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
那年我十五岁,带着嬉笑来到自己的文章中。
很有乐趣的是,我总写一些自己都看不懂的东西,却视作名文,给自己带来点创意。后来回头想想,那时的自己还是太过幼稚。一些没有中心的文章,试图用些华丽的言语来修饰精彩,渐渐的我发现了,朴实点更能反映自己的心情,哗众取宠的表现终归落入不了大家的法眼。认真的思考下,可悲的是自己真的什么都不会写,但是却把写作作为了自己的爱好。
那年我十九岁,带着嘲弄来到自己的诗词中。
我写过绝句,也写过律诗,更写过一些不知如何定义的东西。不知不觉中,我爱上了写诗,感觉写诗给自己带来了充实。在朋友们的艳羡中,我快要迷失了自己。认为自己的诗能像先人们的诗那样流传千古,能唤醒世人。可笑的是,即使自己把诗包装起来,它还是一文不值,甚至不如纸张更有价。我写诗来嘲笑世风,也去摆弄一些是非。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更容易让人摆弄,更容易让人嘲笑到不休不止。
那年我二十三,带着小说来到自己的世界中。
我总是喜欢勾勒一幅幅萧条的画面,一幕幕悲伤的情节,希望能够赚取更多的眼泪。到最后才发现,眼泪大多是自己的。那些泪奔断肠的话,也仅是说给自己听听。不论当时怎么独自为尊,怎么眼高于顶。几年后再看看自己的小说,无论是人物的塑造,抑或是情节的设定,都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亦没有那种淡漠世情的洒脱。那些年看过我小说的人,有敷衍,有嘲笑,也有一些中肯的建议。我知道,能给出五分已经是友情的价码了。其实,我何尝不知,三分,已经是自己给自己加了个人感情的评定了。慢慢地,小说就变成了日记,所有的情节都成为了独自的记忆。
纵观自己半生,竟然寥寥草草的写了那么多东西。有开怀,有悲哀,有对时风的冷漠,也有对人情的感动。仿佛一条条线,盘旋在字里行间。在记忆中,往往最不经意的那一瞥,却是最惊艳的笑靥。我对着镜子向自己笑笑,给予一个鼓励。我知道,自己已经给了自己太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