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论论文》读后感
《典论》的作者是曹丕,“奸雄”曹操的儿子,但是这篇文章里好像他不怎么得老爸真传,倒是很受当时的风尚“尚通脱”所影响,认认真真的批评了诸多的文学家和文学家的创作态度。曹丕这个人好像除了喜欢葡萄外并没有什么过分的所谓帝王嗜好。陈寿对他的评价也是不高不低,可能是因为他只当了六年的皇帝,但是也兢兢业业的做了不少事情,至少他发展了屯田制,解决了通货膨胀问题,对百姓还是很好的。
在《典论论文》里,他开头就批评文人,接着又开始批评有代表性的人物写作的弊病,后来对当时文人的创作态度和世人对文学的态度加以批评,然后开始说写文章是怎么一回事情,最后十分感叹。整个文章逻辑性比较强,论述也很严密,确实是一篇很好的文章。只是曹丕的感叹好像没什么实质的作用,因为自从他实行九品中正制后,“举秀才,不识书”好像已经合法了,“文人”不识书,那又有什么创作态度可言呢?抛却这些时代的背景不看,单看这篇文章,便不难发现读过之后受益良多。
曹丕对能写好文章是颇为看重的,直接说:“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的确,事实也如此。至于文章的思想,那是“气”,这个只能意会,怎么言传倒还真是不好说。而大多数人对文学的态度,曹丕也说的很清楚:“常人贵远贱近”。想易中天当时讲三国时,一开始想说曹操是英雄,就必须说出鲁迅先生如何评价曹操,然后才能说出曹操是英雄这样的话。其实曹操是不是英雄,并不是要谁说,就像1+1等于几?爱因斯坦说是2,小学生也说是2,那是因为之前爱因斯坦说过吗?不是,因为事实上它就是等于2,和谁说没有关系。人们容易看到自己的优点,而看重别人的毛病,所以以长击短,这是对较为有名的文人更能体现,之后易老师再讲“先秦诸子”时就很“潇洒”了,首先是动作多了,言语随和甚至是随意了,我想这是他的真性情,但是他好像忘记了在《鲁豫有约》中曾今说过:“有没有教室很有区别”,在电视上讲,就应该考虑到很多人并不喜欢老师很随意。我们的文化不像西方,是像歌剧之类的有直观欣赏度的文化,而多是之乎者也等很严肃的讨论与说教。所以即然在电视上讲,就应该最大限度的容纳能容纳的所有人,满足更多人的求知欲,而在我个人看来,应该配合“席地而坐”的执着与“日置酒高会,不图进取”的幽默。其实易老师讲“先秦诸子”的表现,不过是一个正常人的表现罢了,因为有名了,有群众基础了,所以自然会有一批或多或少的忠实支持者,也就不用再过多套论先前文学家的言论而能自成一体。
有人发出过学术应该走出象牙塔的言论,由此可见大众的求知欲是很强的,而更多的“百姓文学”呢?可能比较厉害的就是“骂人不带脏字”和谐音与嵌套语组织起来的荤段子而已。文章确实能流传很久或无穷期,比如老庄、孔孟、墨翟之言,但是能去读的又有几人呢?能读懂的又有几人呢?事实上,能完整的读出来就已经是“民间高人”了。所以,如果你对他人说孔孟言论,只要基本能说个条条框框,那你在他心目中就已经是半个圣贤了,更多的人会在你阔论之前就以太高深为由而言它,其实这也并不完全是个理由,而是个事实。难道那些书籍那么难懂吗?那些道理没人读懂吗?连最起码的一家之言都没有吗?不是,曹丕说:“遂营目前之务,而遗千载之功。”千载之功先不说。目前之务,或许是文帝自小富贵不是很了解,但是普罗大众真的是深陷多苦多难不能随己吗?有点网龄的人基本都知道,现在身为读书人的大学生有多少多余的的时间无处打发,上一辈的人也多是深陷争名逐利中,有共通的就是相互攀比、寄希望于下一代。从而开始一个“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的恶性循环之中。求知欲与名利欲在大众中夹杂着而变成一个无法自拔的泥潭,而诸多的人也在这个矛盾中付出繁多的时间,终于两样都没有沾边,成为众人在这个问题上茶余饭后的谈资。那这两者矛盾吗?不矛盾。一言以蔽之: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学。
时间啊时间,你真的不眷顾我吗?我或许该对它道歉,我从来没有重视过它,现在它走了,迫不得已的走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忠心耿耿。当“营目前之务”与“遗千载之功”不矛盾时,时间不再让我们痛苦,那个矛盾的泥潭不再是对时间挥之不去的痛苦。更多的时间也是少的可怜的时间,将重新在我们面前闪光,我们也会在它面前辉煌。文帝曰:日月逝于上,体貌衰于下,忽然与万物迁化,斯志士之大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