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中国传统文化

著名物理大师玻尔曾以两个不同的笔名就同一个高深物理问题发表观点绝然相反的论文，甚至针锋相对地争辩、批评。这是为什么呢？其实在某一个全新的物理学论题处于初始阶段时，大师自己的脑子里也许处于暧昧、混乱状态，自己与自己争执，并写成论文，可使矛盾的各个方面更加明朗，使自己的思想更加成熟。同时也可以吸引其他有专攻的学者参与其中的研讨。大师又可从中加以借鉴，择善而从。大师用开放的心态搞学术研究，不断地去粗取真，去伪存真，先说服自己，再说服别人，最终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有所前进，大师也就这样形成了。

对于中国传统文化，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誉之者鬼神莫及；毁之者罪不容诛。愚乃蠢笨之人，谈这样的话题深恐不得要令。故在开篇便拉出玻尔大师作挡箭牌，以掩内心之惶恐也。

一、中国传统文化的毁誉曲折路

我国有五千多年的文明史，而且是世界上文明从来没有中断的唯一的国家。出现过举世文明的汉唐盛世，可以说，在鸦片战争以前，我国在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许多方面，总体上都一直走在世界的前沿阵地。显然传统文化功不可没。那时，我国尤如乾卦处于九五之尊的位置，正如九五象曰：“飞龙在天，大人造也。”大人，义略同大家，即人民群众。我国古代文明，是我国古代人民创造的。巨龙在东方的天空腾飞。传统文化唯我独尊。

可是，1840年鸦片战争爆发后，我国处处被动，处于落后挨打的地位，历史进入一百多年的耻辱史。“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都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此时，国人困惑，传统文化的优秀基因不知到哪里去了。到了未清，正如乾卦上九象曰：“亢龙有悔，盈不久也。”传统文化成了破铜烂铁，甚至民族虚无主义开始抬头。

改革开放几十年来，国家又进入了一个崭新的上升时期。一个新的盛世尤如跚跚学步的小孩走来了。尽管贪官们企图挖空社会主义的金山，挖倒社会主义的墙角，当改革开放触及到他们的私利的时候，他们代表某些利益集团，成为来自内部的改革开放最大的阻力。外部阻力则来自美国为首的世界霸权势力。但是，经历了一百多年屈辱的中国人民，无论任何势力都动摇不了中国人民要国富民强的钢铁意志，都阻止不了中国人民奔小康的坚定步伐。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裸官们，硕鼠们，老虎苍蝇们，迟早都会押上正义的审判庭。多行不义的霸权势力，也迟早会削弱和消减。于是传统文化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回归期。研究国学又成了热门话题，连牙牙学语的小孩都要诵读《三字经》、《弟子规》之类，世界各国的智囊们，也在挖掘中国古人的智慧，如《孙子兵法》广泛应用于各国的军事商业等，美国西点军校则详加讲解等，中医甚至被某些国家嫖窃。

曾国藩故居荷叶有句俗语说得好：行时道祖好，背时祖遭哀。意思是说，国家处于上升时期，后人就会记念祖宗的美德，处于下降时期就会指责祖宗的不足。愚认为，正确地认识传统文化，在中国历史文化的基础上，正确地继承和发展中国传统文化，不但是振兴中华的需要，也是拯救危机四伏的世界的需要。

二、中国传统文化的组成

中国传统文化，粗而言之就是所谓国学。它包括的范围非常广泛。如《四库全书》中的经、史、子、集，均是传统文化的范畴，在中国人的日常生活中无所不包。如汉字学，造字、用字、书法、应用等，均有不同于西学之处。比如近体诗、楹联等，不使用汉字似乎难以施行。严格地说，近体诗、楹联等，是不可翻译的，西学没有对应的形式。比如同旁联，怎么译？近体诗即使勉强译出，其建筑美、音乐美均难以译出理想的效果。国学不同于西学，即使结果相同，其来源及推理却绝不相同。兹举宇宙起源为例。

八卦和易经是古人建立起来的宇宙模型。古人建立这个模型的目的是解释这个现存的世界的过去和现在，并预测其未来。八卦较为简略，易经是阐释八卦及其演变的六十四卦的，较为细致。八卦、易经的观点是：宇宙中万事万物都是由两种最基本的东西组成，这两种最基本的东西性质相反，古人把它们命名为“阴”和“阳”，并用符号“－－”、“—”表示，这两种东西的不同结构或不同的结构位置，就形成了宇宙中性质各异的万事万物。把万事万物粗一点分，可分为八类，其模型就是三层结构的八卦形式，再细一点分类，可分为六十四类，其模型就是易经中六层结构的六十四卦的形式。

