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出了错
阿飞说,这个世界不再美好,因为她总是竭尽全力也无法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总是朗笑着将她拔离预想的高地;痛苦的阿飞目光会时不时的变的呆滞,像个受伤的野兽般可怕而可怜。
高中时无论是何时,浮游于众人眼中的,或是俊俏白皙的都市公主,亦或是洒脱到不可一世的京都王子,此二者相融可谓是登峰造极;处处流淌一份欢快。
满口山地话的阿飞一开口便会引来几份嘻嘘,一哄而散之效;那种感觉如同一群人围坐在一起正准备享用一锅美味时,一只小飞机嗖的一下子跌了进去。。。
本性嘻哈的阿飞从此沉默不语,暗自发誓要在学习上赢得那些无视她的人的尊重,一个学期中挑灯夜读的日子久了,室友的报怨如同脸上的青春痘一样层出不穷。于是阿飞消失了一个中午,下午铃声落地之际阿飞奔入教室,怀揣着一个手电筒。从此,夜夜猫在被窝里对着书本苦思冥想成就了一拥有大大熊猫眼的阿飞。
无论是青莸的细草,白的发颤的花朵,亦或是校园中成双入对的温馨人文景象,一切的一切,在阿飞的眼中变作灰色,灰得刺痛了眼睛,酸痛的眼泪夹着爱自作多情况鼻涕没落,静静的。悄无声息;如同那几张匿在抽屉底,披着惨淡分数的试卷。
日子就是这样子。
有些人享受着云上的日子,有些人踏在泥土中过着生活;而没有人知道还有一种人种,他们的心在天上飞,身体在地上跑着,追着----
阿飞曾想如果翻几个跟头回到前世,自己一定是个太监,对,一定是这个可哀的物种,远离劳苦大众苟身于天子脚下,这群被悬在现实与梦幻之中的魂魄,体会着无端的忧伤和廉价的忧愁;被万物耻笑,被造物者遗忘而不自知。
长期浮游于夹缝之中,日子久了,沉默便成了一种习惯,静静地坐在不起眼的脚落,静静地感受着噪杂的氛围,静静地注视着那群在各方面都很拽的吊人,静静地听着生命的流淌。
就这样数着生命,挨过一天天的岁月,憧憬着未来,其实没有未来,只有此刻,阿飞很清楚。
所有的燥动不安只是对过去岁月的不堪回首,现在的我最平静,平静地面对着可能袭来的未知可怕,所以担心着过着现在;曾经有一段时间,相当长的一段时光,她害怕着下一刻。心绞痛着,望着没有结果的付出,望着一切不如意的境况,过着似世外桃源般的心理禁区。数着日子,期盼着这段罪孽的结束,期盼着一个新的开始,不知从何时起,独来独往的身影在黑暗中穿行,一个坠落的个体在一份喧闹中紧闭着灵魂,然而这一切最终曲终人散,空荡的教室,阳光扫了进来,直般在那张安静的课桌上------
鲜红的榜挂了出来,榜上是有限的金子般的笑脸,而榜外是无数泪滴与叹息,没人看得见,阿飞的脸上绽着笑容,在黑暗中散发着诡异,头在墙上啪啪地撞着,没有想像中的鲜血。只是一片红红的印迹,几个可笑的脓包,匿在家中多日,没有人给予她一克拉的同情,希望的彻底泯灭,让父母的心中暗然,脸上也没了光彩,所以他们很少去串门,父亲的失落感化作阵阵粗俗不堪的辱骂,母亲的悲伤化作暗淡的目光,奄奄一息的阿飞彻底崩溃,她不能再这样无耻地呆滞下去了,拾起最后一分力气走了,在游走几日之后,身无分文的她已不能再挺下去了----
无意间,看到一张招收复读的告示,她提起最后勇气去报名,报名的地方就是她升高中时开学报到的那处地方,不过换了时间,没了那份心情,就在等待的那刻,阿飞瞥见了初中时的好友,那时她们都是那所中学的姣姣者,而现在更换的是气氛,曾几何时,光环都离她们远去,剩下的只有暗淡,暗淡的目光接触,暗然的插身而过。
复习班的那年岁月,似乎很长久,似乎高中三年的岁月加在一起,都不及那年清晰,那一年,熟似了好些许面孔,阿飞开始尝试交流,尝试各种各样的学习方法,尝试更为有效的努力,每周一次的模拟考试,阿飞应对自如,可是依旧进入不了全班前十名,阿飞认了,开始更加变本加厉的熬夜,黑着眼圈熬着夜,好些时候直至凌晨三,四点;奇怪的是第二天起来依旧可以精神抖擞;每天也就是在三点一线间奔波,困了就扒一会,饿了就大吃一顿。不规律的作习,以至内分泌失调,体重在一种不经意间巨增,可是阿飞无暇顾及。
时间总是喜欢在不经意间飞奔,在高考倒计时的那些日子里,阿飞没有第一次高考时的恐慌了,更多的是一种兴奋,因为似乎,光辉灿烂的日子近在咫尺了。
淡淡的;
这一切都过去了-----
梦想再一次微笑着远去,阿飞没有跨入梦寐以求的一流大学,分数漂过二本线二十分,距离一本线二十分。
一切都是命运,一切早已注定;
阿飞选了一个离家很近的大学,开启了所谓的四年大学之行;
青春,阿飞说,不知是哪里出了错,命运总是在跟我开着残酷的玩笑;我长得很普通难道我的命运也就该这样平淡的不也一丝光彩吗?我再多的努力也换不来一丝一毫的慰藉吗?
咬着牙,冷笑,酸涩,眼中的泪花;
窗外依旧清脆的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