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门

我走过街边的旋转门

音乐告诉我舞会正热烈着

可是我独自一人和许多辆车

被旋转门隔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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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也在旋转

一点不比里面寂寞

飘落的枯叶跳着最美的迪斯科

冰糖葫芦掉在地上的残渣

是蚂蚁们争强着搬回家去的食物

星星作别风的眼

诗人就站在旋转门前

他曾因发表一首有关童话的诗

而名声大振

就连最普通的小草的泪珠上

都写满了他的名字

可是这一切关于这一切

都已经成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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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流浪的数年

城市已出落成一位华服少女

他不懂得城市

是因为他还生活在过去的童话里

童话里的城市是一个天真的孩子

整天只有一幅快乐的脸

旋转门是以后才出现的事物

才长大的城市对它也不太熟悉

每幢建筑的门都有两面

一面进去一面出来

而这还不是旋转门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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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去能不能把从前忘记

走出来能不能让一切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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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诗人已经老去

我不会跳城市的舞

不会陪着少女走进

每一扇旋转着的门里去选购商品

——美丽的梦

冰糖葫芦的诱惑我是使用过的

那次成了她关于我的最优美的记忆

不知道那晚以后

我该出走的方向是哪里

面对寒冷的夜空和闪烁的霓虹

我的心也变成旋转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