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惜,那猫
记得那猫从遍布霉菌的木板上赶来,正值北国的雨
老远去迎被雨打的它,和着溅起的泥渍
拥抱它,看着它脸上若有若无的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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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给了它最爱的苹果,它无奈的拒绝
从最高的树上取到,绯红心碎的颜色
可是猫怎么会吃苹果,为什么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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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带它散步,走在微弱的星光
它静静地抚着脸,喵也不喵一下
疏星亦美,不论圆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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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北国毫无逻辑的雨,撑着宽大的伞也挡不住
它还是会被淋湿,“嚏”的一声抗议
可是怎会有一把它撑的伞,不妨躲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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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它好奇蜥蜴的尾巴,睁着大眼,不管我不同意
非要抓挠一把,蜥蜴生气了
我带着它飞快的逃跑,其实我怕蜥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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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对着一只猫有脾气,它会蹭我的手臂
谅解不会是无限的
冷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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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它踩在那个木板逃走,湿滑的霉菌都窜上我的鞋
我挣扎的好久站不起来
可它也再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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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痛恨了它好久,对每一只猫骂骂咧咧
可以养一只狗,鼠,甚至蜥蜴
可偏偏不喜欢,即使装作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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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北国还会毫无逻辑的下雨,晴天
曾经被打湿的东西,连着胸口带血的抓痕
会慢慢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