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前世烟火里燃放一段微弱故事
一场噩梦里的死亡似乎还未复活,穿越千年的苦痛依然在一袭青衣里萧瑟成殇,当年我是谁的花样男宠,因着一番荣耀,被赐予了三丈白绫,而今我驱车前往爱情的摩天轮,恰似忘记了这里本是人间,芭蕉树旁,谨以一叶障目,来截取某一年多情的心事。
数年的颠沛流离,出奇相似的冷雨,让落魄的人儿走向迷惘,世间纷扰里,执着的人并非做着执着的事,一场轮回里,我原是平淡的男子,在彩虹隐退后的冷风里,就着夜色饮下岁月的苦痛,一丝寒意做了命运的奴,而我亦不可重组被拆卸的帆,任一方水烟继续远行,在空无一物的水中央,独自彷徨。旧时的灯盏下,修了补丁的睡衣不曾被丢弃,如今谨用以避寒之时,触感竟会如此苍凉,是谁施了魔法,将一袭水袖褶皱成谜,凄然附身,已无人破译。很少人、很少事;很少挣扎,很少呐,都全部无能为力,唯有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任由世事肆意打乱某些孤独,藉此围剿这些不为人知的落寞。
就这样麻木地穿梭在高楼夹缝的空气里,将生活渲染成灰色的调子,孤傲地后退,不奢求独立,不摒弃自由,匆匆告别,再匆匆报到,被置换的路途中,不多的言语是某种命令,信手扳动岁月的时钟,灰暗的房间里,尽是冰冷的电脑屏幕,剩下的只有表格、数据,页面、程序……
电器化的时代,我的双手被赋予了打开与关闭的指令,我无数次用最消极的方式来反抗这个世界,就像无数次毁掉任何一个word文档,然后再无数次重复着同一个程序命令。在我的硬盘里始终存在两种东西,一种是毁掉,另一种是新建,我无论选择哪一个,另外一个必然哭泣,唯有僵硬的我,在司空见惯的潮湿里执着不前。
一些平淡的事情发生了,然后再消失,接着又会等待将来一桩桩事件的发生。“毁掉”被被蒙上了白布,“新建”便螳螂而来。那些隐匿在某个程序背后的身份,君王,或是奴隶。我该怎样调配?我的指令到底又有谁肯牵挂?
于是,很多时候我常常对着一个新建文档诉说得不知所云,我常常在一方静止的空间里将自己剥离出这个世界,然后携带着经年的寂寞在孤冷的山巅俯视,在那里,我仅仅只能望见一片渺小的世界一景,而更多的很时候,当我真正投身于这个世界时,我又连同山下的草木,很快就成为了别人俯瞰的景象。在那里,我的一段微弱故事,关于君王,还有那个莫须有的妃子,仅仅只是这世界中的一帧画面,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