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戏的人

我是一个岁月的拾荒者

常常被人调戏

在偏僻的地方才敢自残

用书法收拾腹部

在别人丢弃的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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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一个秋天的歌颂者

拥护爱戴着我的子民

满地的落叶，这秋天抛下的纸钱

我抱着它们发黄、褶皱、垂老，走向暮年

十多天以来，没有一个人来领走

它们在我怀里奄奄一息

与死亡做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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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同病相怜

像被埋伏好的阴谋

在逃难的日子里不期而至

黄昏是蚂蚁被撕裂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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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家

一个扫大街的中年寡妇对我说

我不写诗的时候

真像他那死去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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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抽打自己

以至血管爆裂

让所有乌鸦站在枝头高唱挽歌

对抗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