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诗的渊源(十一)
不知何故,四丫今天的举态有些反常,令人疑虑重重!我就不明白:为啥要跑到这偏远的“马家屯”来喝酒祝贺!疑虑间,那个矮个男人已把弄好的两道菜端了上来!微笑着冲我说:“小伙子,你想喝啥酒?”四丫抢着话茬:“你这能有什么好酒!来瓶老白干!”我抬眼往柜台一瞧:摆酒的位置只有几瓶老白干。我装大的嚷道:“给我来瓶“西凤”!一听这话,四丫扑哧一笑,:“没有!还矛台吶!”话音未落,“是没有”!那中年女人接话说。四丫笑着说:“你个书呆子,这穷乡僻壤的,能有什么西凤矛台的,喝上这老白干就算不错了!说完这番话,她嘿嘿嘿的笑了起来,那夫妇两也跟着笑了起来!“来!今天咱不醉不归!”四丫喊道。她一改往日矜持与庄重的作派,竞象打家劫舍孙二娘似的,拎着那瓶老白干往桌上一墩:喝酒!”一见她这架式,我也随声附和的说:“不醉不归!”其实,这话谁说都行,唯我不行:我沾酒就过敏。不喝正好,一喝就多!见我迟疑的样子,四丫有些不悦的说:“男人一些!不就是这点酒吗!有啥呀!”说话间,她已把瓶盖咬开,冲着站在柜台前的女人喊道:“店家,拿碗来!”一听要拿碗啁,我心里暗想:你疯了!这可是粮食酿的六十度的老白干!没几个男人能喝下这一大碗酒!就用相劝的口吻说:“咱点到为止,一人三盅,你看咋样!”“三盅,我还没尝到酒味吶!她微笑着说。四丫走向柜台,捏着两酒盅,倒满酒后递给我。:“来!咱啁一个:一来,庆贺考上省大,二来,放松一下,这半年绷紧的神经!”说着,她一饮而尽!我也不含乎,头一扬,也啁了一个!酒一入口,就感到这老白干,劲大。小嗓附近,就象被刀豁了个口子似的!咕咚咚,她又给我满上了。“来!好事成双!”说话间,”唰“的一口,又干了!我哪有这本事,真想当场告饶。可一见四丫的神情,不喝就不是哪回事!只好硬着头皮,一闭眼,啁了!两杯酒下肚,我就有些晕,眼角直往外蹦火星子。四丫又递过来一杯,也不拿正眼看我:“你喝不喝,我不管,我喝!”说着,“唰”又干了!一见这架式,这第三杯酒,不喝是说不过去的,因为,我坐哪,就说喝三盅!眼下,我就象一只斗败的公鸡,明知不是人家的对手,可仍站在那装横。象要挨枪子似的,啁了第三杯!吓,这酒一沾肚,就感到手脚不听使唤,舌头也开始打乱!站起身,冲着柜台前站立着的女人喊:“你这酒,劲忒大,就是不许我说话!你这酒,就是辣,谁喝谁的舌头大!”一听我这顺口溜。这夫妇两哏哏哏的笑了起来!此时,只见四丫,一个人“呗吧”喝着闷酒!我又晃晃荡荡的站起身,劝说道:别喝了,酒-都--没-了!不说还好,这一说,四丫掐着酒瓶,把酒喝个精光!一见这情景,我是没辙了。一屁股坐在哪,趴桌子上就想睡,四丫拍了拍我。我心知肚明,就是说不出话!心里还嘀咕:这四丫的酒量,比武松还大,喝了大半瓶酒,就跟没事人似的!“你个熊蛋,三盅酒就醉成这个样子。从今后,再也不与你喝酒了”…..乌---乌---乌---不知何故,朦胧中,我听到了四丫的哭泣…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口渴的要命!一睁眼,见自己竟然躺在这昏暗的小屋里。我一轱碌爬了起来,只见五米开外,那个矮个店主正坐在哪吧嗒烟袋吶!还没等我开口。他从身边的桌子上端起一缸水。给你沏的茶,你喝多了!你不用担心四丫,她见你喝多了,走不了了。所以她一个人先回去了,就怕他父亲惦记她!听他这么说,好象与四丫很熟!见我不解的神情,他接着说:“早就知道你,大才子!”他这一说,我更迷惑不解,他又接着说:“实不相瞒,四丫是我的亲闺女!都怨我,不着调。酒量大的不知啥叫醉!更可气的是好赌!推牌九把房子都输给人家了!好端端的一个家,楞叫我给败的四分五裂!四丫六岁那年,我是东躲西藏,家里吃上顿,没下顿,丫她娘怕把孩子们饿死,就把三丫四丫送人了!四丫的命好。被眼镜黄收养了!我还没等问,他就说:”眼镜黄就是四丫现在的父亲!他可是个大好人啊,我能从赌道上抽回身,都是他帮衬的…..这不,他常让四丫给家送些钱来,你瞧,这小酒馆就是用四丫攒下的钱开设的……他的一席话,打消了我对四丫的所有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