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与批评家的关系
艺术家与批评家的关系是很微妙的关系。历来都是批评家提出他自己的审美方向,要求艺术家创作出符合其个人口味的作品。批评家从来都不关心技术,当然更不关心艺术家的个人审美方向和精神诉求,批评家只关心他们自己的审美方向和精神诉求。只不过批评家是借鸡生蛋的,必须要借助艺术家的技术才能完成其个人的审美和精神诉求的过程。
由此决定了:批评家对艺术家的影响力几乎等于零。因为批评家根本不关心艺术家的内心世界是什么样,根本不在乎艺术家的精神诉求和创作动机,尤其不关心艺术家的死活:批评家只关心他们自己的所谓“审美原则”。
批评家把艺术家当成了下蛋的母鸡,他想吃鸡蛋的时候就找艺术家要,但是艺术家却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下蛋的母鸡。百分之百的艺术家都坚持认为:我们不但是艺术家,同时还是思想家,我们不但重视技术,同时我们还更重视艺术的审美规律。但是艺术家的心声却被批评家无情地镇压下去了:“少特么扯蛋,做回你的母鸡,好好下你的蛋。”
在这场不太容易区分孰对孰错的鏖战中,艺术家在分身乏术的前提下无可奈何地退出了艺术批评的舞台,把艺术批评的权力拱手让给了不懂技术也不懂艺术的批评家。批评家终于稳稳地拿到了控制艺术家的权力。毕竟艺术家要面对的课题不仅仅是审美问题,还有创作问题,尤其是各种复杂的技术问题会反复困扰着艺术家。而批评家就像那个背着手悠哉游哉地在鸡圈里巡视的老太太,看哪只母鸡下了蛋就马上把蛋取走,同时还不忘记冷嘲热讽地奚落其他的母鸡一番。
的确艺术家不需要批评家,艺术家真正需要的是责任心强的饲养员,需要的是深切了解母鸡的身体构造及肯花时间下功夫细心照料母鸡的饲养员——假如艺术家真成了批评家眼中只负责下蛋的母鸡的话。
但是我们都知道批评家都是一帮游手好闲啥活都不干的主。他们的唯一本事就是不断地提出他们自己的精神诉求并要求艺术家帮助他们完成这个精神诉求,而艺术家是否有责任有义务帮助批评家完成其精神诉求则是另一回事:大凡是正常人都会认为艺术家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但显然绝大多数批评家都是不正常的人,因为他们就坚持认为艺术家有这个责任和义务。
比如一帮习武之人聚在一起切磋武艺,在这个专业领域里,谁的专业水平最强谁就是老大。但是批评家介入进去了,批评家当然不是去比试武艺的,批评家的目的是打算利用这帮武人的武艺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为此批评家对武人口诛笔伐施展冷嘲热讽的本性,其手法是激将,而且大言不惭地说:“你们谁能赤手空拳杀死1万个敌人我就承认谁的武艺好”。批评家的目标不是武艺本身,而是利用别人的武艺去解决他自己的麻烦和困扰——这就是批评家!
批评家对艺术家说:“我爱你,就像鱼离不开水。”艺术家对批评家说:“对我而言,有你没你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