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荷兰
在大巴驶入荷兰的途中,说不清那种视觉上的跳跃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不知不觉中,视野里盈满了一望无际的绿色。也曾看过大草原,可是这里却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草原,仔细看去其实是一块块整齐的农田,却种植着绿色的牧草,一种人为的绿色。比之那种“天苍苍,野茫茫”的大草原,似乎多了几分秀色,少了一些粗犷。如同诗人笔下的田园,绿色被装点成纯情秀美的诗行。
诗行中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怀旧情绪,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些巨大的风车,高低错落地缓缓转动,像一个个巨人沉湎在岁月里。一群群花斑奶牛在低头吃草或悠闲漫步,时而,还会看到美丽的白天鹅从绿色中腾起。星星片片地点缀在蓝天绿草之间,天,蓝得没有一丝杂色。令人回想起那遥远的年代,多摺的布裙、木轱辘的牛车,低矮的草房。
风车、木鞋、郁金香、钻石、奶酪窜起了荷兰人童话般的生活。在钻石工厂,我们见识了切割和磨光钻石复杂而专业的技巧。在这里一颗不起眼的石头,可能神奇地变成珍贵的宝石。其实,荷兰这个国家并不出产钻石,但是它的钻石加工是世界闻名的,其工艺可能是全世界最好的了。用荷兰人自己的谚语说:“当上帝造世界时,把荷兰忘记了,因此荷兰人不得不自己创造出一个荷兰来。”的确,在这片狭小贫瘠的土地上,一群率性,开朗,无拘无束的人民,用双手建立了一个富饶,美丽而诗意的国家。
在家庭农场。我们看到了从牛奶,提纯,酿制到最后牛奶的精华--奶酪的加工步骤,哈哈,长知识了。有意思的是,我们最后来到了这个家庭的奶酪展销厅。桌子上放着很多种不同口味奶酪,讲解员是这个家庭的主妇吧?三、四十岁的样子,与这乡村风情十分地搭配的是那条外罩着的多褶花边条纹围裙。显得质朴、亮丽而富有舞台效果。她正在用一种切片工具把奶酪切成薄片分送给我们。那奶酪闻着有一种延绵的香味,可一入口就觉得又嗖又酸难以下咽。估计那时我的表情很是滑稽;热情的主人盛情难却,口中的食物进退两难。那女士视乎看懂了我的尴尬,同样友好的笑意里藏着不宜觉察的“坏”。这表情我也看懂了,敢情把我看成是一头不懂品味的牛了。心有不服地想:你在我们中华饮食文化面前,八成也是一头不懂品味的牛。让你尝尝咱老北京的豆汁,旧江南的臭豆腐试试?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育一方文化。我的胃,乃至心肝五脏早已打上中国的烙印了。
风车村、木鞋厂、奶酪厂都散落在村郊乡野,小路小河皆若花径花溪;那些目醒的彩色小屋,被对比分明的白色线条镶嵌,远远望去,犹如舞台上简朴鲜亮的布景。
在大巴驶入荷兰的途中,说不清那种视觉上的跳跃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不知不觉中,视野里盈满了一望无际的绿色。也曾看过大草原,可是这里却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草原,仔细看去其实是一块块整齐的农田,却种植着绿色的牧草,一种人为的绿色。比之那种“天苍苍,野茫茫”的大草原,似乎多了几分秀色,少了一些粗犷。如同诗人笔下的田园,绿色被装点成纯情秀美的诗行。
诗行中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怀旧情绪,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些巨大的风车,高低错落地缓缓转动,像一个个巨人沉湎在岁月里。一群群花斑奶牛在低头吃草或悠闲漫步,时而,还会看到美丽的白天鹅从绿色中腾起。星星片片地点缀在蓝天绿草之间,天,蓝得没有一丝杂色。令人回想起那遥远的年代,多摺的布裙、木轱辘的牛车,低矮的草房。
风车、木鞋、郁金香、钻石、奶酪窜起了荷兰人童话般的生活。在钻石工厂,我们见识了切割和磨光钻石复杂而专业的技巧。在这里一颗不起眼的石头,可能神奇地变成珍贵的宝石。其实,荷兰这个国家并不出产钻石,但是它的钻石加工是世界闻名的,其工艺可能是全世界最好的了。用荷兰人自己的谚语说:“当上帝造世界时,把荷兰忘记了,因此荷兰人不得不自己创造出一个荷兰来。”的确,在这片狭小贫瘠的土地上,一群率性,开朗,无拘无束的人民,用双手建立了一个富饶,美丽而诗意的国家。
