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鬼子的事儿

大伯打完小鬼子

回家种地

前年才辞世

哭灵的队伍忘记他打小鬼子的事儿

我却深深地记住了

没有任何补助

一辈子的山东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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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爸爸叫我去看叔

原因是我考取叔执教的学校

原来叔是民国时期的英语专家

在弹簧沙发上，接过叔手中的茶水

叔娓娓道来爸爸孩提时的事儿

几十年过去

才晓得王叔在美国飞行队的飞机上投过弹，炸过小日本

难怪，他满脸凹凸——王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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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爷和我相处头十年

大别山参加革命

跟着旅长打鬼子

一句八格牙路的玩笑

被他骂得我狗血淋头

我却很爱他

他让我在日货和株式会社面前

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