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过入伏的门槛
我失身于这片芦苇
整整一天了,不能再在这里逗留
当黑夜张开大口
我怕没有勇气找寻一担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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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落进涟漪的瞬间
我仍旧用汗水为诗歌素描
那惊起的水鸟
成了分行的标点
当然,这里
不只是我
有些人还想从身体里
掏出星星
远处的庄稼服从了命运
它们已无力张望
一场雨
究竟会在哪里怀孕或是分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