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正果的罪孽
世界就是你自己
——叔本华
只要一想到三月次第花开的时候
悲观的雨水就会落满我层叠的山坡
生日是这个时候,花从中的我
降生意味着苦难和丑陋纠结的美学
可以种植的田地,或许
秧下的是龙种,长出的却是跳蚤
在时间的天平上,落日、细雨和雷鸣
春江水暖,我只是住在山寺中的旱鸭子
能感觉到芦蒿满地,却不能
顺着向东而去的江水欣赏河豚
当燕语呢喃在梁间,南风吹来云天
我枯朽的躯壳还能做什么
看一眼上山拜祭的娘子,只仅一眼
就在佛祖的神坛里埋下
一生的污垢
只要一想到三月次第花开的时候
修炼的金身就倒在不成正果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