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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封寄不出的信

2010-01-11 03:45 作者:颜木 阅读量:1949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夜总是静静的,苍穹压抑着心扉。烦躁的心也终于慢慢平静。于是,我打开电脑,写下了这封信,一封寄不出的信。

阿楠:

希望你不要一见了这些字就随手丢进了垃圾箱里。

我是一个冲动的人,也许也是个虚伪的人,而冲动打破了虚伪。

我们的确不是一个阶级的人,我毕竟是个农民的儿子。也许1988年四月二十六我出生的那一天,也许就在我满月的时候,我的爷爷离开人世的时刻。我,我的家族已经彻底的变成了农民。久远的书香门第除了记忆并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我们毕竟是农民——我没有任何理由去高结你们小资的情调。

你们出生时便已在无虑的生活中徜徉,而我,永远都在为改变自己和家族而烦恼。你们可以浏览郭敬明韩寒的小说,从中找到共鸣和洒脱,我却只是从中希望能够找到改变的途径。我们有着不同的阶级。你是天边的云朵,而我只是一只匍匐的昆虫。你们渴望灵魂的洒脱,而我们要拼命地挤破蛹壳来长出翅膀,即便这翅膀仅仅让我在草间飞行。你是小资的挥洒者,而仅仅,也最多是个没落的贵族。你们喜欢郭韩那种随意的潇洒,而我却永远沉浸在风车的斗争当中,希望也正像堂吉诃德那样找回一个骑士的风格。马克思也好,毛主席也罢,他们终究没有能够消灭阶级。也许,她们超凡的才华并没有发现:阶级是天生的!

我是一个可笑的匍匐者。我以为看透了百态,以为得到了主席和先生,甚至是金庸的精华。可是,我忘了:即便是得到了那些也只是拿了些木偶罢了。我没有能力去忍受世界的微妙。

我是不喜欢骂人的,可能的确虚伪吧,不敢像郭敬明和韩寒那样在他们的大作里“他妈的”连篇而述。他们骂,那叫真实,叫潇洒,叫痛快。而我骂呢?就成为了“本相毕露”的佐证了。即便是我的火气冲头了,也要掂量下。然而那种火气是没有人同情的,也不会有人细想的。这个世界是个有阶级的世界,这个世界中人与人是不同的,这个世界是有男女之分的——女人似乎永远都在被公认着是弱者。也许,这个世界中的帅哥美女,能吸引眼球的人,永远是可怜的,弱势的,需要去爱恋和保护的,能够激发英雄情操和侠士抱打不平的情怀的。而我,是一个农民,是一个社会中的土包子。

我是一个农民,我们从小都被教育要出人头地,要安分守己。于是,我们便没有了唯美的,潇洒的资格。可是,我们也是青年,我们也有过懵懂的少年时代,我们也是在英雄的史歌中被教育长大的。我们的课本是盗版的,你们拿的是精装版的,但是我们读的书是一样的!我们都学习鲁迅,都学习毛主席,我们的历史课本上都写着孔孟先贤,秦皇汉武,我们的语文书上都印着李杜苏辛,三国水浒。我们对着的是黑白电视乃至大大的白帆布,你们拿着遥控器,敲着键盘。可是我们都曾迷恋过英雄的豪迈和诗人的才情。你们捧着张爱玲,欣赏着琼瑶的美丽,在韩剧的富丽堂皇里留下心动的眼泪,而我们只是死命的拿着名著,翻阅破旧的武侠小说,在夜里做个英雄的黄粱梦,却又暗暗地想为自己的将来多提供些资本。可是,那懵懂的少年时代,我们也曾立下决心,要在暗浊的世界走出一片净土,不论是做人的,还是关于爱情的。我们也信封着唯美,并一直相信它的存在,至少存在过。可是,我毕竟是个农民。一个农民似乎根本没有资格谈论唯美。我们是土里土气的,只知道庸俗着或下去的阶级。而你们却可以捧着张爱玲为女主角的爱情流泪,告诉自己的唯美,可以借着郭敬明韩寒的文字宣告自己的率直和潇洒。而我,一旦谈论了唯美,一旦回忆了儿时的美梦,也就被罩上了幼稚的魔咒,甚至是虚伪的脸皮。我们也曾为谭嗣同流泪,也曾向鲁迅先生致敬啊!我们也有过激情的少年时代啊!我们也产生并保存着唯美和崇高的啊!为什么,我们突然间没有了这种资格?难道,我们只配做渴望转世的孤魂野鬼吗?

