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白
罗大佑牛逼的弹着童年,全场傻逼低声吟唱……我不知道怎么会下到这一版本的童年,听得我几欲假惺惺的泣涕连连。
此刻,我坐在的士车上,透过挡风玻璃望着将黑的天,也不知怎么就从牙缝里挤出了句:“这灰不溜湫的天真他妈让人看不到明天。”
一旁的司机立马答道:“是呀,就像要下冰雹。”的哥总是很会接一些风牛马不相及的嘴。
“这杂种天什么时候才会有希望?”我继续低声抱怨。
他立马答道:“再下雨就要涨洪水了。”操!
我敢打赌,大多数人在听《童年》的时候想到的一定是离童年很远的爱之初体验。没人会让童年占据思考的大部分时间,回忆童年仅仅停留在偶有所感,他们把大部分时间浪费到虚妄的初恋和无聊的梦想上了。我就更没这么无聊了,其一,我没时间:其二,也是最让我耿耿于怀的,我他妈根本就没有童年!我不想说一个人没有童年是多么悲哀之类的废话,我既然现在能坐在车里,就证明无论再悲哀的事实已经过去,我无暇因为过去的事而感到悲哀,尽管我偶尔会因为某个版本的《童年》几欲假惺惺的泣涕连连。
滨江路100号,我的家。一个人最舒适的时刻就是闻到最熟悉的枕头味。我把箱子里的抢扔进了衣柜的密室,顺到检查了下闭路电视,以确定在我工作这几天并没有好事者来打扰小里昂。
里昂是条不会狂啸的杂交藏獒,它的特殊性格很容易让我想像到一条藏獒选择了一只绵羊当它背后的女人。每当我想到这一层时,里昂就会一改平日风格,对我显现出狰狞的本质,青面獠牙颇让人生惧,这也是我买它的原因,它似乎能一眼看穿人的心思,在我去年买它的时候,它一口咬掉了一个尚未对我下手的小偷的屁股,我却得老实的遵照警察的吩咐为此花上一万块,这很不公平,但警察局有句名言:“企图不能入罪。”也许还应该在后面加上“即使在那人身上发现了注射器、镊子和杜冷丁”。
诸多像我一样的人对现实充满了不满却又无可奈何,于是我的职业就有了存在的必要,我引以为豪的职业,让.雷洛的电影里叫清理者,古龙的书里把它称作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一般人却给了我们一个酷毙了的名字——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