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及思想与行为的统一便构成现实
黑格尔认为:“内与外的关系作为两种关系的统一,同时就是对单纯的相对性和一般现象的扬弃,但只要理智坚持内与外的分离,则它们便成为一对空虚的形式,彼此皆同样地陷于空无。”某事物的内外未能达到统一的就是该事物本质的内的空虚,也是其表达和表现形式的外的空虚。于内在,该事物扭曲了自身及本质,如伪君子便是扭曲本身恶或无善的本质来充装和伪装成善;于外在,该事物并没有根据自身的本质来如实地向外表现自身和本质,即外与内并不相符合,甚至是成了相矛盾的存在及现象,如伪装于外在的善身本就非是伪君子的本质即是。因此,伪君子与伪善同时便陷入空虚的内外形式状态。
同样的是,虽人有内在的认识,却未能在日常生活的行为中予以表现出来,这种没有实现的认识,它就还尚未构成为自己的本质,只是一种认知而已。唯有当认识与自己本身领悟并融合为一体时,他便自然会在实际行为中显现出来,实现内外的统一,成为一种道德实现。
因此,有什么样内在品质的人自会拥有什么样的外在行为,即外是内的反映,而内则是外的依据。这就内外的统一,也是某人实际情况(思想与行为的统一)的现实。黑格尔认为:“一个对象的缺点或不完善之处,即在于它只是内在的,因而同时也只是外在的。或者同样可以说,即在于它只是外在的,因而同时也只是内在的。”
黑格尔认为:“人的行为(外)形成他的人格(内)。对于那些自恃内在的优越性而虚骄自欺的人,可举出福音中一句名言去驳斥他:‘汝须从行为的果实里去认识人’。”虽然认识是形成人境界的基础,然而,当认识尚未成为自身一部分的条件之前,认识也只是一种认知而已,准确地说,此类认识只属于其外在的认识,也往往是从他人学习得来的认知,此还不是属于自身的东西所在。内外不统一或言行不一致的人,如前所提的空虚关系自嘘的人,他所能吹嘘的也仅仅是一种外在的认识而已——在他未能达到内外统一之前的空虚状态。按圣经福音所言,检验一个人境界和实况的标准就是行为,也就是所谓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即是。我们对自己没能做到的事情,再怎么吹嘘也是无多大意义可言的。
黑格尔认为:“人们想用怀疑别人动机、诬蔑别人伪善的办法去剥夺别人可敬佩的成就,但必须注意,人诚然在个别事情上可以伪装,对许多东西可以隐藏,但却无法遮掩他全部的内心活动。在整个生活进程里任何人的内心也不可避免地必然要流露出来。所以即在这里,我们仍然必须说,人不外是他的一系列行为所构成的。”说与做乃两回事,说的不一定做,没有做便会不构成事实,只是一种空虚的现象,而做了的才是行为事实所在,才是表达和反映其本身的内在意志和本质的关键环节。人类社会中屡屡出现的欺骗便是此类现象,其实,骗子早已在其实际行为中暴露了自己本质及一切:充满虚假、丑陋、邪恶。而人性就是衡量所有的人类本质的原则。在非人道和无人性的环境里,在骗子的国度中,禁锢自由、强制压迫、掠夺奴役便是其假丑恶本质的真实映照。
伪善之所以是伪的,这就是在于伪君子所作的善并不是其意志的真实表达和本质的表现,乃为了某一私欲(如名誉、索取回报等)或美化和掩饰自己的丑陋而采取的伎俩。这是内外严重不一致的现象。虽然伪君子临时所作的内外不一致的所谓善是一种现实,但它却是一种本质给予维持的不稳定的现实中的善,即飘渺变幻的善。尽管如此,但伪君子基于其恶的本质使然,这就是伪君子之所以无法长久保持充装善的原因所在。事物最终是要回归或按照自己的本质以表现自身。如若伪君子在返回其真实本质来表现恶的行为时,这才是他真实的内外统一——恶的现实的实存。而人们未能识别出来的,此则源自伪君子单方面语言的欺骗所蒙蔽所在,而非行动方面的欺骗(伪善才算是行动欺骗)。如北韓大部分人民便仍生活和沉醉在金氏家族的言语欺骗(谎言)之中而不可自拔,生活于水深火热的欺骗之中而尚未清醒过来即是。它们总是将苦难栽赃于外面的真正人类社会,如美国人民;事实上,它们的残暴和贪婪已表露无维,只不过依靠暴力恐吓和语言欺骗才暂时蒙蔽了北韓人的眼睛和心灵的。
人类社会的种种现实或实况皆源自人类自身意志的表达和反映,是人类意志共同铸注和蒂结的结果。这是人类内外及思想与行为统一的真实形式和关系:现实。现实即指内外的统一或思想与行为的统一的显现状态。在邪恶本质的成魔者主宰下的所谓人类社会就会沦为一个近似动物世界的不正常的类人类社会就是恶的现实。相反,在正义本质主导下的人类社会便自然会蒂结成一个具有人类社会性质的善是现实的。这是内外统一及思想与行为统一的结果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