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这样的夜晚

没有星星，天空一样大亮

阳光余温留在北纬，没有冰川融水

从北向南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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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夜晚最深的地方

看成熟的云朵一枚枚落入凡间

裹挟尘埃和窗口飘出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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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隐在夜晚，深而沉稳

连同枝条、树干和他们共同的根

在深隐中避开墨绿和有颜色的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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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能够吸收水分的生命

在夜晚低价典当干涸，与酸涩、落寞、幽静

讨价并抛出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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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向南，在夜晚看透明的仙子

看无色的生命，看追逐、逃匿、逆行和梵念

坐化为单细胞的琥珀，安静，看

没有星星却大亮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