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没有传奇

作为班上最普通的一名学生，每天过着一如既往的日子。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早上是被广播体操的音乐吵醒的。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很里叫声“我操，这帮家伙真是很有修养，恐怕惊扰了我的美梦。”早自习的时候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我头低得像一个茄子，看起来很谦虚的样子。老师说什么我都嗯。虽然最后班主任例行公事般的让我回到教室。但是早上的事情实在是坏了我一天的心情。

这一整天我都是对着班上美女的脑袋度过的。当然李栗的脑袋我看得最多。毫无疑问我对李栗有极强的好感。虽然我知道高中生不应该这样（至少按老师的说法是这样。）但是我根本无法将我的视线从她的脑袋转移。这件事情我知对一个人说过，把个人就是吴强。吴强是学校里为数不多的混得不错的混混。虽然我们很铁，但是我不是混混。我不知道吴强到敌人是多少混混，我知道的是他对大家从来不发怵。这当然是他又他不怕的资本，因为他是混混。

让我心情更糟糕的就是下午有人把李栗叫了出去。回来的时候他拿了一封信。我当然知道那是一封情书。因为写信用的信纸是她最喜欢的糖果屋。李栗低着头相炫耀一样将信拿到座位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至少我的感觉是这样。）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李栗收到的第多少封情书了，也不知道这些信是那个花痴的男生写的（虽然我不否认我和那些男生一样花痴。）但是这封信，我很快就知道了来源。并不是我非常八卦的去闻别人。众所周知我也不是八卦的人。原因是这封信来的时候，我无意间说了句“不知道是那个白痴，估计战斗打不响城池就沦陷了”。而后来一位非常八卦的不知名人士将我的这番言语偷漏给了糖果屋情书的作者 许凡。

许凡也是一个在学校里少有的混得不错的混混，而且还和吴强有些过节。至于什么过节，对于我这种不问俗事的人当然是不清楚。反正，吴强对许凡是恨得想踹死若干遍。

总之，晚自习的时候许凡将我叫到了门外。我出教室门的时候就看见他吸着一根中南海看起来很吊样子在等我。当然他有他吊资本，因为他后面有两个人高马大的打手。

许凡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用国际标准的混混语气问我：“你就是周杰”

“嗯！哦！我就是，就是你找我？”在我郁闷了一天的的基础上，你也别指望我有多好的脾气。

“你还记得你说我什么了吧，我，就是早上给李栗写情书的人，许凡！”许凡用让我很不爽的语气说。也是由于我当时不知道他叫许凡，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冒着被扁的危险骂他。我说：“噢，原来你就是那个白痴啊。”然后我就看见许凡的脸红得像西红柿一样紫，虽然远没有西红柿一样好看。他一拳向我打来，我自然有所准备，知道后发制人的道理。然后一侧身，再一拳打过去。这拳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许凡的脸上。我想，或许他一定很长时间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了。

这时，后面两个人开始行动起来。他们三个人将我围了起来。许凡恶狠狠的说“小狗日的，你找死”此时我开始意识到大事不妙，爷今天要挂彩。

“许凡！”我后面有人叫他。这时我才发现，我后面的吴强。而且已经有人从教室里探头来看热闹了。吴强后面跟了两个人。我知道这是要帮我。如果对手是别人我自然不能让吴强趟浑水。至于许凡嘛，嗨！反正他们之间本来就有梁子。

“噢！原来是强哥啊！”许凡语气中有明显的敌视。

吴强说：“周杰是我兄弟，给我个面子，别动他！”然后拿了跟35扔给许凡。

许凡也发现这个面子是非给不行了，虽然吴强也只带了两个人，但是许凡的三个人还不一定是吴强一个人的对手。他点燃35

“强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走！”

吴强救了我一次。说句实话，我的后发制人的那一拳是懵的。放晚自习的时候吴强约我到操场。吴强点燃一根35：“你觉得需返回放过你吗”我笑了笑。

“无所谓”

