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生与毁灭的悖论
创生与毁灭的悖论
人类往往凭借一时自以为是价值取向去作决断。我们用毁灭力量作为衡量文明发展的标尺。我们用石器消灭了幸存的远古生物、用青铜器、铁器毁灭了成片的原始森林,用枪炮大量捕捉珍惜动物,用大火毁林造田。当然这一切都在一步步推动文明的发展,让我们获得了更多的生存空间、更多用于发展的资源。但我们是否真的得到了我们想要的呢?
一、对卡法利亚树的间接伤害
印度洋岛国毛利求斯曾经是渡渡鸟和卡法利亚树的天堂,上万年来,这两种生物一直在这片乐土上繁衍生息。突然有一年,不幸的事发生了。带着来复枪和猎犬的欧洲殖民者来到毛里求斯,肆意捕杀味道鲜美的渡渡鸟。百年间,渡渡鸟灭绝了。又过一段时间卡法利亚树也难觅踪影。这让许多人感觉费解。
1981年美国生态学家坦普你来到毛里求斯,研究了仅存的13卡法利亚树,发现这种树的树种有一层坚硬的壳,坚硬到它本身无法冲出这层障碍。非借助外力不可,而这种外力就是渡渡鸟。原来,源源鸟喜欢吃卡法利亚树的果实。当果实进入渡渡鸟的肚里后,经过胃中碎石般的消磨,树种那层壳被磨薄,再排出体外后,就能顺利发芽,生长。所以,当人类用来复枪大批捕杀渡渡鸟时,就已经给那里的卡法利亚树判了死刑。
二、滥用抗生素的灾难
青霉素的发明开创了感染性疾病治疗的新纪元。几十年间,挽救了数以千百万计的生命,为人类健康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然而人们很快发现,越来越多的病毒和细菌就向人类发起了严峻的挑战。某些传染性疾病又有了卷土重来的势头。目前,全球已有17亿人感染了结核杆菌,约有2 000万结核病病人,现在每年新增加病例800万,死于结核病的达300万人,高居传染病死亡人数之首。接着是非洲大陆的埃博拉病毒的蔓延;炭疽热、疯牛病、艾滋病、SARS的推波助澜,就连禽流感这个过去仅在家禽内传播的疾病也开始肆虐人类。
这一切归根结底是人类的免疫系统出现故障,而这种故障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人类发明出来抵御细菌和病毒袭击的抗生素。这是自然界对人类的无情报复。由于滥用抗生素,打破了人体内自有的微生态平衡,削弱了人体免疫系统,同时增加有害细菌的抗药能力,使人体变得脆弱不堪。法国每年大约有900~1 000万人次罹患咽炎,其中90%的人在患病期间服用抗生素,而实际上,只有约22.2%的咽炎属于细菌感染,其他均为病毒感染,服用抗生素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此外,医生也常对鼻炎、支气管炎等多为病毒感染的疾病错用抗生素治疗。据美国《新闻周刊》报道,仅1992年全美就有13 300名患者死于抗生素耐药性细菌感染。
三、“围湖造田”与湖南鼠灾
今年6月下旬,栖息在洞庭湖区400多万亩湖洲中的约20亿只东方田鼠,随着水位上涨部分内迁。它们四处打洞,啃食庄稼,严重威胁湖南省沅江市、大通湖区等22个县市区沿湖防洪大堤和近800万亩稻田。构成了严重的鼠灾。在洞庭湖区沅江市、君山区、华容县等地一些防鼠设施不够完善的地方,东方田鼠则突破了人工防线,侵入稻田和村庄。老鼠们筑巢而居、啃食粮食作物籽实和根茎,所到之处,堤岸、护坡变得千疮百孔,水稻因根茎被咬伤而成片枯死。
但是,这场鼠灾的发生不只是大量捕蛇造成的生态灾难。据最近《上海新闻晨报》从中科院专家处了解到:湖南今年发生的历史纪录上最严重的鼠灾与围湖造田有直接关系。湖南自从1949年以来,对洞庭湖实行的“围湖造田”运动。这个运动使得历史上的“八百里洞庭”,变成今天“三百里洞庭”,使原来大面积的湖滩变成了良田,改变了洞庭湖生态结构。大自然对围湖造田的错误已经给了人类严重惩罚。1998年,中国长江发生特大洪水期间,洞庭湖围湖造田的部分几乎全部被洪水淹没,损失惨重。而围湖加速了淤塞,沼泽植被被扩大,为田鼠提供了更多的繁殖空间;“原本生活在湖滩上的田鼠,因为围湖堤坝的挡水作用,使它们在洪水到来时能逃生,即使洪水来袭,这些位于湖内的大大小小的堤坝,为成为田鼠逃到大堤避洪的中转站或安全岛。”
毁灭,不是主宰世界的能力,它充其量只是一种无知的炫耀,而结果往往是自取灭亡。
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的湿婆,在舞蹈中,在操控世间毁灭,也在谱写创生的序曲,这恐怕也正是神的伟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