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迈不过的坎
岁月如同一把钝的刀,它一点一点割在心上,连皮带肉,滴血不留。
当沈牧阳站在派出所所长门口时,卢乔乔正跷着二郎腿坐在所长办公桌上对着所长大喊到:“我朋友是你们史局长他儿子!他叫沈牧阳他不姓史!看你们谁敢动我!”
卢乔乔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所长,偶的—回头才发现站在门口眉心微皱满脸无奈的沈牧阳。
当沈牧阳把像是炸了毛的卢乔乔从派出所里拖出来后,便直接去了餐厅,这期间沈牧阳并没说一句话。
“乔乔,你每次都和警察吵架然后去警局再然后我去救你!这样好玩吗?”沈牧阳盯着正狂在狂吃的卢乔乔说到。话是严厉的,但对卢乔乔却构不成威胁
卢乔乔抬起头睁大着眼睛认认真真的在沈牧阳的脸上扫了一遍又一遍才摇了摇头继续吃饭。
卢乔乔在沈牧阳的脸上看到了严肃,可如果不这么做沈牧阳会出现么?答案:是不可能!
沈牧阳把卢乔乔最爰吃的咖喱肉放入卢乔乔碗里说:“乔乔,以后能不能别在告诉别人我姓沈。”沈牧阳的声音忽然降了几度,冰冷彻底。
卢乔乔吃了一大口米饭。“沈三废,你怎么能向着当年抛弃你母亲的史局长!你忘了你母亲当年怎么去世的吗?”声音很轻,在沈牧阳耳边却响彻如鼓。
沈牧阳没说话但卢乔乔看到了沈牧阳那越纂越紧的手,似乎都能听见那关节响动的声音。
“我要让他一无所有!”
沈牧阳的声音及其阴冷,这种声音让卢乔乔感到害怕。
卢乔乔身子猛的一僵,低着头不再说话。
沈牧阳的父亲因为贪图高官便抛弃了当年怀孕三个月的沈妈妈!后来因为沈牧阳的父亲一直没有孩子再加上沈妈妈去世沈牧阳的爸爸便接走了沈牧阳并改姓史。但沈牧阳说自己只姓沈。
“乔乔,等我扳倒他以后咱们就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安宁的生活!”沈牧阳笑着帮卢乔乔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发。
“乔乔,你是懂我的对不对?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你离开这里!”沈牧阳轻笑着。
是的。我曾懂你,记着那只是曾经!
是的,我懂你所以我知道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卢乔乔没有说话,因为现在不管怎么说都是废话。所以低着头一直纠结于先吃鱼头还是鱼肉。最后乔乔还是把鱼扔在了桌子上。然后低头扒着自己碗里的饭,说:“我爸说让我去找他!”卢乔乔说话的时侯没有抬头看沈牧阳,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不许去!”沈牧阳的声音很低沉。低沉到让卢乔乔全身发抖。“他把你丢到孤儿院时他怎么不说他是你爸爸!这么多年他去那了!”
卢乔乔最怕别人说自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事情。那是卢乔乔一辈子的伤。在别人眼中卢乔乔的爸爸很无能,自己没能力养孩子就随手扔进了孤儿院。
卢乔乔皱了下眉,抬头便看见沈牧阳那阳光般的笑容。
那一刻,卢乔乔便在那笑中深深沦陷了!
“以后我养你好不好!”沈牧阳轻笑着。
卢乔乔着了魔似得说了“好!”
说白了沈牧阳就算准了卢乔乔离不开他!
沈牧阳很忙,接了个电话便把乔乔一个人扔在了饭店。
卢乔乔望着满桌子的饭菜凄凉的笑了!沈三废,你终究不再是我的了呢!不知怎的从心里传来一阵彻心的疼!
卢乔乔忍着,泪终究没有落下!
当我们一直相远,直到一天你再不是你,我再不是我。我该怎样去面对你,该怎样去面对回忆。
卢乔乔每天闲的发霉,因为是大四所以没什么课。卢乔乔不去上课也不去工作。宅在家里回想着过去,属于沈牧阳的过去。
10岁,卢乔乔第一次认识了比自己大三岁的沈牧阳,并很光荣的把他打伤了!
14岁,卢乔乔和沈牧阳成为了好朋友!
18岁,卢乔乔陪着经历丧母之痛的沈牧阳。
20岁,沈牧阳被领走前对卢乔乔说:“等我!”
22岁,沈牧阳说:“我养你。”
疼到一定地步就会放手!
或许是知道了卢乔乔想走的缘故,沈牧阳开始隔三差五来陪卢乔乔。至少卢乔乔是这样想的。但那有什么关系?爱一个人便会爱他的全部包括私心!
