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塔·穆勒的梦
赫塔·穆勒的梦
十月八日晚,德国女作家赫塔·穆勒窄的诺贝尔文学奖桂冠,诺奖评审委员会给出的理由是:“以诗歌的凝练和散文的率真,描写了那些被剥夺者的境遇。”赫塔·穆勒对于国人而言并不熟悉,国内关于他的做品很少。
我非常喜欢她的《地下的梦》,这要源于1992年。
在《世界文学》1992年第一期曾以“德国作家赫·米勒作品小辑”的形式介绍过她,那是《世界文学》同歌德学院北京分院共同举办翻译竞赛的结果。在这个小辑中包含了作家的两篇短篇小说《乡村纪事》和《地下的梦》,还有张佩芬老师的长篇前言以及赫·米勒的小传。赫塔·穆勒1953年出生于罗马尼亚,1987年移居德国。对于她而言,罗马尼亚成为她一个永远的情节。在这两个短篇中,我们依稀可以看到罗马尼亚的身影。在2003年第五期的《世界文学》,我又看到了她在国内的第三篇作品《一个苍蝇飞过半个森林》。这个标题令人过目不忘,讲述了专制下的人情的温暖,例如“一个土豆就是一张温暖的床”。
后来,听到一些消息,某些出版社只为诺奖下注时,或是抱怨翻译界为何没有早点儿介绍赫塔·牡蛎的作品时,我感到有些悲哀。其实,诺奖的光环中夹杂着太多其他色彩的成分,极为微妙,甚至是政治性的,比如奥巴马的“和平奖”。
《乡村纪事》来自1982年的《低洼之地》的小说集,他以罗马尼亚乡村为背景。这部小说带有明显的自传色彩,当然,也让我们领略到女作家的叙述才华。当然于我个人而言,我尤其喜欢《地下的梦》。如果说《乡村纪事》时写实的,那么《地下的梦》则是梦幻。
“我捧着一束百合搁在胸前,看淡绿的蚜虫踌躇的爬过花朵。我的下巴熏染了百合的香气,就像在深夜,太阳不再俯瞰大地,所有的面孔只剩下发光的眼睛,只有那些眼睛知道,这浓郁的香气会透进棺材进入死者的身躯。”
这个梦是“已故外婆的梦”。要特别感谢翻译者李贻琼把这么梦幻般的诗意带到人们眼前。
“我凝视着那个孩子,在她的脸上枝枝杈杈写着所有那些依存于矮小房屋檐下的生命的孤独,从孩子蓝蓝的血管一直流到脸上,她头顶跳动着一个女佣自杀时的孤独,太阳穴两边跳动着我那半瘫的婶婶烤面包时的孤独,脸颊掠过我耳聋的祖母缝缀纽扣时的孤独,唇边则闪烁着我怯懦的母亲不停地削土豆的孤独。”
孤独,是所有女人的命运,而《地下的梦》很好的诠释了这点。小说以两条线索交叉,层次丰富,梦幻的气氛,诗意的语言,让全篇读起来更像一篇散文诗,让人限感动。
正如一位评论家所言:尽管生长于“低洼之地”却始终渴望如燕一般“飞向更遥远的天空,飞进不属于村庄的那些看不到的云层里”。于是,你拿起笔,以淡淡的惆怅,以淡淡的孤独,以淡淡的诗意编织一幅属于自己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