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之旅——来自上天的呼唤
三 来自上天的呼唤
我们无法避免死亡,人总有一死,面对着美好的世界,又有谁不想多留一刻。对于死亡的恐惧,就像鬼魅一般如影随形。我们想知道,我们将会走向哪里?难道真有一座奈何桥,有一碗孟婆汤让我们忘记前世今生?
恐惧与好奇是我们对生命的最终关怀的本能的心理反射,这是生命初始时,自然赐予我们的神秘力量。正是这种力量吸引着我们去超越死亡。
在俄罗斯有一个关于巴巴·雅佳的启蒙故事:巴巴·雅佳是一个性格狂野,有着女巫般丑怪容貌的老太婆,他整日的搅动大锅炉,能预知未来,她住在森林深处。人们去寻找她时心存恐惧,因为得深入林间,去问她危险的问题,远离原先舒适、常规的世界。
当第一个年轻人敲开她的木屋时,巴巴·雅佳问他:“你是自愿来的?还是别人派你来的?”那个顺应家人要求来此的年轻人答道:“我是被派来的。”巴巴·雅佳二话不说马上那他对进锅里给煮了。下一个挑战者是位年轻的女人,她看见林中的炊烟,又听见巴巴·雅佳的高声的喧哗,好奇的来到此地。于是巴巴·雅佳问了她相同的问题。这位年轻的女人被好奇吸引到森林里,只想碰碰运气看自己能不能找到什么宝贝。“我是自己要来的。”她回答。巴巴·雅佳还是把她丢进锅里。
不久第三位访客到来,这回又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内心为世间万象所困扰,于是不辞劳苦来到巴巴·雅佳这座位于森林深处的小屋。她瞧见屋顶炊烟袅袅,明白眼前的危险。巴巴·雅佳质问了她一样的问题。这个女人诚实的回答道:“我主要是以自己的意愿前来,但也有部分他人的缘故。我来此是因为你在这儿,因为森林,还有某些我自己遗忘的因素,还有,我不明白我自己为何来这儿。”巴巴·雅佳凝视了她一阵,说:“你过关了。”然后把她领进小木屋。
这个故事是个寓言,告诉我们追求灵性时必须诚实、自愿和虔诚。我们就像那个情不自禁走进森林里去寻找巴巴·雅佳的女人,是受到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的驱策,仿佛听见众神的召唤,这是来自生活轨道以外的拉力。
大部分人开启灵性的体悟,是经历了强烈震撼的频死经验后。梅尔文·莫尔斯博士是一位医生,在《更接近光》那本书中记录了许多孩子的频死经验,有位近乎溺毙,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的小孩,日后奇迹般的醒来,告诉那位震惊的医生说,她看见一个金色的身影,某个天使般的人将她从深水中救起,然后带她通过一条通道,她在那儿见到几年前死去的祖父,然后她看见天父。他的临床记录里不断出现孩子谈及的“发现让我们完全融入其中的光,以及充满所有美好事物的光”的体验。
说实在的,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写到这里时,我无法让自己相信,因为这些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如讲一个我自己的经历的一个瞬间。
那是某个夏日的午后,我在树荫下看书。家里人都上班去了,院里的一家街坊出来时误把门撞上,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可是她家的煤气上还炒着菜,我的钥匙也没有装在身上,只好翻墙。除了东西厢房,墙内都是由石棉瓦搭的简易棚子。我很小心的爬上去,生怕石棉瓦禁不住我的重量。不过,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从瓦顶掉落下来。感觉着就好像落入一个黑洞,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在无限的坠入······我变成了一个虚空,身体与意识脱离了地心引力,直到一阵疼痛,我才惊醒,原来我已经掉在地面。
这一瞬间的感觉让我终身难忘,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临死时的感觉,也许也不过如此吧。没有人尝到过死亡的滋味,因为活着的人体会不到。
从这个神秘色彩的复活到我的体悟,这都是来自上天的召唤,要求我们走出日常生活所认知的世界。除了这些,还有一部分人通过药物的形式来体验这种美妙的感悟。从五十年代的颓废禅,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的和平花孩童,到八十年代的萨满式的心灵之旅,不过这种药物虽然能够让他们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但是它无法提供清醒的理智和开放心灵有条理的生活方式。当然,我们不可能每天都经历死亡,也不会试图死亡来获取这种感悟,所以我们的感悟更应该来自生活与自然。
自然是伟大的造化,它的神秘令我们无法揣测,我们是这个链条中的一级。自然不会让人类主宰,所以它会生气、愤怒,然后去改变这种脆弱的不平衡,让神秘的天枰倾向于自己。这是一位美国人讲述的一件事,也许会对我们有所启发。
他成长于美国东海岸,就意味着能在夏夜享受观赏萤火虫之乐。但是他的女儿生于加州,从未见过萤火虫。有一次,他们到热带的巴厘岛去旅行,晚上发现有萤火虫。夜晚,在她上床睡觉后,他抓了几只萤火虫,放入帐中并轻声唤醒她。只见萤火虫在帐内飞来绕去。她整个人被这些虫子在夜晚发出的迷人亮光给魅惑住了,这么迷人难以置信啊!这么美丽的昆虫带着晕柔的亮光,多么不可思议——萤火虫的闪亮生辉,与日月本源同光。
我想除了萤火虫,我们会在生活中发现更多的永恒与神秘,也许他们每天都在发生,只是我们忽略了用心去体会生命的光芒。
正如诗人玛丽·奥利佛在《死亡之降临》中这样说:
······
当生命终结之际,我愿轻声说:
终我平凡一生。
我是那与生命惊喜缔结良缘的新娘;
我是那将世界轻拥入怀的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