有时卢乔乔的手机也会关机
人也会忽然失踪。每当这时沈牧阳总会骂到卢乔乔出现才肯罢休!这时候的卢乔乔总会装的很无辜但总会笑。
不是你想要,就会拥有!
夏天到了,从海上吹到城里的风似乎还带着一丝血腥的味道!傍晚,风很暖,夕阳也很凄美!卢乔乔站在天台上,微风轻轻吹动着长发,夕阳撒在卢乔乔的脸上,显的有些憔悴和忧伤。
此时的卢乔乔下意识的卷紧衣服不知是因为天冷还是天暗了亦或许是外界那些关于沈牧阳的流言。传说沈牧阳的父亲被人检举揭发进了监狱,卢乔乔知道是沈牧阳做的。传说沈牧阳和卢市长的女儿在一起;传说、、、、
有些事,该懂的时候就要把隐藏的现实那出来!
沈牧阳终于如愿的整垮了史局长。
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满格电量却并没有沈牧阳的来电。最近一次和沈牧阳通话时,他说:“我要给你更好的生活!”卢乔乔不去上学,就整天宅在房间里,不说不笑,不吵不闹,安静的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
沈牧阳,你终于不再属于我了!
卢乔乔还是没能忍住内心的煎熬。终于在一个吹着微风灯红酒绿的晚上去找了沈牧阳。
路长的看不到尽头,徘徊在十字路口,回头亦是决然向前走,荆棘刺的一身刺眼的血红,回头会是永远忘却不了的回忆。
微风吹的很苍凉,凌乱了卢乔乔一袭黑发,眼神也是迷乱。一切美的似乎一踏糊涂。
卢乔乔不知道该去那找沈牧阳,只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用最低的态度祈求上苍能遇见沈牧阳。
人生,总是经历了残忍才知道什么是现实。
或许是命中注定亦或许是感动了上苍,只一个回眸。卢乔乔便看见了自己穿越整个城区要找的沈牧阳。
沈牧阳身边依着一个乖巧可人的女子还有一个被报纸上称为市长的男子。似乎是刚吃完饭回来,一边说一边笑着,故意的躲开灯光。但在卢乔乔眼里却无比刺眼。瞬间卢乔乔愣在原地,大脑再不会思考。
“呲”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卢乔乔犹如一片枯黄的叶子凄凉的飘落。瞬间卢乔乔从路中央被撞到距沈牧阳只有几米的距离。在卢乔乔闭上眼的那一刻卢乔乔看到沈牧阳的表情惊恐眼神瞬间慌乱。但终究没有推开身边的人走向卢乔乔。
那一刻卢乔乔真正失去了一切。
卢乔乔受伤很轻,很快就醒来了。肇事者已经不见了踪影。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围了很多人。
卢乔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拖着疲惫冰冷的身体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一步一步离去。
卢乔乔那是受了伤,而是丢了命。
也是那晚以后卢乔乔这个名字突然消失在那座有沈牧阳的城。
沈牧阳曾尝试调查那场车祸,却发现没有关于卢乔乔的一个字。沈牧阳也曾发了疯似得托人去找,可卢乔乔就像从没存在过似得竟找不到一点线索。沈牧阳说都是他错才把卢乔乔弄丢了!可人们都说是卢乔乔贪慕虚荣,见沈牧阳一无所有才狠心离去。后来沈牧阳信了朋友的说法,便在以后的日子里每过一天便对卢乔乔的恨多一分。
我原谅你,是不想失去你。我离开你,只是不想让你伤心。
愿赌上此生只为你一人。
当沈牧阳以为卢乔乔只是一场梦的时候,却又遇到了卢乔乔。
同样的夏夜出现在三年后。
卢乔乔独坐在餐厅的一角,慢条斯理的切着面前的牛排。
沈牧阳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了,身旁还是当年温柔娇小的女子,依旧泛滥着微笑。
就在沈牧阳快要错过卢乔乔时,沈牧阳的一个回首看到了角落里的卢乔乔,径直向她走去。
“卢乔乔?”沈牧阳的语气中带有着疑问似乎是不敢相信她的出现。
卢乔乔努力笑着抬起头看了看沈牧阳,接着端起桌子上的冰水一饮而尽。
“这是我的未婚妻卢诗言!她就是我和你提起的好朋友。”沈牧阳笑着平淡的望向卢乔乔。
卢乔乔笑着低头,纠结于好朋友一词。
“你好。牧阳提过你。”卢诗言礼貌的向卢乔乔伸出右手。
卢乔乔愣了一下,拒绝了卢诗言礼貌,然后举了举两手中的叉子和刀子,点了点头表示礼貌。
沈牧阳眉心微蹙,向着卢诗言悄悄说了什么。随后卢诗言礼貌的转身离去。
“我下个月要结婚了!你来的还真巧,我还正愁没人为我见证。”沈牧阳笑着在卢乔乔的对面坐下。
卢乔乔笑了笑,一个不小心把冰块吞进了肚子。冰冷的彻底,洒满了一身的疼。
是啊!好巧。
“她是卢市长的千金,我现在是厅长。怎么样后悔当年离我而去吧!”沈牧阳盯着卢乔乔冷笑着。
卢乔乔只是笑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那么欢迎”沈牧阳蹙了下眉“来参加婚礼。”接着起身离开。