《易经.系辞上》云“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可见，宇宙中的万事万物产生于一个本源——太极。三国时徐整著《三五历记》（收入《太平御览》）的叙述更生动具体：“天地混浊如鸡子，盘古坐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坐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尺，盘古日长一丈。”到了清代《幼学琼林》则剔除了神话部分，简明叙述为：“混沌初开，乾坤始奠。气之轻清上浮者为天，气之重浊下凝者为地。”

以上是以易经理论为基础的我国古人对宇宙起源的描述，与现代大爆炸宇宙学其本是一致的。地球远在46亿年以前起源于太阳星云。

我国最早的文字出现在殷商时期，叫甲骨文，也叫甲骨卜辞。几乎都是记录术数方法的东西。那时把文字刻在龟甲或兽骨上，书写相当困难，所以不是重要的东西，古人是不会随便刻录的。其实，古人就是用龟甲或兽骨来“卜”的，也还用蓍草进行“筮”。合称“卜筮”。即根据易经、易理、易义预测未来。“卜”的操作可能国人都不会了，但“筮”的操作有人仍然会。不过，现在的卜筮都用三枚古代替蓍草。

古人虽然看重卜筮，但古人也认为“善易者不卜”，意思是说，懂得易理的人是不卜筮的。古人的易理有些是与今天的辩证法是相通的，只是比辩证法还深奥、复杂和包罗万象。古人办事也不一定就完全按卜筮的结果去办理。王充在《论衡.卜筮》中写道：“周武王伐纣，卜筮之逆，占曰大凶。太公推蓍蹈龟而曰：枯骨死草，何知而凶？”。显然，周武王没有因卜筮大凶而停止伐商纣王。周武王攻灭商纣王，大凶者并非周武王，而恰恰是商纣王。

但大家要注意，姜尚在此并没有非难占卜，而是在批判“枯骨死草”，所以后人真的不用“枯骨死草”了，而改用象征天圆地方的古币进行卜筮。

只有文化的繁荣，才有国家的强盛。能够战胜敌国的最终是文化。我国传统文化首次大繁荣是在战国时期。那是一个动荡的社会，春秋末期，奴隶社会瓦解，战国初期，封建社会形成。各诸侯国互相征讨，各国都想能首先富国强兵，在竞争中取得争先的筹码，于是各国纷纷变法。理论界非常活跃，出现了百家争鸣的局面。百家都言治国韬略，但只有三条大思路：一曰“软刀子”治国，如儒家等，二曰“硬刀子”治国，如法家等，三曰软硬兼施治国，如道路家等。在形式上，儒家教育人（臣民）采用说教式，即“你应该如何如何”。道家教育人（臣民）采用自悟式，即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我的故事里面有道理，你听完故事后有何收获，孰是孰非，你自己去甄别吧。诸家各有所长。就表面来看，道家没有别的各家的激进。有道是欲速则不达。实则大音声稀，大爱无痕，大象无形。《道德经》云：“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值得注意的是，我国说话与写文章二者是分的，即“文”“言”分家，又一开始就是在龟甲或兽骨上写字，文字只求简洁且保存时间长，所以文字相当奥涩难懂，曲解、穿凿古人文章的现象十分严重。如“无为而治”，许多人都解成没有作为了，就可以达到大治天下了。其实，据愚所知，“无为”，并不是要无所作为；“无为”是比“道”低一点的境界，主要是“不折腾”、“不作秀”、“不哗众取宠”之意。至于“道”是一个什么境界呢？应该是事物及事物间的内部联系及其规律吧。因为“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道”比技术、技能高好几个层次吧。又《道德经》50章云：“出生入死。生之徙，十有三，死之徙，十有三，人之生，动之死地，亦十有三。”“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兵甲；兕无所埋其角，虎无所用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也。”古今多家多百思不得其解，实际上，此言所阐述的就是今天的“奇门遁甲”。八卦和《周易》，古人是不断地完善这个“宇宙模型”的，实质上花费无数代中国古人的心血。相传孔子为《周易》又作了十篇解释性的文章：《缘》上下、《象》上下、《文言》、《系辞》上下、《说卦》、《序卦》、《杂卦》，古人把对“经”的解释文章称作“传”。因此，这十篇文章就统称《易传》，也叫《十翼》。窄义的《易经》即《周易》，指那本录有六十四卦的卦象、卦辞、爻辞的书。

