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一副绞索
套在老人的脖颈上
慢慢地收紧
有气无力的呻吟淌满了低矮的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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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管团缩在床脚喂养着
苟延残喘的生命
阴冷从缝隙中挤进来
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在皴裂的手中
晃动
我是无能为力的见证者
汹涌的泪水冲不开
冬的粘稠与厚重
任由生命在眼前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