镇远舰一起在日舰的围攻中英勇奋战，虽中弹二百余发，上层建筑全毁，几次燃起大火，但日军终究奈何不得，反被定远镇远的305毫米重炮屡屡击中，多艘日舰遭到重创。但定远舰最终不免覆亡的悲惨命运。
不难看出，日方之所以不惜重金把定远号拖回日本并百般炫耀，旨在从灵魂支柱上摧垮中国人民的精神意志；当前，日本右翼当局同样把中国作为必须逾越打垮的目标，无视侵略历史，借钓鱼岛屡屡挑起事端，制造修宪扩军的理由，四处拉拢纵横，企图抱美联邻，对我百般诋毁打压却并不得人心，也引发我国的有力回击。今天，定远残躯耻居扶桑，甲午之殇血泪犹泣，告诫国耻勿忘，民族复兴伟业，吾辈有担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