在这里，愚着重要指出的是，《易经》的卦辞、爻辞其实也是不能翻译的，因为六十四卦它类似于我们今天的数学的建模，其语言不但充满哲理，矛盾的双方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互相专化，且是比喻性的，象征性的，不是实指，而是虚指。同一卦，可以解释出截然相反的意义来。每一句话都有点“白马非马”“塞翁失马”的味道，因为，“阳中有阴”，阴阳在一定条件下可以互相转化。所以，“善易者不卜”。还有，卦之结果，要由被测者自己选择。再有，预测是否准确，只能用统计学去判断，不可能神乎其神。还有，“无疑不卜”，如一个人死了，不可能卜一卦又把他卜活。《辞源》“周易”条云：“也叫易经，我国古代有哲学思想的占卜书，是儒家的重要经典。”广义的《易经》，或者不严格的说法，《易经》也可包括《易传》。

到了东汉，形成了我国的本土宗教——道教。八卦、《周易》、《道德经》等诸多思想学说就被道教所吸收，形成道教文化。两汉时期，我国相当强盛。以军事为例，象名将卫青、霍去病、窦固、窦宪等，他们一直将北匈奴穷追猛打，最后北匈奴只得不断西迁，最终融入西欧。南匈奴全部同化为汉人。写出了与汉民族为敌的的民族，最终只能在地球上消失的历史。我们使用的方法，就是一硬一软，一文一武，一张一弛。最终取得胜利的是我们的文化。中华民族虽然有五十六个民族，但我们历代进行了移民、和亲、同化等政策，民族与民族之间，主要是个地域概念，并非主要是种族概念。历史上的汉人可以成为小数民族的人，小数民族的人也可以成为汉人。如老舍，地地道道的汉人，却变成了满族人。至于小数民族变汉人的，那就多得不胜枚举了，如王世充的一支胡人变成汉人。汉人占98 ％，还不知有多少汉人的祖先是小数民族的人。说不定亲爱的读者就是，反正多数族普就那么二三十代。另外，成了汉人，隐瞒小数民族的历史的现象十分普遍。56个民族的确是兄弟姊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各民族一律平等，这尤如兄弟姐妹地位平等一样。历史上汉族人灭了匈奴人，并不是汉族人贬斥匈奴人，说不定汉族人中的你，正是匈奴人的后裔。而是说，汉族人的文化取代了或者说战胜了匈奴族的文化。我们汉人，即使打仗，历来是不滥杀无辜的。

道教尊《道德经》的作者老子为教主。从战国初年到东汉初年，整整500年，以道家学派为首的诸子百家学说，主要衍变成道教。从东汉初年到现在，又将近2000年，道家文化可谓枝繁叶茂，已成为我国传统文化的源头总汇。鲁迅先生曾断言：“中国的根底全在道教。”（《鲁迅全集》第九卷）。李约瑟博士也说过：“中国如果没有道教思想，就会像是一棵某些深根已经烂掉了的大树。”（《中国科学技术史》第2卷）。只有了解道教文化，才能进入中国传统文化的高境界。

道教文化核心部分的硬壳包括斋醮、法术、奇门遁甲等占验术、外丹黄白术与内丹学等等。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胡孚生将新道学文化依八卦分属八大支柱，即“人行道哲学”（乾卦）、“政治管理学”（兑卦）、“文艺审美学”（离卦）、“医药养生学”（震卦）、“宗教伦理学”（巽卦）、“自然生态学”（坎卦）、“丹道性命学”（艮卦）、“方技术数学”（坤卦），在八大支柱中，道家哲学和术数放在乾卦和坤卦的位置。略知易者应该知道，乾、坤二卦是父母卦，由此衍生出长男（震）、长女（巽）、中男（坎）、中（女离）、少男（艮）、少女（兑）六卦。这就是说，哲学和术数学分别是道教的两条腿，由它们分布开道教文化的八大支柱，二者在道教中有如哲学和数学在西方文化中的位置一样。在中国历史上，术数学是历朝历代政治家、军事家、谋略家的必修课，为帝师的姜尚、张良、诸葛亮、李靖、李淳风、李泌、刘基等，都是精通术数学的。古代术数家运筹帷幄，辅助群雄争霸天下，在中国的历次政治斗争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术数”一词有两个意思。第一，“术数”指一类活动。1979年版《辞海》释作：“术,指方术，数，是气数。即以种种方术观察自然界可注意的现象，来推测人和国家的气数和命运。……后世称术数者，一般专指各种迷信，如星占、卜筮、六壬、奇门遁甲、命相、拆字、起课、堪舆、占侯等。”第二，“术数”是我国一类古籍书的“类”名。按照《四库全书》分类法，我国古籍可分为“经、史、子、集”四“部”，每部之下分若干“属”；“术数”是“子部”之下的“类”名。“术数类”之下包括七“属”，其七属范围如下：