“我觉得你还是跟我混吧，我了解你，你不适合做老实人”

“难道适合做混混”

“对”吴强很坚定地说。

“算了吧，我还是安静一点”

吴强没有再劝我，他知道我的脾气。他只是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睡觉的时候我想了很久最后总结了一句 许凡的确是个麻烦。不过心里没有害怕，只是有一些不安，因为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可以过安静日子了

今天的事情也没有多想，因为多想也是无用，干脆做个鸵鸟，什么也不问。

第二天，突然发自己与周围的环境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所有人对我说话的方式都变了。这让我很不适应，直到中午的时候吴强跟我说别人都拿我当混混，我才恍然大悟。这时候我才清楚地意识到，我与许凡接梁子的事情原来是很有影响力的，而做个鸵鸟原来是需要资本的。我突然想知道李栗是怎么对待这个问题的。毕竟，因为她我我才得罪了许凡。这极容易使人联想到电视觉得情节。而且吴强说外面都传我与许凡争李栗。

要是在以前，我真不敢想象我与一个混混争一个女生，现在是事实在眼前了,不敢想也得想了。而李栗，我的确不知道是和几个人在争。我几乎要放弃喜欢李栗了。不是我没种，我只是不喜欢混乱。或者说，我懒。

这一整天吴强都在外面和别人鬼混（我不是鄙视吴强，只是对鬼混这个词不反感）我一个人在座位上，百无聊赖。每道题都是很艰难的做下来的。我很难去了解为什么这个年头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对高考有那么执著的热情。我甚至羡慕吴强的无所事事。这一天我总是很乖的样子，所以班主任对我也特别照顾，老师讲一些课堂上的问题塞给我。这让我很烦。

我听见我前面的一位女生说，周杰看起来听老实的，没想到会和那些痞子们有关系。这让我啼笑皆非。我虽然不是混混，但是我绝对不鄙视混混。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有理由。

下午第二节课的时候有人给了一张纸条。我打开看，是李栗写的。我看到李栗的名字的时候眼珠子差点出来了。因为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女生会像一个根本不说话的男生传纸条。纸条的内容是约我下午去一家砂锅饭馆吃沙锅。

于是我怀着一颗激动的心等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我走到李栗的面前说走吧。一切是那么的不自然。然后两个人就来到沙锅店。路上根本没说话。进店的时候我喊“老板，两碗沙锅牛肉面”我也不了解这沙锅面的工序到底有多少。或者说是等的人很多。总之，面在我们蹬了不到一个小市的时候终于来到。中间这段时间我尴尬的差点要自杀。面很好吃，吃面的时候我终于问李栗：“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看到这一段时间她也是极端的不自然。当我问她的时候她才说了句嗯!然后她咽了嘴里的一口面。慢慢地说“周杰，真是对不起”我说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她说：“因为我，现在许凡说要找你的麻烦。”

“这种事情么，本来就不关你的事”

“嗯!哦！可是……你要小心”

“噢，放心吧！”我真不愿意相信她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向我道歉才找我。而事实的确还有其他原因。过了大约30秒的沟通艰难时期，李栗终于又开口说话了。

“听说……恩……但是我现在不想恋爱，希望你别生气啊”当然这句话出乎我的意外，让我一时差点傻掉了。

“周杰……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呢”我回过神来。

其实我心里真的没觉得很难过，或者说根本不难过，在这里我是在时抱歉，因为我无法描述当时我到底是什么感觉。吃过面之后李栗独自走了。而我在街上傻转了一圈之后也要往回走。离学校还有大约200米的时候我看见许凡带了几个人迎面走来。当他们开始跑的时候我开始觉得大事不妙。果然一群人到我面前之后就是对我拳打脚踢。在我被打得头破血流之后几个人一起停手。许凡点燃一根烟说：“妈的，跟我斗”然后一群人扬长而去。

