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隔着河
对面的枣树却已模糊不清
它的根系延伸到该去的地方
被乡愁感染的炎症长久地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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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河水
在它的最深处
大风把我伸出的手折回
一辈子的念想和孝心
顺着血管流淌
那个经年累月膨胀的枣核
被忽然飞起的木棍击中
坐在苦心搭建的阳台上
看不到最近的月光和最远的麦田
我像一个气喘嘘嘘的孩子
拽着母亲的衣角
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