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朵花对视

与一朵花对视

我目睹了能目睹的一切

包括色彩包括形状

包括

一只蜂儿采蜜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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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朵花对视

我看见了看不见的全部

比如喜悦比如忧伤

比如

一枚瞳孔放大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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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朵花对视

我最后发现

我的乡村已越来越老了

老得只剩下

看家守院的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