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蝴蝶飞来飞去

一股明澈的溪流

绕过几块石头，从山坳涌出

向上，总会遇见几方池塘

林蛙知道深浅，把一冬的身孕

产在这，那是一群长尾巴孩子

我驻足，很想偷听男欢女爱的呱叫

可时辰未到，或是忙着新房

一只蝴蝶，在我眼前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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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望，山坡还是灰褐

可风里传来几丝生鲜

俯下身子，看草芽模样

有的伸出头，有的举双手

太阳和云懂得他们的话语

所以芽儿胖胖，咧开嘴笑

我坐下来看一簇初开的花

一只蝴蝶，在我眼前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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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节草顺顺地站立

刺刺棒兀自擎着

老榆树桩上，新枝又发了芽

脚下的枯木黄叶那么松软

风刮了，雨落了

油黑的泥土地，万物勃发

我面朝高处，喊出进入山门的心愿

一只蝴蝶，在我眼前飞来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