沈牧阳起身时遮住了灯光,忽然显得异常遥远,一种再也触碰不到的感觉由心而起。
沈牧阳走出餐厅的那一刻卢乔乔极力遏止的泪终于洒满了整个斑驳的年华。
卢乔乔不敢说话是因为说出了口怕自己就会认输,害怕说话会出卖自己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卢乔乔还没有去等到去参加婚礼里的那天就再次见到了沈牧阳的未婚妻卢诗言,并且还送了卢乔乔一巴掌。
“卢乔乔你个贱人!你个狐狸精。”卢诗言不知怎么找到卢乔乔所在的宾馆,并且用钥匙打开了卢乔乔的房门。“离开我爸!贱人!”卢诗言一边骂着一边把手中卢乔乔和一中年男子在机场相拥的照片摔在卢乔乔脸上。
卢乔乔愣了下,还没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卢诗言就已经把身边能扔的东西全朝卢乔乔投了过来。
顿时从身体各处传来阵阵疼痛。
忽然沈牧阳挡在卢乔乔身前紧紧抱着那个近乎疯狂的卢诗言。然后恶狠狠的看着卢乔乔说:“你真让我恶心。”接着抱着低声哭泣的卢诗言离开了。
满屋子的凌乱,还有一个凌乱不能自已的卢乔乔。
满房子都是卢乔乔撕心裂肺的笑,卢乔乔没有哭,或许早就在三年前就不会哭了吧!
沈牧阳也会不相信呢!
卢乔乔说:“沈三废,你以为我除了你真的一无所有吗?
沈三废,你也为就凭你自己就可以扳倒你爸当上厅长吗?
沈三废,你知不知道我和卢市长都姓卢!
沈三废,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不肯和卢诗言握手吗?因为我是私生子,我害怕。在她面前我是卑微我是见不得人。
沈三废,我的爱很小很自私,自私到只想你记得我的好。
沈三废,因为你是你,所以我懂得你的贪心。
卢乔乔换了住所,只拎着简单的衣物,如同三年前一样像极了一只舔着伤口的猫。
新的住所离城区很远离沈牧阳很远,远离了喧闹远离了致命点。
新住所有着仲夏般宁静的生活,抬头便可看见漫天的繁星,每天的阳光也是温柔的不成样子。这是卢乔乔想要的生活,只是现在少了沈牧阳,一切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当所有的伤口结满痂,就任谁也伤不了了。
风扬起了卢乔乔的发,就如同扬起她的忧伤。
“乔乔,回来吧!在诗言的婚礼后我会向外界承认你这个女儿的!”
卢乔乔轻轻一笑,端起面前的咖啡。“不必了!这么多年了不也一样过来了!”
“我知道欠你的太多,但你要为诗言的幸福着想!”卢市长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像是在训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放心!只要沈牧阳好,就算我不成为你们卢家人我也不会去抢您女儿的丈夫!”卢乔乔刻意加重了“您”这个字。
“乔乔,不许任性!当年你说不想去英国我听了你的。你又说只要我扳倒史局长让沈牧阳进政府你就成全诗言去英国我也听了你的。现在你必须听我的。”卢市长一副威严的样子。
卢乔乔轻嘲着,“是啊!成全你女儿放弃我的”卢乔乔终究没能把“沈牧阳”三个字说出口。
终究是没有了勇气,沈三废,你磨光了我所有的勇气。
“乔乔!”卢市长严厉的瞪着卢乔乔。只可惜现在的卢乔乔再也不怕了,这种感觉就像当年第一次知道自己是私生子的感觉一模一样。在像幼时一样去哭个昏天暗地。不!她现在是卢乔乔,一个心脏结了痂的卢乔乔。
“三年前出车祸是时你不也在沈牧阳旁边,您不也没打算救我!我终究比不上你的权力和家庭。所以您的女儿,早在三年前出车祸死了。如果可以我愿意把卢字也一起还你。”卢乔乔脸上的的笑意逐渐变成了冰冷,如同卢市长的一模一样。
“卢乔乔!”卢市长狠狠地拍着桌子,不知是心虚还是恼羞成怒。
“我想我有必要申明一下我叫乔乔,不姓卢。”卢乔乔蹙了下眉,从脸上挤出一个笑脸,转身离开。
本以为自己不会在乎却没想到还是在乎的心疼。或许是因为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吧,卢乔乔还是感觉刨心的疼。
街道上的阳光依旧明媚的不成样子,但卢乔乔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泪水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和疼痛,终于落下。
沈牧阳出现在一个拥有着灿烂阳光的午后,身上还带着一丝麦香味让人安心。
沈牧阳从背后抱着卢乔乔,力度大的让卢乔乔难受。
“怎么知道是我!”沈牧阳浅笑着带着一丝忧伤。
因为只要有你在我便会安心。
卢乔乔没有说话也不反抗,任凭沈牧阳抱着。也不去想沈牧阳怎么找的自己的,如果真要找一个人,那怎么躲都是多躲过的。
“乔乔!”沈牧阳的下巴抵在卢乔乔的肩膀上,“我们私奔好不好?重新开始!”
