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写信
也许,我不该写信
不该让这沉痛的悲哀渗透我的眼睛
不该以土黄色的墙作为依附
去展示裸跑的人
土地是衰老的夫人
结不出果实
人们离开也不再寄托哀思
烧掉的纸马和土堆旁边
桐树坚挺,依然茂盛
野草仅遮住了地衣
仅留下了汗水和细语
不看的时候,想想
在土地深处和表层
依然有成对的啃食泥土的人
有成千上百的人
也有永不休息的父亲
双目直逼向土地
头却不再伸向天空
前扑后继的祖先呵
迷恋这死亡和土地
没有人质问为什么
脚下的土地如此厚重
也没有人会去求救
在已经是盛夏的黄昏时候
只有一行行蜗牛在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