在家庭农场。我们看到了从牛奶,提纯,酿制到最后牛奶的精华--奶酪的加工步骤,哈哈,长知识了。有意思的是,我们最后来到了这个家庭的奶酪展销厅。桌子上放着很多种不同口味的奶酪,讲解员是这个家庭的主妇吧?三、四十岁的样子,与这乡村风情十分地搭配的是那条外罩着的多褶花边条纹围裙。显得质朴、亮丽而富有舞台效果。她正在用一种切片工具把奶酪切成薄片分送给我们。那奶酪闻着有一种延绵的香味,可一入口就觉得又嗖又酸难以下咽。估计那时我的表情很是滑稽;热情的主人盛情难却,口中的食物进退两难。那女士视乎看懂了我的尴尬,同样友好的笑意里藏着不宜觉察的“坏”。这表情我也看懂了,敢情把我看成是一头不懂品味的牛了。心有不服地想:你在我们中华饮食文化面前,八成也是一头不懂品味的牛。让你尝尝咱老北京的豆汁,旧江南的臭豆腐试试?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育一方文化。我的胃,乃至心肝五脏早已打上中国的烙印了。
风车村、木鞋厂、奶酪厂都散落在村郊乡野,小路小河皆若花径花溪;那些目醒的彩色小屋,被对比分明的白色线条镶嵌,远远望去,犹如舞台上简朴鲜亮的布景。
在木鞋厂我们参观了木鞋的整个制作过程。木鞋同风车一样,是荷兰人在同大自然的搏斗中适应地理环境的产物。荷兰属“低洼之国”,几乎一半的土地浸泡在水中。为了在低洼之地求生存,荷兰人用风车抽干了低洼之水;为了抵抗湿土寒水,荷兰人在500多年前就发明了木鞋。木鞋取材于荷兰当地特有的一种杨树。容易清洗,因到处都有而原料便宜,加工起来也不是很困难。所以荷兰人几乎都会制作木鞋。木鞋能防潮湿,且经久不烂。同时也是安全的劳动防护靴。在鞋内填进稻草之类,既可寒防冻,又舒适耐穿,于是,木鞋一代代流传下来。
由此可见,文化的土壤,可以是贫乏多灾的湿土寒水,可以是寸草不生的盐碱沙地。只要有人的智慧在,只要有人的坚忍不拔意志在,文化之树就会枝繁叶茂,四季花开。
今天,荷兰木鞋的实用价值大减,已少有人穿了。所谓“木鞋”也早已超出了它的实用范围。取而代之为世界各地观光客热买的纪念品,各国元首、总统、王室成员与荷兰互赠的礼尚精品。陈列室里的木鞋琳琅满目,多种用途造型各异,色彩图案丰富艳丽。荷兰木鞋,是一场从泥泞中走出的下里吧人迎娶白雪公主的盛典。一族古老树干上滂溢而出的新枝绿叶,焕发出新颖雅致的艺术活力。
木鞋还有一个新颖有趣的用处;就是荷兰人订婚的时候,男孩会送给女孩一双木鞋做信物。这木鞋一定要男孩亲自动手做的。在荷兰人家里常常看到墙上挂着的木鞋,有的里面插着鲜花。造型很美,我想,那一定是那个接受信物的女孩初恋的灵感吧。这就是我眼中的荷兰,似曾相识,却又那么遥远。驻足在如此美丽,平和的氛围中,油然生出一种“游人只合江南老”的意愿来。
导游在催,说:下午要带我们去体验另一个荷兰。
另一个荷兰,就是阿姆斯特丹。因了它,荷兰被称是全世界最开放的国家。在这里,同性恋、吸毒、嫖妓、赌博、安乐死等都是合法的。一方面,它有全世界知名度最高的红灯区。另一方面,它又以拥有六十多座各类美术、艺术博物馆而成为文化艺术爱好者们向往的殿堂。阿姆斯特丹,是一个色彩过于斑驳复杂大染缸。它使美丽与污秽并存。
车入阿姆斯特丹市已是夜色初上。运河沿岸及桥上华灯映水,灯影绰约。这里热闹的河,河上那朦胧的画舫,还有从漾漾河影里反射出的那片暗淡昏晕的光。很容易让人想起朱自清“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尽管东西方人文景观相差甚远,各有特色。但也许有另一种金粉所凝吧,使阿姆斯特尔河也显得“碧阴阴的”,就连那灯火也被这碧阴阴的水汽反晕出一片纸醉金迷的暧昧气息。我们也开始领略那晃荡着蔷薇色的历史的阿姆斯特尔河滋味了。我恍然理解了这两座完全不同城市的相同之处,阿姆斯特丹是港口城市,过去海员到了这里就要寻欢作乐。夫子庙是历代文人科举的地方,过去的文人要在风花月夜里寻找灵感。水承载了历史文化,同时也是细菌的温床。所谓腐朽的阴暗面,是在长期的历史文化氛围侵染熏陶下,寄生在社会肌体上的一种变异体。
漫步在阿姆斯特丹窄长的街区,所见到处是人头攒动的临街酒吧。里面不乏有勾肩搭背的同性恋者,还有街头蹒跚着吸毒者丢魂失魄的茫然眼神。
走进红灯区里更是灯红酒绿,靡靡之音不绝于耳。紫红色昏光的聚焦下一排排落地玻璃橱窗,每间屋约在10平方米大小,室内设施极简单,一张床,一张沙发,一个梳妆台而已。“橱窗女郎”有的是金发碧眼的欧洲姑娘,有的是皮肤黝黑的非洲女郎,还有一些是亚洲人特征的亚洲女孩。她们身着三点式,作出各种性感的挑逗动作,一个个骚首弄姿,招引顾客。保票打手凶神恶煞。导游一再提醒不可拍照,不然会遭暴打。也看到一二个男人从边门溜进,和“橱窗女郎”讨价还价,然后拉上窗帘……
站在这个肉欲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我又想起了秦淮河的故事。那些青楼里的柔弱女子,有爱、有很、有当担。李香君血染桃花扇;柳如是归嫁钱谦益……秦淮名妓,为中国文化提供灵感,为中华民族奉献节操,为秦淮文脉推波助澜。而这里,视乎一切人的属性都失去了意义,只剩下赤裸裸的物与欲的交换。
糟糕的是,团里的几个孩子经不住诱惑,跑去看什么性表演去了。这让我心头一紧,真想硬生生把他们给拽回来,大声说:“跟我回去,这书咱不读了!”
这也是我眼中的荷兰,让我恍惚不知身在何时何处,迷了眼,慌了神,乱了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