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很厚
厚得找不准到底是哪一年
冰也很厚
厚得无数次在原地打滑
也滑不出它的如来掌心
衣服也厚
躺下了一回又一回
喘息又厚又重
就像数九隆冬
就像大冰溜子
就像大鼻涕
就像亮亮的棉袄袖子
就像门一开一关
涌进来的腾腾白气儿
情真意切地寒冷
实实在在地暖和
什么都挺厚
就是回忆太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