这件事使我被手羞辱，我一个人直接进了宿舍连晚自习都没上。我越想越愤怒。到最后我不自觉地一拳砸坏了一块玻璃，嘴里说：“许凡，我让你后悔。”

吴强回来的时候第一节晚自习还没有完。他看到我满脸的血就明白了一切。于是他叫我去洗澡。我跟他来到了澡堂。洗澡的时候我看见吴强气的脸发紫。

“周杰，放心你的仇，我来报！”

我笑了一下。

“吴强，从现在开始，我跟你混！”

从现在的角度来看，当时要做混混也有其他的原因。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因为李栗说他现在不想恋爱，或许是我本来就像做混混。而我极愿意相信的是因为我那天的愤怒（只是因为愤怒，而不是对谁的愤怒。）使我想甩掉因为甘于安静所带来的压抑。

洗过澡之后，发现学校已经锁门了。我们只好去网吧。路上的时候吴强给了我一支35，说：“混混是一定要会抽烟的。”我虽然不相信这种歪理但还是点燃了一根。我深吸了一口烟吸入肺中。当时就呛得我差点咳嗽了出来，好在被我压住了。吴强知道我从不抽烟，多以对我不咳嗽很诧异说：“到底是当混混的料。”

其实，当时由于路灯不够亮，他没看见我被呛出来的眼泪。

到了网吧，吴强很热情地跟那些经常在网吧里胡混的人打招呼。还跟那些人介绍我说：“这是我很好的兄弟，今儿起就跟我混了，希望大家照顾。”我看得出那些人根本没把我看得多重要。毕竟谁都看得出我脸上的淤肿。但是都跟吴强说“什么话，强哥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很不爽这种被无视的感觉。

我跟吴强说我不想上网。吴强让网管帮我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睡觉，自己独自一人去玩了。我不是不会上网。而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么无聊的事情上。

我睡觉前按习惯想了一下这两天的事情，突然觉得挺新鲜的。从李栗想到许凡，感觉以前所有被浪费的感情都一下子被扯了起来。

这样从网吧的喧闹中睡着了。半夜的时候被一阵争吵弄醒了。我出来看了一下，原来是班里的同学吴建军在和一个人争吵强，情况满激烈的。吴建军在圈里也没有什么人缘所以也没有什么人出来帮忙。吴强看实在不行了。过去说，兄弟，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位仁兄绝对没什么江湖经验，不然的话绝对不会不知道吴强的。于是他张口就说：“你算哪个鸟啊！”吴强哪里受过这种气，说：“你他妈的找死。”一拳打了过去。吴强打架是很厉害的，这我见识过。但是这次不知道怎么的却反过来被哪个人放到了。而这时候我不得不出手了，一呢，被大的是我兄弟。二呢，做混混就得有混混的样子。我赶紧将墙角的拖把踢断，然后拿着半截拖把棍就上去了。说起来我也挺狠，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往那人身上砸。两三下就砸断了拖把棍，然后用力踹,踹倒之后压在他身上用拳头砸他的脸，然后起来踢，吴强这时候也一起踢。不知道踢了多少下之后停了下来。这位可怜的仁兄就趁着这时候爬起跑掉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吴强的朋友们都围了过来，他们本来想帮忙的胆识看见我突然袭击所以没有动手。吴强的那位朋友给了我一根烟，说：“谢谢杰哥，兄弟以后就跟杰哥混了”吴强心里很不平衡，说：“喂，吴建军，老子被打了你都不谢，操。”吴建军这时候意识过来，说：“噢，强哥对不起了，明天请你和杰哥吃饭。”

事后我才知道吴强为什么打不过那个人，他完全是想让我发挥。果然吴强的朋友们不再小瞧我。都说，呦！兄弟，挺厉害啊。吴强说：“也不看是谁的兄弟。”一个满脸豆豆的黄毛说：“那是那是，明天咱们请杰哥吃饭。”我自然不能不会说话：“都是兄弟，还什么饭不饭的。”

