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鸟

不远的绿树丛掩映着一双暗淡失神的眼

苍白无力中点点扩张着愤怒的光圈

目光象一把没锋的刀象一把卷刃的剑

猛刺着那一双双拆散家园掏出心窝的手

和沾满淋淋鲜血的双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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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又一阵惊恐夹杂着悔恨的哀鸣

从细枝上滑落在绿叶间彷徨盘旋

声音在悲壮的箩筐里盛满的材木上打颤

声音在拆窝人麻利而凶狠的手心里散乱

那是从百十里外衔来的一枝又一枝的柴

那是在许多年叨进的一丝又一丝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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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

树叉就还是原来的树叉

满载而归的柴掉落在那棵颤颤惊惊的树下

一只死鸟望着看见它的先生

眼神被哀鸣声静止后厚厚的寂寞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