（一）、数学之属。此处的“数学”不是现在的“数学物理”中的“数学”的意思。《左传.僖公十五年》云：“龟，象也，筮，数也。物生而后有象，象而后有滋，滋而后有数。”古时把研究“筮”时数的变化，务究造化之源的学问，叫“数学”。讲述这种数学的书，归于本类。

（二）、占侯之学。凡观察研究天象和动植物的异常变化并以此推知国事人事吉凶的书，均归入本属。

（三）、相宅相墓之学。凡研究建房（阳宅）和造墓（阴宅）朝向地势等的选择与吉凶之间的关系的书，均归于本属。

（四）、占卜之学。凡用龟、蓍、古币、牌等按某种规律确定一组数，根据这一组数确定一个卦象，即所谓“随物取数，随数取卦”，然后依托易经判断吉凶的书，均归入本属。

（五）、命书相书之属。根据一个人出生年月日时来推知其命运吉凶的书叫命书。根据一个人的形状气色等来推知其命运吉凶的书叫相书。这两种书均归入本属。

（六）、阴阳五行之属。凡根据阴阳衰旺五行休咎来预测吉凶，以使人民能早为趋避的书，如遁甲、六壬、择日、占星等。均归于本属。

（七）、杂技术之属。凡不便归于以上之属，而又是讲述如何分辨贵贱吉凶之术的书，如占梦、拆字、太素脉法等，均归于本属。

由此可以看出，术数的支派旁门十分庞杂，但是翻开这些书，无一不直接地说明或在叙述中体现出自己的理论基础是八卦和易经。实际上，术数就是八卦易经在预测未来方面的一种应用。

术数学是一门科学与迷信兼而有之的一门古老的预测学。但它不全是唯心的或凭空臆想的。其中肯定有一些科学性的精华有待我们去发掘。

三、 当今世界文明的弊端及其解救

美国系统科学家欧文.拉兹洛在2001年出版了一本书，名叫《巨变》（2002年2月由中信出版社出版译本）。拉兹洛是罗马俱乐部的成员、布达佩斯俱乐部主席，他在书中说明地球已经成为一个整体化的具有网络结构的复杂系统。当前全世界的全球化趋势，实际上是全球美国化，是以欧美为中心的西方文化统治全球、征服世界的大趋势。这种全球化是以工业化、城市化、信息化为标志的所谓现代化浪潮。西方的主流文化以其唯物主义机械论的世界观，以其聚敛钱财、贪得无厌的物质主义价值观，以其互相竞争、弱肉强食的个人利己主义人生观，导致了环境污染、人口爆炸、资源匮乏等地球危机。拉兹洛在书中大胆预测，现代西方以工具理性为主导的文明所造成的恶果，十年间如果不能发动一场彻底改变这种旧价值观的意识革命，世界的政治、经济结构结构就会彻底瓦解。拉兹洛预言，这一巨变过程共分为四个阶段，即启动阶段、转型阶段、混沌阶段、瓦解阶段或突破阶段。自1860年至1960年，高科技的发展极大地增加了人类的社会生产力，人类靠掠夺自然界创造了大量财富，人类以自我为中心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构成了对自然的威胁，启发了这次巨变。自1960年至2001年，人类靠高科技极大地提高了生产效率和消耗自然资源的速度，人口急剧增加，以工业化、城市化、信息化为标志的现代化浪潮遍及全球，这就是巨变的转型阶段。在这一全球化的转型阶段中，美国人穷奢极欲的高消费生活，成为全世界向往的样板。贫穷国家的一些人，也不择手段地捞取“票子、房子、车子”，争取“先富起来”。人类掠夺大自然的活动造成空前的生态危机，地球的面貌被人类的力量所改变。自2001年至2010年，随着人口猛增及现代化的加速，使人类对地球各种资源的需求日益提高。而地球的自然资源在人类多年持速掠夺下临近枯竭，生态环境急剧恶化。在这十年间，人类需求上升的曲线和地球的资源、自然生态下降的曲线终于会相交，全球社会进入不安定的混沌阶段。拉兹洛写道：“到了21世纪第一个十年时，由于政治范畴的冲突，经济范畴的脆弱性和金融范畴的不稳定性，以及气候和环境恶化的种种问题所引发的高度紧张，会使得社会进入巨变的“混乱跃进期限”。“21世纪初期的混乱，不是趋向于可维持的全球平衡，就是导致地方与全球性的危机和随之而来的瓦解。”地球上人类命运受自然环境、社会历史和文化传统的制约，同时也需要人类自己创造。2010年以后，人类社会真正的巨变就会到来，人类要沿着西方文化的主流价值观走下去，就会进入瓦解阶段；如果在西方价值观上发生一场新的意识革命，就会进入突破阶段。目前全球人口已达六十多亿，而且还在增长。水、空气、土壤等资源被污染、破坏并不断被减少，城市各种废弃物在不断增加，每年失去500万至700万公顷的农业用地，预计到2025年，全球三分之二的人口生活困难加大。这种趋势不但会助长各国社会的无政府主义状态，出现凶杀、传染病、饥荒等惨绝人寰的悲剧，还会加剧国家与民族之间的重大冲突，甚至发生核大战，或者兴起移民风潮，打破国界，造成全球的无序状态。拉兹洛认为，拯救这场劫难的唯一途径，就是对西方文化的主流价值观进行意识革命，提倡全球伦理，以完成文化转型。