我回去接着睡觉。到第二天和吴强一起去上课，虽然没迟到，旷了一节晚自习。不知道是谁传话告诉他我跟吴强那群人走得很紧，这让我对那些打小报告的人深恶痛绝。班主任看到我脸上的伤又开始了他的理论，讲到一半的时候我受不了了。我说：“只听说大人犯法还没听说过被打犯法呢。现在开始我给你面子，但你不要不给我面子。”然后摔门出去了，十足的痞子样。

到了中午，李栗居然又给了我一张纸条，说中午放学再一起去去吃沙锅。这让我怀疑是不是男生和女生一起去吃饭就一定得吃沙锅。没放学我就开始猜测她为什么又约我一起吃饭。我甚至想她是不是爱上我了。

路上她问我：“听说你为了我被许凡打了。”她居然丝毫不理会他这么说我是多么没有面子。我心里想学校里的学生原来是那么的八卦，这种消息怎么传得那么快。

“噢，你说这种事情啊？不关你的事。”虽然我心里不爽,但是我也不能发火。

“听说……你和……你和许凡争我。”我估计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才会这么问，不然一个女生怎么会有这么厚的脸皮。

果然说完之后她就脸红了。

“啊，噢！是啊。”我。

“那么……我就做你女朋友。”然后她就跑掉了，我当时只想她要做我女朋友，没想到到底李栗有多么单纯才能说得出这种话（之所以不说她脸皮厚而说单纯，是因为她的脸红。）而为了这句话，我得意了一整天。

下午的时候我写纸条给李栗说了一些话，这些话是我用了三节课的时间写的。而字数还不足100字。总之说的就是我喜欢她，她答应我我有多开心之类的。

下午放学的时候吴强找我，说陈明辉那些人叫我去吃饭。这是我才想起昨天在网吧那些人说要请我吃饭。而且知道那个黄毛就是陈明辉。我请了半天的假。饭桌上吴强跟我重新介绍了一遍那些朋友。其中吴建军也来了，据说是专门付账的。这些人中最牛逼得混混叫费俊。乍一看绝对没有混混的任何标志。但据说很能打，而且还与本市的很厉害的黑社会人物大林头有关系。在有就是刘天，田泽。这两人与吴强的实力差不多。其他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人物。

其间吴强提出要对付许凡，在座的人除了费俊说这几天没有控之外，其他人都说要帮忙。有人说星期六的时候许凡一定会去E网天下上网，所以我们定在星期六下午到E网天下欧他一顿。明天就是星期六，我心里突然有种变态的期待。

晚自习的时候我没和李栗说一句话，虽然我不知道恋人应该是什么样的，但是我知道决不是这样子的。由于激动，我实在是找不到话题和她说话。要是说最近事情吧，总不能和她说我做了混混。天知道她是不是对混混有成见。毕竟大多数人都不喜欢混混。这时候我知道，不会恋爱的人恋爱，简直就是以傻逼。（后来我想了一下，都是现实主义心里在作怪。）

这导致我晚自习什么也没学到。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我写纸条约李栗在操场见面（好像我对恋人的理解就只限于传纸条和在操场上说悄悄话。）而在此之前我的心情可以用四个字代替……度日如年。

放学之后我直接走到操场（我实在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和李栗一起去。）李栗是个好学生，所以不会一下课就出去，所以在她继续学了该死的10分钟的习之后终于姗姗来迟。天很黑是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我们并排坐在草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两个人这样坐着看样子令人很羡慕，但我的感觉绝对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幸福。最后她转过脸来问我，你又设么话对我说。我看着她的脸，简直被她的脸震撼了。其实并使她很美，而是我喜欢她，所以觉得她很漂亮。我说：“你真得很漂亮。”她低下头，很害羞的样子。

“你们男生就是说得好听。”

