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写下一只鸟时,它已经
走出了鸟类
我也不再是我,我们
互为对方
它在我身上寻找它的同类
把我反复的看
在我外部飞飞,又在我内部飞飞
我身体满是它飞翔的翅膀
血液是大海的波涛
我成了它无法泅渡的怀疑
因不忍它的痛苦,我释放了它
或者说,是它释放了我
还我人类的本原
因此,我才得以在阳光下写诗
但,那条被它飞过的波浪
从此便不得停息
在每一只鸟飞过头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