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一下午
也没等来一道暖融融的霞光
雪在半空被一层薄薄的云隔着
面前的芦苇像驼背的奶奶
芦花由白转灰
远处大堤上
十几棵戳天的白杨树
站成一排
裸露的枝干
不停地向这边摆手
三只大白鹅
从树下慢悠悠地划过来
钻进了密集的苇丛里
仿佛三小撮雪
在里面影影绰绰
瘦瘦的河流
由北向南被一股细细的风
吹起了微澜