卢乔乔一脸的苦笑和纠结,然后指着额头上因为那场车祸而留下来的伤痕说“我们就像那伤痕,再也回不去了!”
沈牧阳愣了下说:“那我们去医院治好不就行了。”
卢乔乔依旧笑着,指着心脏的位置。“那这里的伤怎么办?”
“那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沈牧阳的声音极其低沉,有着轻微的鼻音,一滴滴冰凉的液体从肩部滑下,浸湿了卢乔乔的左肩,卢乔乔的眉蹙的更深。
“去承担你该承担的”卢乔乔用尽了全身力气。“责任!”
良久。“好好生活”卢乔乔轻声说,再也没有了强撑的笑。
“我不要了,我全都不要了。我们离开这里。”沈牧阳紧紧抓着卢乔乔的手。
卢乔乔深呼了一大口气。说:“我会陪你的!陪你一起承担责任。”
“真的?”沈牧阳疑问的口气让卢乔乔很难受。“那你离开卢市长!只做我的乔乔,他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你!”
“好”卢乔乔的声音随着身体颤抖。
沈三废,你终究还是不肯相信我。
“乔乔,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很难受!”
“乔乔,你没了我的心也空了!”
“乔乔,我很爱你!”
“乔乔,答应我陪我一辈子!”
沈牧阳那天说了太多太多的话,卢乔乔只是安静地听。这大概是沈牧阳最后一次这么幼稚说,那么幼稚的爱一个人了吧!
在美好的过去终抵不上现实的残酷,在华美的日出也终抵不上夕阳的落寞。
沈牧阳婚礼的那天,天气出奇的好,阳光明媚的不敢让人触碰。
“乔乔”声音是从卢乔乔身后传来的,让卢乔乔精心装饰的笑容突然瓦解。
“怎么了?”卢乔乔没有回头,依旧背对着沈牧阳。
现在穿着礼服的他,一定是自己曾经梦想中的样子,只是穿婚纱的不是自己。
“你知不知道我疼得不敢呼吸!”沈牧阳皱着眉。
卢乔乔轻笑着。“没关系!我不是还在!”
“陪我到永远!”沈牧阳笑了,比阳光还美。只是现在的卢乔乔不会在沦陷。
永远有多远。
“好”那声好的底气足到连卢乔乔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嘉朋满座时,卢乔乔坐在离门口最近最隐蔽的一角。看着卢诗言和沈牧阳走过红毯交换完戒指,卢乔乔苦笑了下终于卸下所有伪装,转身悄悄离去。
沈三废,没有你的日子我怎会过得好。
沈三废,你就像一颗种子,深埋在我的心里,待到思念时心里就会开满荆棘花,结果血肉模糊,除掉你便要除掉整颗心。
沈三废,你说你爱我,可你不知从见到你的那日起你便成为了我的生命。
沈三废,你说你疼得难以呼吸可你怎知呼吸对于我来说早已成了奢侈品。
卢乔乔终归没有留下来陪沈牧阳一生,她放不过自己,也原谅不了沈三废。孤独一生是她的宿命。在遥远的一方四处游荡,怀揣着曾经的梦想走遍天下,去一个曾经梦想的地方寂静等待消亡。
忘心,心不亡怎么忘。
卢乔乔说:“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只是你却一直来来往往于我的回忆。
我的心很小,除了你便再也装不下其他。
我不贪心,在记忆里曾有你便好。
沈三废,你将永远留在那最明媚的时光里。
沈三废,谢谢你送我一个对爱的幻想。”
沈三废,我们都是带伤的人在那段痛苦的日子里彼此取暖。
我愿化做时光深埋在你最美的回忆里。
沈三废,你是我永远迈不过的坎。
至此,我终生成了你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