当然，拉兹洛的学说也许危言耸听，但是当今世界文明弊端是确实存在的。环境也到了非治不可的时候了。西方的科学唯物主义一元论主导牛顿——笛卡儿范式的科学。西方自然科学只研究物质运动，忽视人的心灵、意识等精神的层面，缺少直觉、灵感、超感观知觉等非正常状态的心理学研究。东西方文明必须合而为一。或者说，拉兹洛所倡导的新型文化，实质上就是要吸收我国的新道学文化。

魏源早就论定老子的《道德经》是“救世书”，它不但能救中国，而且能救世界。新道学文化是人类21世纪唯一可行的文化战略。

中国的道学文化，特别是富有天人交通灵性的丹道和术数，恰是中华文明的智慧之花，是中华民族免除生态劫难的福音。

天是什么？天就是自然。天人合一，就是人和自然和谐相处。值得注意的是，丹道术数，呼应人类求长生和趋利避弊的心理，在社会民众中有广泛的市场。但江湖术士百伪一真，其志在敛财辈者则更等而下之，不可轻信。术士们智识浅短，拿了一本书，穿凿曲解，自以为得矣。有道是“从师生一年，走遍天下；从师三年，寸步难行。”其实，走遍天下者，谬者众；从师多年才知术数不易。好在政府已将道学提升到了学术殿堂加以研究，关于术数的《故宫珍本丛刊》对术数书籍予以公开发行。堪舆也不再是封资修了，许多大学都开设了风水专业。这不是滋长了地仙术士的用武之地，恰恰是对他们从业的沉重打击。曾国藩的发家史，其实也是一部堪舆阴阳宅的历史，可他就从来不相信地仙。那曾国藩卜地相信谁呢？他只相信冯树堂（长沙人，曾为曾纪泽塾师。曾国藩称他“精研地理，熟于古法”，曾任四川万县知县，也曾任曾国藩麾下祁门大营卡碉局“提调”，曾为曾国藩卜十二处佳地，并画成图册密本）、郭嵩焘（湘军高参，广东巡抚，中国第一位出洋大使，与曾国藩是儿女亲家，对曾国藩忠心耿耿，在地理上造诣极深。）、曾国荃（曾国藩的弟弟，湘军的实际指挥，精于地脉之学。）、曾纪泽（曾国藩长子，爱国外交家，学贯中西，对中国古代地理爱好且有研究。）、还有就是他自己（也精通地脉之学）。

我们的传统文化中蕴含着救世良方。八卦易经对我国传统文化影响之深远，就像人体的血液渗透了每一个细胞一样，就像人体基因代代相传一样。早在两三千年前古人就清楚地知道人体的经络分布，至今都觉得非常神奇，再看一看古人微言大义的深邃思想，我们没有理由不好好研习祖先留下来的宝贵文化遗产（想一想白色污染、地沟油最初是谁的杰作吧）。

“位卑未敢忘国忧”愚乃山野粗人，目仅识丁。写拙文旨在抛砖引玉，以期在前人、古人创造的文化中寻找智慧，振兴中华，造福人类。

也许让读者诸君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