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程公祠
我来到三岔路口,在村人的指点下,从最北边的一条路下堤去,这儿是斑鸠店村东,与镇街不同,具有浓浓的乡村气息。街道不太宽阔,两旁杂草丛生,败叶枯草随处可见,房前房后的树以各家种植为主,房子依原来规模而建,没有精心规划。
行不多远就来到程公祠外,程公祠在路北,门外有一尊白色的程咬金塑像,只见程咬金两手握斧,战马前蹄腾空,像在迎敌。塑像立在高台上,高台表面的黑瓷瓦上刻着“唐鲁国公程咬金”几个字,和塑像相邻的石碑上刻着“唐程公故里”几个字。
路的右侧是一户人家的屋后空地,杂草野菜丛生,垃圾夹杂其间。靠近路边的杂草中由西往东,依次是两块石碑,一条石龙,一座石亭。最西边的一块碑为无字碑,正反两面碑上部雕刻着二龙戏珠。另一块为有字碑,碑上部雕着四条龙,上面两龙在戏珠;下面两龙头朝下张着嘴,栩栩如生。面朝西的碑文记述了重修三官庙的碑记,其文字辨认较为费力;东面的碑文,由于时间太久了,辨认困难;碑的左右两侧刻有字,人名居多。再往东一些,是对着程公祠胡同的一条舒尾探抓的卧龙。此外,还有一座四柱四角简陋的石亭,从石质来看,亭子年代较久远。
程公祠在东,面胡同而建,大门是垂花门的样式,只是门较矮小。门石上,一左一右侧放着两面石鼓;中间是一对木门,门心从右到左分别是“斧功传奇世,祠灵见英姿”;对联从右而左,分别是“英杰豪侠豪杰英,祠振雄风雄振祠”;横批为:“英风可钦”。横批上面是一匾额,上书“程公祠”三个字。门前的墙壁上画着壁画,两位英雄分立左右,一人拄锏,一人拄剑,各人另一只手托着一个太阳状的黄珠子。
进入院中,迎面是一块四方石碑。碑上刻着重修程公祠的碑记:程公咬金,一名知节,唐东阿斑鸠店村人。少时,善长矛,勇猛过人。义宁年间,为瓦岗义军内军骠骑……今逢盛世,政通人和。故里贤达即发倡议。年虽古稀,奔走乡里,广告四方,日夜操劳,不负众望。闻者慷慨解囊,踊跃捐资,公祠再现,惠四方苍生,扬民族文化,此乃顺民意,传百世之善举。特勒石以记之。这段碑记记述了程咬金的生平业绩及重修程公祠的简况与意义。我把一部分抄录下来,与读者共享。
院落不大,不足半亩的样子,程公祠坐东面西。靠南北两墙,各栽着三两棵柏树,虽不粗壮,倒也青翠。南墙根下,有七块石碑,碑上记载着程公祠的发起人与捐资者的姓名。院中间,迎门的石碑东有一个石槽,形状像一个牛槽,我本以为是一尊香炉,其实这是一个石斗,里面盛有祭拜人留下的香灰。欣赏完石斗,便可登上台阶,走进程公祠。祠堂的门没开,我只好在外面徘徊。这是一座三间的祠堂,前有廊子,廊前两根石柱顶起檐头下的石质横梁。石柱上刻着一副对联:“偕叔宝翼秦王悬甲军椎逢陷阵冠诸将,先世南次公仅凌烟阁图功画像照千秋。”窗户上装饰着两个“卐”字,门楣上方有一块嵌进墙里的石板,石板上刻着“圣地贤英”,上面有一块匾,书有“夙愿胤瞻”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祠堂内的布置,从门的破漏之处,隐约可见。中间有一尊程咬金塑像,塑像矮小,体现不出程公当年的高大威猛,气吞山河之气势,大概是受财力所限。从两扇窗户的缝隙中看进去,有武将塑像分列两边,墙的四周许多壁画,多为战争的场景。
从北墙的十字花门走过去,是该村的文化中心,在靠东墙的长廊下,有两位老人在看孩子。我走过去向他们打听程咬金的一些掌故,他们也不详。和他们谈了一阵话后,便告别,踏上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