这下子我就急了，我说，我说的要不是心里话我……我回去喝水就被噎死。

她笑了起来，这时我也觉得我发的誓好笑，但是看见她笑我也不管那么许多。我说：“你为什么同意做我的女朋友。她他沉默了大约5秒钟。

“没……没什么，看见你脸上的伤觉得心疼，觉得对不起你。”

“噢……噢。”我忽然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回答。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既然说了喜欢你，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这让她很感动。而也是这样，使我们不再尴尬。

直到熄灯铃快想的时候我们才各自回宿舍。宿舍里的仁兄我的问题是非常关心，确切地说是对我和李栗的事情非常关心，问东问西的，使我心里很愤怒。

一觉之后，起床倒是很准时。没给班集体的荣誉抹黑。刚上课，一位女同胞将一个关于李栗资料给了我。从出生日期到兴趣爱好一应俱全。虽然对我很有帮助，但我从心里不喜欢这种间谍行为。

吴强跟我说刘天跟田泽下午六点到E网天下等我，我了解是要对付许凡。让我没想到的是许凡是提前行动了。幸亏刘天的一位兄弟提前通知了我。说许凡带着五个人冲着我来了。吴强打电话给田泽。田泽很快带着四个人过来了。我们一共八个人。人数上占了优势。我们在教室门前等着。一见面就打了起来。许凡带来的都是打架的好手。而我们除了吴强田泽之外都很一般。虽然我们八个人，但是也没站着便宜。我虽然没有经验，但是我比较狠。也是因此，我们没有吃很大亏。

这么一来，下午的计划就泡汤了。但是通过这件事许凡开始不敢小瞧我。而且，在“圈”里的名声也有了。

就这样，我们与许凡的争斗持续了两个月。而且，这个斗争，也使了吴强根许凡成为了学校混混中俩个派系的老大。而斗争也上升到了两个派系的斗争。在此期间，我的地位也和刘天，田泽一样，是吴强的派系的老大之一（因为时哥们，所以都当老大，但心里都清楚我的地位是四个人中最低的，而吴强是最高的。）

这天中午我们和许凡打完一场架，我们四个人在一个很不起眼的饭馆吃饭。当然，我们的目的是商量对付许凡的方法。吴强先发言：“现在我们与许凡的斗争已经进行了俩个多月，现在是势均力敌，我想过了，要赢，只有一个办法。”

田泽说：“你说的我也想过了，但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帮忙。”

其实我们都知道吴强是什么意思。现在是势均力敌。要想赢就得有第三者帮忙，而这个第三者，就是费俊。大家应该还有印象，费俊就是我第一次和这些人吃饭的时候遇到的。那时候我们商量对付许凡，他借口有事没参与。其实对这种校外的有名堂的混混来说插手学校里的斗争实在是没意思。

我说：“总得试试，下午我们请他吃饭顺便问问。”其他人都没有异议。

回去的时候一位女生说李栗在小树林网吧等我。在两个月的时间里我们的感情发展很平稳。就像普通的恋人一样，基本上没有什么大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李栗要特地的约我在网吧见面。我知道他从来是不上网的。

到了小树林门口看见李栗。她的脸色有点难看。我们找了一个双人的房间。我问有什么事么。

她无目的的滑动着鼠标，说：“等打败了许凡，你还做痞子么。”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一下子呆住了。

“如果是的话，我们分手吧。”

“.………………”

“当初你做痞子我没有反对，不是我喜欢，因为我觉得你是为了我才那么做的。但是这些天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

“情人节的时候，你什么也没送我。这也算了，我的生日你不知道么，昨天你怎么不为我过”

“………………”

“你因为陪你那些朋友认真的陪过我几次！”她最后哭了出来，我知道她的委屈不知如此。她擦了擦眼泪，跑出去，留下我一人发呆。霎那间，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孤独。

