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果园

那个果园

父亲臆想中的金矿

夜晚一群恶鸟飞临

苹果被啄落了满园

这留在枝头的几个苹果

是谁的最后一梦

父亲想给年过四十的弟弟娶一个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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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秋天

父亲和剩下的苹果一同沉默

沉默在曾经果香飘溢的果园

这里

所有的苹果都是父亲的金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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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想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无数匹不知疲倦的瘦马不能去掉锁链

渴望自由的尼采抱着瘦马

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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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父亲最为痛苦的事

人们竟在猜测弟弟单身的原因

可弟弟并不怨恨他们

被啄落的苹果

像长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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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中的父亲怀抱一篮苹果

又一群恶鸟飞临

果园里最后一个苹果砰然落地

父亲的梦变得支离破碎

被世俗烟火呛痛的父亲

霎时愣在果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