也许,我连这个时代的农民都不属于。安分守己的平凡的简单的生活,或者努力的学习考试出人头地。而我,却像你们小资们学习情调,妄言唯美,甚至想要动摇这社会的风尚。愚夫想要凭一己蛮力来改变污浊,又怎能不碰的头破血流,死无葬身之地?!顺带着得个幼稚虚伪的名声,供你们娱乐!

我一遍一遍地回想着六个小时前,我恼火地辱骂。你可知道,自从三年前,那风雪中的夜里,你的单车停下两次后,就不再是个凡人了。我不曾一遍的骂过孔子孟子,也曾多次指摘着鲁迅和主席的不是。我甚至开始质疑金庸的价值。然而,我从来都不敢有半句对你的不是,我一直以为那将是一种亵渎。也许,我一向是个冲动的人,也许我本来是个虚伪的人。虚伪被冲动打破,我已经失去了理智。你竟而让我向你的朋友承认我个畜生。我便真是个畜生也不至于一文不值吧?也许,在你们小资的唯美情调里,善良永远只属于自己的朋友。哪怕是对一个过路的陌生人,也好于我吧。可能那涉县的女娲真是人类 的母亲吧。她捏出来的是贵人,用泥水泼出来的只配做贱民,做畜生吧。我便是作了一头畜生,也能回家在那沉郁的土地上犁出一道沟来,可在你面前,它连作为猪肉来卖的都不配的。

到底这逼迫者和被逼迫者是谁与谁?也许只有天知道。

夜里总是很静。不知道你的朋友,你的护花使者,还有那些落井下石的兄弟们,会在什么时候来削平我?说实话,我已经等不及了。我枕头下的军刀已经买了两年了吧,那是补习时一个兄弟帮忙买的。可是它至今都没见过红,一直安静地躺着。它不会生锈,但不免要落落寡欢的。我希望它能开心,一如我希望你能开心一样。所以,我迫不及待的等着你的人马到来,让它见见红,不论是他们的还是我的。也许更多的是我的,因为我的血最热,也最能染红你娇羞的双颊,让你美丽的不可方物,让你笑的如出水的芙蓉一样。我迫不及待地等着那一刻的到来。静静的夜,夜静静的。我不回发出声音,任由那肌肉撕裂的音符化成你银铃般的笑声,然后一切慢慢地归附于沉静。

我已不想再写下去了,我若再写下去,完全可以把它写成我刚交上去的,那十余页的实习报告。因为,我的烟已经没了。没有了烟,没有了墨汁的芳香,也就没有了所谓的心声。

你那飘忽的文字就让你自己在夜里对自己解释吧。我是个农民,便是看懂了,也没有身份去评论,甚至没有资格去体会。也许,阶级是永恒的,正如亚当说的“利益是永恒的”一样。

只是,我心中依然希望,你飘忽的才情可以继续走下去,好好的,一生一世。但愿,那成千上万的鬼魂的眼泪,汇集而成的忘川河,有一天会干涸。你走上奈何桥时,王婆已无汤而给。从而,才情,生生世世。

而我呢?看着忘川河的流水,走上奈何桥。王婆笑了笑,舀了碗河水,送到我面前,说“喝下它,来世好好做人吧”。顿时,河水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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