如果两个月之前我只是喜欢李栗的话，现在就是刻骨铭心的爱了。而现在的形式，要么就是放弃做混混，要么就是放弃李栗。放弃做混混的话，就是放弃那些在一切朝夕相处的兄弟。虽然是混混，但是不能说没有感情。两个月在一起，一起喝酒，一起打架，一起笑，一起痛。还记得吴强在一起打架的时候替我挡了一棍子，一个星期都没好。如果我现在离开了，感觉就好象这些日子都在利用这些兄弟对付许凡一样。不可能没有人说闲话。但是如果放弃李栗的话。那是无法想象的不舍得。

下午的时候吴强叫我一起去找费俊，他看我脸色不好，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找到费俊之后他很爽快地答应了帮我们赶走许凡。条件是要我们帮他收我们学校同学们的保护费。对于这点，我不反对，但绝不赞同。所以我保持沉默。因为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们，和许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回来的时候，吴强问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不开心。我说没什么。

“要是不当我是朋友就别告诉我。”

“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不关你的事。再说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时候吴强笑了起来。笑得很欠扁的样子。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了，是不是两口子闹别扭了。”

我无语，而我的无语也默认了他的话是正确的。这时他更加得以。

“女生嘛，哄哄就好了。喂，你们上床了没。”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心里却想把他扔到侏罗纪喂恐龙。他也觉得我的表情很恐怖。说：“啊啊啊……我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装左面无表情跟傻吊似的向前迈正步。他不知道，这样子使他看起来更欠扁。

下午课，我和李栗一句话都没说，这时候我发现这种情况好象持续了一个星期。原来李栗很久就对我做混混有成见了。我也发现，原来这几天，我都没有好好的关心她。

下午放学，我跟在李栗的后面，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后来我知道，我只是想要她原谅我。）这时候许凡过来了。他显然没有看见我，于是他就去调戏李栗。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怒火，我过去就一拳将许凡打倒在第。我与许凡，两个人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他很清楚不是我的对手。于是他起来笑了笑。

“没想到杰哥也会英雄就美啊！”然后掉头走了，边走边说：“杰哥，将来你会知道，你该不该在我面前出现。哈哈哈……”对这种笑声我一直都是很鄙视的。

我转过头，刚要和李栗说话，李栗就很酷的走开了。很显然，她是不满意我的混混作风。她向我走远的时候，我发现秋天的叶子已经落了。风真的很冷。

第二天，一个消息在我们学校传开。许凡这个大混混被退学（我也是混混，而且是和许凡一样大混混，所以说上面这句消息不能算是我的话，只是一个消息而已。）其实我们都知道，那是费俊搞得鬼。我们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这让我们发现我们与社会的混混有多大的差距。或者说与黑社会有多大的差距。这消息让我们欢欣鼓舞的同时。我知道，我们要帮费俊收保护费了。

保护费收了一给星期，我和吴强等四个人都没插手。这种事情当然是让下面的兄弟去做。但是这次又一个例外。一个原来许凡的字兄弟拒绝交保护费，我和吴强决定请自过去。到了才知道这位仁兄真的很顽强，结果被我们打翻在地。然后暴踢一顿，三天被我们打了三次，之后才乖乖的交上。

我跟吴强说：“这年头，顽强的认真地很多。”

“嘿，管他什么脾气，不给就揍。”

这句话让我彻底无。这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很邪恶。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对社会渣子的真正定义。我不讨厌混混，但不代表不讨厌渣滓。在我的心里，混混不是一群只知道打架的莽汉，而是一群兄弟在一起的英雄气概。

吴强看我不高兴问怎么了。沉默了大约三十秒。我说：“我退出。”

“噢，放心兄弟那边我会解释。”吴强与其一下子即降了下来。而我也没想到吴强会这么说。

三秒钟之后我笑了起来，不是我觉得可笑，而是一种莫名的感觉让我笑了起来。

很多年后无墙根我聊起这个话题说，从你做了混混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不能坚持到最后。

很多年后，李栗跟我说。我不让你做痞子，只是想让你不离开我。

李栗说，那时候我们一起考上大学……

他们说，我们的自豪不是年轻，而是我们的年轻值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